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謝。”祁安落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微微的點點頭,然後朝着外邊走去。
寧緘硯沒再叫她。
祁安落原本以爲他會離開,誰知道走了那麼遠回過頭時,才發現寧緘硯竟然開着車不遠不近的跟着她。引得路人紛紛的側目。
祁安落有些惱火,停住腳步,等着寧緘硯將車開過來。誰知道見她停下,寧緘硯也停了下來。
祁安落暗暗的咬牙,只得走了回去,敲了敲車窗,待到車窗搖了下來,才壓低了聲音道:“寧總,您到底想幹什麼?”
寧緘硯一手閒適的搭在方向盤上,聽到這話微微笑笑,道:“難道這條路只有祁小姐能走?”
祁安落一噎,竟然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寧緘硯低低的笑了一聲,道:“不想再引人注目就上車,難道我還能吃了你?”
這邊人少,要是過了這段,圍觀的人肯定更多。祁安落磨磨牙,拉開車門上了車。
寧緘硯提醒她繫好安全帶,車子重新發動纔拿出了一盒糕點丟給她,淡淡的道:“這會兒堵車,先吃點兒東西墊着。”
祁安落確實也餓了,拆開了糕點慢慢的吃了起來。
寧緘硯並沒有問她怎麼了,在車中放了輕音樂。路上確實堵得厲害,一直是緩行。寧緘硯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着,到了岔路口就拐了彎,果斷的進入一條林蔭小道。
比起的主路上的擁堵喧囂,小道格外的清靜。兩旁種着茂密的香樟樹,路邊一家家的小酒館裡透露出橘黃色的燈光。
寧緘硯隨便找了個地兒將車停下,說了聲下車,便率先進了路邊的一家小酒館。找了個靠窗邊的地兒坐下。
酒館裡只有三三倆倆的客人,一點兒也不鬧騰。兩人剛坐下就有侍應生上前來,寧緘硯將菜單推到祁安落面前,然後低聲的吩咐了那侍應生幾句。
祁安落在菜單上點好菜,侍應生就送了幾罐啤酒上來。寧緘硯直接推到祁安落面前,往身後的椅子上一靠,淡淡的道:“喝吧。”
祁安落的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沒動。寧緘硯點燃了一支菸抽了起來,慢條斯理的道:“怕我趁人之危?”
祁安落拿過了一聽啤酒打開,淡淡的道:“您用得着趁人之危嗎?”
“當然用不着。”寧緘硯有些懶洋洋的。
祁安落沒再說話,慢慢的喝着啤酒。寧緘硯的響了起來,他只看了一眼就接了起來,叫了一聲厚厚。
祁安落的心裡空蕩蕩的,爲表自己沒聽他的電話一直埋頭喝着酒,偶爾側頭看看窗外。
她很快就喝完了一聽啤酒,正要伸手再去拿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了電話的寧緘硯摁住了手。他將啤酒往邊兒上拔了拔,道:“菜馬上上來,空腹喝小心胃疼。”
祁安落嗤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會胃疼?”
她說着越過寧緘硯的手拿過一聽啤酒,打開喝了起來。這次寧緘硯沒有阻止她。
祁安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直到再也喝不下才靠在了椅子上。她覺得自己是清醒的,可寧緘硯的面容卻在眼中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