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嘀咕兩句,怔怔看着倒黴鬼跪拜,眼角餘光看見兩邊都是他。不用想,四面八方都是他跪拜的身影。
靜靜地看着,我想想他做這一切,這麼的執着,並不是爲自己,而是爲朋友。我忽然感覺心裡酸酸的,眼眶都酸酸的。
媽蛋,要不就心軟一次,不就是個死嗎?早死早超生!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我仰天深吸一口氣,又看到他在樓層跪拜的身影,又是一陣無語,輕嘆一聲:“你起來吧!跟我一起上樓!”
說完這一句,我便走上前,從他身邊走過,並且將他身上濃郁的黑霧撞散一些。
“是,是,謝謝法師,謝謝法師!”
同時身後傳來,黃世興情難自禁的激動聲音。
我乘坐電梯來到公司門口,向後望了一眼,黃世興身影淡淡的出現。心裡不禁暗暗嫉妒,當鬼就是安逸,走路那速度跟風吹似的,還不受房屋阻攔。我就是道行在高也是一個人,只能老老實實遵守人的規矩。
然後我上前用鑰匙打開公司門,推門而入,目光環視一圈。目光瞬間凝視在右手邊沙發上面,只見柳如煙緊緊挨着張獻忠,兩人好似毫無知覺一般,頭挨着頭,盯着茶几上的平板電腦。
尼瑪,還有沒有天理了?就張獻忠那個死屍魃,也能泡個成熟風味十足的少婦?虐死我這個單身狗啊?師傅,你快出來啊!我也要秀恩愛,我也要虐死單身狗!
我無比羨慕的看了張獻忠二人一眼,手悄悄的摸上燈開關,輕輕一按,微微陰暗的房間,瞬間燈光大亮。
啊!
突如其來的光亮,柳如煙嚇得發出一聲尖叫聲。那張獻忠更誇張,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脖子一涼,仔細一看,他已經抓着一把血刀放在我脖子上,清晰的感覺到血刀上面的煞氣以及鋒利。
“住手,住手,你大爺的,是我,是我!”
稍微愣神,我馬上回過神來,連忙大叫了起來,看着脖子下邊的刀,狂嚥着唾沫。這一刻我真怕,張獻忠這貨,萬一手一抖把我腦袋削了下來,哪怕是削一點皮,也不死得脫成皮。
張獻忠的血刀,可不是一般的刀,絕壁是吸血不眨眼的魔刀啊!
“喲,是你小子啊!朕老眼昏發,差點就沒控制住。下次你要是再敢不聲不響的進來…哼…”張獻忠看似說的那麼兇,還抓着血刀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實際上從他那微翹的嘴角,已經出賣了他自己,明顯開玩笑的意思居多一些而已。
我看着張獻忠,在看看沙發前站立的柳如煙,她那俏臉浮現的一抹紅暈,本就成熟少婦氣質十足的她,配上這抹紅暈,也就更加誘人了。
在聯想現在大半夜,孤男寡女坐在一起用電腦看電視,要說沒有奸、情,誰會相信?
不過以我對張獻忠的瞭解,這丫的,或許不一定真的喜歡柳如煙,但是有好感,那是必須的。不然也不會讓她這麼親近自己。
當然話說回來,換着任何一個人,有美女送上門,就算是正人君子,也扛不住。頂多比禽獸好一點,當個禽獸不如而已。
“放屁,這是我公司,我還需要敲門不成?”我讓過張獻忠,走到自己辦公桌前面,把裝備從身上取了下來。又把小狐狸放在桌子上。
馬上小狐狸一道白光閃過,消失在辦公桌上。又是一道白光閃過,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抱着一袋薯片蹲在辦公桌上撕開,兩隻小爪子抓起薯片,塞進狐狸嘴裡,吃的咯吱咯吱的直響。
張獻忠撇了撇嘴,揮舞了一下手中血刀,不緊不慢說:“這裡已經不是你的了,朕已經把這裡買了?”
“你買?你有錢嗎?”我氣極而笑,手一攤說。
誰知張獻忠還沒說話,一旁柳如煙急匆匆抓起茶几上一個袋子,走到我面前說:“天佑法師,你看這是房契,這座大廈這層樓已經被我買下來了,你看看,上面也寫着你的名字。”
臥槽,還真是買了?
我目瞪口呆的從柳如煙手裡接過文件袋,打開把裡面文件拿出來,一點點翻着看。還真是被柳如煙買下來了,並且上面還有張獻忠的名字,只是排在我後面。
也就是說公司這層樓,所有權就是我和張獻忠。
同時文件袋裡面,還有一張銀行卡,據柳如煙說那是我以前支付的房租,剩餘的錢退了回來。另外柳如煙也慢慢講述爲何買房的事。
我這才知道,柳如煙當初並沒有想過把這層樓買下來,只是今天物業上來收水電費和物業管理費。讓張獻忠很不爽,和人家爭執了兩句。結果讓有心人柳如煙看見了,馬上就去把這層樓買了下來。
然而這棟樓的所有公司,一看是柳如煙,不但買房的錢打折,還嘴皮一張,免了以後的物業費。至於水電費之類,還需要自己交而已。
臥槽,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包養?尼瑪,怎麼就沒人包養我啊?再說了張獻忠有什麼好的?連人都不是。還有柳如煙,你說你這麼一個大美女,還缺男人嗎?至於這麼下血本嗎?有錢人真任性啊!
我把文件裝進文件袋裡面,十分無語的遞給柳如煙。她似乎還不好意思,低着頭抓起文件袋,找個藉口匆匆離開,回自己臨時住的房間去了。
至於張獻忠,這丫的,用沒心沒肺形容他,都是侮辱詞語。當了小白臉,還尼瑪得意,坦然接受不說,還沒一點負罪感,都服了,真是人才啊!
爲此我還忍不住冒了一句酸溜溜的話,誰知張獻忠冒出一句,直接讓我跪了。
他說:“朕富有四海,她孝敬朕,朕必須得領!”
當場氣得我不要不要的,你大爺的,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
啊!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一聲淒厲叫聲響起,我這才發現倒黴鬼黃世興進門,就被三清神像之力籠罩住,還被困在地上八卦中央,在神力金光之下,他鬼身上黑霧飄散融化開來。
我暗道一句不好,一個箭步衝到神像前,反手三張符咒出現,迅速使出手法,念着咒語,貼在三尊神像上面。頓時神像神力消散,黃世興渾身破破爛爛,猶如乞丐一般,渾身籠罩着黑霧。
“他是誰?你怎麼又往公司帶些亂七八糟的鬼?朕告訴你,朕不喜歡他,你讓他走。”張獻忠看了看黃世興,皺了皺眉,一副嫌棄又厭惡的模樣,朝我說道。
聲音不小,好似故意說給黃世興聽一樣。
我翻個白眼,看向黃世興,果然他臉色一陣黯然,默默的一搖,又恢復正常。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見他那麼黯然,心裡有種忍不住一酸的感覺。便轉移注意力說:“你知道馨兒的下落嗎?她在哪?”
“我知道,法師你要去救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