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比起老媽簡單直白粗暴的關心而言,老爸就要含蓄很多。一直在邊上看着我,時而插上兩句話,都是用肯定的語氣,必須讓我照着他說的做。
寒暄一刻鐘左右,老媽好似才反應過來一般,問了我一句吃飯沒。還沒等我回答,又自言自語斷定我沒吃,便風風火火去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頓時屋裡就剩下我和老爸兩個人,瞬間我那個心一下子吊了起來。沒辦法,老媽關心一直都是從我身體出發,吃沒吃好,餓着沒有之類。而老爸的關心,一直都是從學業出發。
若是讓老爸知道我上學,是三天打魚五天曬網。我絕壁敢保證他會把我活剝了皮。哪怕我在陰陽先生行列混的再好,哪怕我已經是天師,紫符道行,依舊是一樣。
在老爸老媽眼裡,永遠都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想法。
果不其然,在老媽進廚房後,老爸隨意問了兩句,就開始問我在學校聽不聽話,成績怎麼樣之類。當然我也不蠢,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便開始故作緊張,滿嘴胡說八道,一個勁的忽悠。
說道最後,別說老爸信了,就是我自己都信了。然後我成功的躲過這一劫,並且主動說了一下這次回來需要呆上幾天,等中秋過後在回學校。還把張老頭等人要來的事,也順口說了一句。
當然原因沒忘,就是說有點靈異事件需要處理。
可即便是這樣,依舊讓老爸臉一黑,囑咐我以後少碰這些,當神棍哪有當大學生好。還振振有詞說農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神棍。又說農村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大學生來教育我。
當場就讓我一陣無語,他經歷個幾次靈異事件,怎麼還是這種觀念呢?最後我總結了一下,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人都是善忘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過我可不會傻乎乎的去跟老爸頂牛,越頂越到後面,肯定是我吃虧。最好的辦法,就是順着說,糊弄過去就行了。
不多時,老媽就端着豐盛的晚餐從廚房裡面出來,擺上桌子。老爸一看,愣了愣說:“今晚不是說吃麪嗎?怎麼又做這麼多菜?”
“誰讓你吃了,這是給兒子吃的,他在學校讀書那麼苦,又吃不好。難得回家一趟,得給他好好補補!”老媽眉頭一挑,很霸氣的說。
瞬間老爸沉默下去了,老媽也轉過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一個勁給我挑菜,讓我多吃一些,都長瘦了之類。
我看着碗裡堆積如山的菜,心裡滿滿都是感動。特別是從剛纔老媽老爸的話中得知,他們壓根今天就沒打算吃這些,已經打算用麪條對付一晚。
這已經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說這就是簡單樸素的父愛母愛啊!
然後我哽咽着,埋頭吃了起來,我知道只要我吃得多,老媽纔會高興,反之老媽會生氣。只是這樣的後果,就是我肚子圓鼓鼓的,連呼吸都覺得肚子脹,感覺難受得緊。
可是看在老爸老媽臉上掛着那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我一下子又得到極大的滿足,認爲一切都是值得的。
飯後老爸老媽把碗筷刷了,我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聊天。期間我把外面的車解釋了一遍,內容基本上都沒怎麼變過。而老爸老媽的反應也是截然相反。老爸覺得我不務正業,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老媽到誇我有本事,不愧是她寶貝兒子之類。
一般我家裡出現兩種答案的時候,最後都會以老媽的意見爲主,老爸直接選擇退避。然而當我以爲要混過去的時候,老媽居然也不忘提醒我,還是要以學業爲重之類。
然後我果斷的敗退。
晚上十點,老媽看時間差不多了,才放棄和我閒聊。我這才解脫,急匆匆回到自己屋子裡,把自己扔到牀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漸漸地,時間流逝,我不知道過去多久,睡意惺忪間,感覺有人在看我。還是在牀上,我心裡一驚,還在想那個大膽的鬼,居然敢上我的牀,非得把他屎打出來不可。
然而我悄悄眼睛睜開一條縫,在鬼瞳之中,黑夜如白晝。況且還有月光照射到牀上,我很容易就看見那個躺在我牀上的女鬼,她精緻嫩滑的俏臉上,兩顆俏皮的雀斑,清晰可見。
師傅!居然是師傅!
我心裡更是一驚,連忙閉上了眼睛,心裡滿是疑惑。不知道師傅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牀上,不過馬上我卻被這夜深人靜,月色美麗的夜晚,似乎可以做點什麼的想法填滿,並且迅速侵佔我心田。
當場我內心激動地不要不要的,面上卻裝着一無所知,還故作好似做到什麼美夢一般,拌了拌嘴,一個翻身,手腳並用搭在師傅身上,一股柔軟的感覺從手腳傳遞到我的大腦。
同時師傅忍不住一陣微微顫抖,我一怔,裝着什麼都不知道,手腳僵硬的搭在她身上。一直到感覺她沒發現的時候,我忍不住嚥了嚥唾沫,手輕輕沿着搭着的地方,一點點撫摸。
慢慢的,隔着衣服我感覺到,自己貌似佔領高峰了。
在這種環境,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刺激,當場有一種莫名的刺激,讓我激動的不要不要的。然而下一秒師傅的聲音陡然在耳邊響起。
“小屁孩,膽肥啊!連師傅的豆腐都敢吃?”
不好,被發現了!
我心裡暗叫一聲,馬上停止手上的動作,依舊裝着沉睡。這時候要是表現出來,豈不是承認我是故意的,還不得讓師傅認爲我很猥瑣。
所以我打定主意,只要師傅不再三呼喊我,我是覺得不會先醒來。
然而…
我剛做好決定,師傅卻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一下子坐在我牀頭位置,一手擰着我耳朵,使勁的扯。我再也忍不住,輕聲呼叫着說:“師傅,輕點,師傅,輕點。掉了掉了!”
同時身體也慢慢的跟着師傅的揪扯,坐起身來,苦苦求饒着。
師傅卻不放手,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說:“小屁孩,是不是早就醒了?沒看出來,你還是那麼猥瑣啊!”
我猥瑣?誰說的?站出來我看看?我哪裡猥瑣了,我那是正大…呃,光明,正大光明啊!
我心裡嘀咕兩句,面上卻猥瑣的陪着笑臉,求饒幾句,就趕緊轉移話題,詢問師傅怎麼突然出現在我牀上。師傅也不是真的生氣,也就順勢放開我耳朵,才惆悵的說了出來。
我這才知道,越臨近還陽日期,師傅心裡反而不平靜起來,靜不下心修煉。這一刻,完全沒有她往日妖女形象,反而像個柔弱的小女孩一般。
我心裡一陣悸動,也有些衝動,上前把師傅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