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來治病,不治病,我來幹嘛!”
我很不爽的說了一句,從牀邊繞到李毅右手邊。本來途中還有幾個醫生不讓路,我是誰?那可是新一代銀符法師,連殭屍都能丟翻,更何況是醫生。
他們不給我面子,我自然也不會給他們留臉面。所以他們不讓路,我愣是直接擠了過去,被擠的醫生,措不及防一個趔趄,朝後面倒去,要不是後面有人擋着恐怕,會直接摔在地上。
“好沒教養的小子,真不知道誰把你放出來的!”
“就是,這要是我孩子,非的吊起來打不可!”
“哼,一個小毛孩,毛都沒長齊,還學人治病?”
頓時那些醫生,一個個鼓起二筒大的眼睛,氣的不要不要的,也顧不得醫生的身份,紛紛冷嘲熱諷,朝我開炮。
我冷冷的橫眼一掃,莫名其妙說了一句:“我去年買了個表!”說完,便不去理會衆醫生,低頭看向了李毅。
“這是什麼意思?誰知道?”
“不知道,這小孩腦子有病吧!他買不買表關我們屁事!”
“就是,我看通知他家長,送他去三醫院算了。”
”不錯,這種病人,送我們醫院,都不收…”
衆醫生又都紛紛議論起來,言語中明裡暗裡都在朝我開炮。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我知道什麼意思?”
我略微一陣詫異,居然還有人知道,不由擡起頭來看了過去,才發現衆醫生也都看了過去。那是在角落裡面的一個實習醫生,這會兒看衆人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嚥了嚥唾沫緊張起來。
“小余啊!你說說是什麼意思!”衆醫生中一位戴着眼鏡,白白淨淨的中年醫生皺了皺眉說。
那位叫小余的實習醫生,躊躇不安,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不敢說出來。
又一位醫生或許看出小余的擔憂,使了一個眼色,鼓勵的說:“大膽說,這事跟你沒關係!”
“呃,這個,這個,就是把這幾個字首字母念出來…“小余沿着唾沫壯着膽子說了一句,馬上又低下了頭。
“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嗎?”
“wqmnlgb?我去你媽了隔壁?”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保安呢?叫保安把這小子轟出去!”
頓時衆醫生義憤填膺又大吼大叫起來。我卻渾然不顧,敢罵我,不在傷口上撒把鹽,我還是我?
然後我朝着那個翻譯出來的醫生,點了點頭,讚揚一聲翻譯的不錯。那個翻譯出的醫生惱羞成怒,變成聲討我中的主力戰將。
有了這個小插曲,我便收斂心神,理也不理這些像是被瘋狗咬了的醫生們。低頭鬼瞳使出,眼睛腫一雙眼睛出現,李毅身體就像是透明的一般,全部呈現在我眼睛裡面。
這一刻我才知道,這鬼瞳除了看鬼能攻擊之外,居然還有透視的功能。
臥槽,居然還有這功能?要不要試一試呢?
我想到這裡,思緒飄向遠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利蓉,李毅的老婆。頓時飽滿而有高聳的隆起部位,白白的,一抹嫣紅映入眼簾,我只感覺鼻子癢癢的…
真能看見?這種神奇功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天佑,怎麼樣?我是不是被人下蠱了?”忽然李毅緊張而又害怕的聲音傳來。
阿彌陀佛,三清道祖,朋友妻不可欺,這是個意外,這是個意外!
我急忙搖了搖頭,趕緊收斂心神,我知道以前沒發現,是我從來沒往這裡面想過,也沒去試過。要不是這次替李毅看病,或許也不會發現這個功能。
“等一等,我再看看!”
我剛說了一句,那孫教授譏諷的聲音傳來:“看看?你看得出嗎?知道是什麼病嗎?”
我回頭瞪了一眼,沒有理他。重新看向李毅肚子部位,使出鬼瞳,頓時他身體透明又一次呈現在眼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忍不住直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李毅肚子裡面,已經被玻璃渣和指甲般大小的鏡子給塞滿了。幾乎和以前紫嫣然父親紫胤所中的蠱毒一樣,一個是玻璃渣,一個是草蠱。然而不一樣的是,李毅這個並不是中蠱,而是降頭。
基本上符合我之前的判斷。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中的是降頭中最爲惡毒的飛降之一玻璃降。
它和蠱術一樣,在肚子裡面長滿玻璃鏡子。想想自己腸腸肚肚,器官裡面全是玻璃,可想而知這得有多恐怖。
“呦,看樣子這位叫天佑的小神醫,還真的看出來了。給我們說說唄?也讓我們長長見識!”又一位醫生譏諷我。
其他醫生也都點頭附和,看向我的眼神,譏諷之意不言而喻。
我卻沒理會他們,反而凝重的看着李毅,沉聲說:“李毅,你並不是中蠱,只是相差不遠的一種降頭術飛降的一種,玻璃降!你現在要躺好,不要讓肚子裡面玻璃劃破五臟六腑,不然神仙難救!”
李毅聽我這一說當場嚇尿了,一股股味道蔓延開來。但他卻沒注意這些,反而老老實實躺好,一把拉住我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被那些醫生的譏諷的聲音打斷。
“聽聽,小神醫說的是什麼?降頭術,傳說中的降頭術哦!”
“好嚇人,還降頭術,我呸!神棍一個!”
“肚子里長滿玻璃?你還敢不敢在胡說八道一些。不知道b超打出來,裡面什麼都沒有嗎?”
“可惜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做什麼不好,去當神棍,可憐可悲啊!”
這一刻我終於被這些醫生嘰嘰喳喳,說的心煩意亂,轉過頭大聲說:“是不是自己看,少在這裡給我唧唧歪歪。誰說的不是,站出來,給我說這是什麼病?要怎麼治?說不出來就給我滾蛋!”
我這一發飆,把醫生全部都鎮住,包括那位號稱御醫的孫教授。
開玩笑,我們要是知道什麼病,怎麼治?還會在這裡聯合會診?還會去把院內的大專家請來?衆醫生在心裡想了想,全都縮了回去,或是看笑話,或是看戲,亦或是好奇等等,全都看着我。
然而我卻沒想那麼多,遞給李毅一個安心的神色:“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只是麻煩一些而已!”說完,我看向了那位李毅的老婆利蓉,腦海不禁浮現那白白的畫面,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個,嫂子幫個忙!把你們這裡的手術刀拿來我用一下!”
本來那利蓉還不願意去拿,但被我說的心慌意亂的李毅大吼一通,也就氣呼呼跑出去拿去了。至於那些醫生,一個個又是一副欠揍的模樣,我都懶得去理,也裝着沒聽見他們說的,閉目養神起來。
沒一會兒,利蓉拿了一把手術刀走了進來,氣呼呼遞給我。我睜開眼睛,接了過來,然後把李毅身上的病號衣服扒開,露出胸膛到肚子這一截,用手在上面劃過一條線。
接着我要破手指,指尖血冒出,在肚子上畫上一道符咒,一來鎮住裡面降頭,二來方便一會兒用法術縫合。
最後我手舉着手術刀,從肚子上面一刀劃破,露出裡面的景象。衆醫生目光被吸引過來,死死盯着劃開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