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樓房間都翻遍了也沒找到王大叔家人,馬上果斷的選擇下樓,正巧在客廳之中發現他們的身影,兩女兩男一個小孩,共計五個人。
此時他們正趴在桌上,上面還擺着飯菜,看樣子他們倒下的時候,還在吃晚飯。
當場我毫不遲疑,從房間中搜出一袋糯米,用碗挖上一碗。然後來到他們身後,手呈劍指,一邊念着咒語,一邊點燃他們的陽火。接着又腳踏北斗七星步伐,手持劍,挽着陰陽八卦劍花,嘴中咒語不停,另一手手一抖,碗中的糯米騰出,怒目而視。
劍花橫掃而過,還沒落下的騰起糯米,被劍掃中。瞬間糯米泛着光芒,彈射進入幾人肩上頭頂位置陽火之中,陽火騰空而起,絲絲入侵的陰煞之氣蔓延而出。
我將糯米碗放下,從兜裡掏出一把紅線,屈指一彈,紅線迅速的蔓延而出,將五人的手指纏繞住,這一招叫着一命相連,意味着五人的性命連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現在時間短暫,也只能採取這種辦法,不過這辦法雖然危險,但能借助一家人的先天氣運,讓一家人都能快速的清除陰煞之氣,並且說不定會有奇效,會讓後遺症減小,甚至沒有。
果不其然,就在紅繩將五人拴在一起的時候,紅繩自動泛着紅紅的光芒,並猶如流水一般在紅繩上流轉着,頃刻間,那隱藏在五人體內的陰煞之氣,居然比之我清除我父母身上陰煞之氣的速度更快。
想不到我這無意之舉,竟然會有奇效!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氣運?
我偏着腦袋想了想,在師傅所傳的記憶當中,曾有過這方面的描述,言稱每一個人從出生開始,都會有這自身的氣運,氣運飄渺無形,看不見摸不着,但又實實在在的存在。
一個人的氣運大小,決定一個人的前途。君不見有人氣運強,不論是愛情事業事事順心,即便是稍有挫折也能平安度過,無傷大雅。而有人氣運極低,事事不順不說,還經常遭遇挫折,一事無成。
不過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一個人氣運即便是低,也會有一線生機,若能改變,便能逆天改命一飛沖天。若不能改變,只能默默無聞一聲,事事不順,怨天尤人。
然而氣運一說,經常被人歸納爲命。並且在諸事不順之時,就會怨天憂人,抱怨這就是命!
不過我這會兒,對氣運一說,也僅僅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現在又沒有多餘時間去探索,只能留着以後再去探索。
當下我迅速畫出五張醒神咒銀符,一邊唸咒,一邊使出手法打在五人額頭上,又凌空畫上幾筆,便不在等五人清醒,轉身打開大門,去下一戶人家。
每到一家,我都是用不同的方式進屋,又用相同的方式替他們清除陰煞之氣。同時在用紅繩拴上每一家一家人之時,表現出來的氣運也各不相同,有強有弱,這讓我極爲不解,只可惜道行太低,又受限時間的原因,讓我不能進行深入探索,只能被動式接受了解。
一戶人…
兩戶人…
三戶人…
時間漸漸流逝,到最後我自己都忘記救了多少戶人,只知道自己必須的加快速度,必須要趕在天亮之前,將自己範圍內的人都救下來,絕不去做那一道殘忍的選着題。
雖然想法是好的,但是慢慢的,我就感覺自己的道行,精力,乃至於體力消耗巨大,連走路都慢慢的開始走不穩。
漸漸的,黑暗的天空中涌現出一絲光明,我搖搖晃晃的正走在村裡的路上,看到前面還有兩戶人,心裡不由得一驚,擡眼看了一眼天空,知道這是黎明前的黑暗。
在一絲光明涌現而出,意味着距離黎明來臨,天亮不遠了。
當場我咬着牙,大步迅速的朝那兩戶人家走去,每走兩步一個趔趄,每走兩步一個趔趄。但我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打氣,人越堅持越幸運,越幸運也就越會得到老天的支持。
我絕對不能倒在路上,我要堅持到底!不僅是爲了救人,也是爲了自己。我相信經過這一次,我整個人也會得到昇華!
我咬了咬牙,跺了跺腳,身體裡忽然涌現出一股力量,一種莫名的力量,支撐着我前進。很快我救回一家人,又朝最後一家人走去。
這會兒的我,臉色毫無血絲,蒼白的嚇人。若有人看見現在的我,讓去拍鬼片,都不帶化妝的。
但我依舊還在堅持!
終於…
一刻鐘後,天空大放光明,一抹紅霞從天邊升起,我從最後一戶人家走出,走在村子街道上。現在整個村子都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唯有的聲音,也是我搖搖晃晃,趔趄的聲音。
這擱在以往的時候,早已是狗吠,雞鳴等各種動物的聲音。然而現在,這些聲音都沒有,連早就應該雞打鳴的聲音都沒有。
沒辦法,一夜我連半個村子的人,救完累的半死,也才堪堪在黎明前完成。更別提去救同樣沾染陰煞之氣的家畜了。
搖搖晃晃間,我眼睛都快睜不開,總算是走到自家門口。但這讓我卻不由得一陣苦笑,因爲從最後一家人家裡走到自己家裡,也就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但現在卻走了大半個小時,可想而知我的速度有多慢,人有多累,簡直連烏龜都比我走得快。
“天佑,你完成了?有損失沒有?”
我剛在家門口站立一會兒,張老頭忽然出現在我面前,那疲倦至極的聲音同時響起。我順着聲音看了過去,一下子精神了一聲,大叫一聲:“鬼啊!”
“鬼個毛線,你纔是鬼,不對,你師傅纔是鬼!”張老頭本來還模模糊糊的,被我這一吼,也嚇了一跳,很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可惜轉眼又被疲倦襲擊,沒了那副精氣神。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我看見他之後,瞬間精神好上不少,緣由爲何?
卻是有人給我墊背,相比較我就沒那麼慘了!
我心情大好,嘴角抿着笑說:“我是誰?當然是圓滿完成了,並沒有絲毫損失,你呢?”
張老頭疲倦的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之色,燦燦不語。我一看,剛好的心情烏雲密佈,聲音顫抖的問:“損失了多少?有多少沒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