祁安落幾乎是立即就冷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秋日的深夜吹着冷風,她的身影在暗黃的路燈下顯得單薄極了。
才走了幾百米遠,身後就響起了喇叭聲。一個陌生男人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客客氣氣的道:“祁小姐,大晚上的不安全,我送您回去。”
祁安落就跟沒聽見似的,腳步也未停頓一下。車上的男人有些着急,道:“您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是這個小區的保安,您看一下這是我的上崗證。”
他顯然是急匆匆的趕來的,身上穿着保安制服,開的車卻是寧緘硯的。
祁安落原本是不想說話的,見他一直跟着,只得道:“謝謝您,我自己會回去。請別再跟着我。”
她面無表情的,那保安一愣,隨即拿出打電話。祁安落才走出去十來米遠,他又開着車追了上來,道:“祁小姐,我承認是寧先生讓我來送您的。大晚上的您一個人不安全。寧先生說了,不管您是否接受我送您,我都得把您安全的送到家。”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的,就那麼開着車跟着祁安落。
祁安落知道他這是鐵了心的要一直跟着她,這樣較勁並沒有什麼意思,她停了下來,上了車。
吹了冷風,剛上車她就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中途那保安停車去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感冒藥交給她。
寧緘硯早就交代過,不用祁安落說他也知道她住在哪兒。到了地兒,他並沒有立即走,而是不卑不亢的道:“寧總交代我一定要送您上樓。”
他說着拿出了鑰匙來遞給祁安落,竟然是她落在寧緘硯家裡的鑰匙。還真是奇怪,鑰匙都拿來了竟然沒拿她的包。
像是知道祁安落在想什麼似的,那保安道:“寧總讓我轉告您,您的包他會親自送給您。您到時候有給他兩耳光的機會,所以請您彆氣着自己。”
他的語氣是一本正經的,祁安落看向了他。他像是爲了撇清一樣趕緊的道:“這是寧總的原話,我只負責轉告。”
祁安落沒說話,上了樓。那保安一直跟着她,直到她開門進了屋子才離開。
祁安落頭痛欲裂,什麼也不願意去想,找了藥片吃下去浴室洗漱。站在鏡子前看到被咬破的脣,她伸手碰了碰,咬咬牙,她真該像寧緘硯所說的一樣給他兩耳光。而不是落荒而逃。
她站在鏡子前沒有動,過了那麼會兒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倒在牀上時,她忽然想起頭被摁在寧緘硯胸口的那瞬間來。
她莫名的有些恍惚,寧緘硯,大概是將她當成別人了。回過神來,祁安落用力的甩甩頭,閉上眼睛。
祁安落第二天剛到公司,甑嵐就將一份文件丟在了她的桌上。她看了那文件一眼,擡頭看向甑嵐,淡淡的笑着道:“甑總這是什麼意思?”
甑嵐撩了撩耳畔的碎髮,微笑着道:“李總剛纔說了,讓我將盛奇的廣告交給你。你在這方面一直比較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