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衆厲鬼戰陣居中的厲鬼劉文秀,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怒吼一聲。其他厲鬼紛紛附和一聲,在我還沒攻擊,他們反倒是移動戰陣,朝我攻擊而來。
然而我也有心去試探一下那猶如實質一般的煞氣怨念,回頭讓張獻忠後退一步。我自己拎着七星逐月劍,猛地上前兩步,不多不少正好能夠接觸到那猶如實質的煞氣怨念,馬上就感覺到自己從心底突兀的冒出一股負面怨念,怨恨天地萬物一切。
甚至連我師傅,都在我怨恨念頭之內,並且把師傅無限摸黑,但凡是一個非常小的缺點,都能無限變大。一直到仇恨的地步。
臥槽,數百年積累的怨念果然厲害,即便是他們不懂得鬼修之法,不能利用着怨念。單單量變引起的質變,足以駭人聽聞了。
我急忙默唸一道清心咒下去,祛除心底突兀涌現的怨念。穩了穩神,便擡眼盯着戰陣上面的那片黑雲,又看了看衆厲鬼士兵,心裡暗暗想到:我倒要看看有多厲害!
當場我手持七星逐月劍,挽出一個劍花,一個劍步助衝,手中長劍直刺而去。那臨近的厲鬼,也是遠遠的一記長矛朝我刺了過來。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我的劍可比長矛短多了,劍尖還未刺中厲鬼,那長矛已然來到我面前。幸虧我眼疾手快,一個側身,長矛從胸前直刺過去。然後我抓住機會,又是一個劍步,手中長劍刺中戰陣。
下一秒,戰陣上方的黑雲又好似活過來一般,翻滾不已,一道黑黝黝光幕裹住七星逐月劍劍尖,即便是在我法力穿透下,依舊只是形成一個劍凹形,卻不能刺穿。
同時那厲鬼已經收回長矛,長矛尖端猶如刀片一般的倒角,直接朝我腦袋勾了過來。我看事不可違,便急忙抽出長劍,身體朝後倒了下去。
也就在這一瞬間,長矛堪堪從我腦袋上面劃過,倘若我慢上一分,恐怕我腦袋和身體立馬搬家。然後我狠狠躲了一下腳,身體快貼在地上,向後劃出一米遠,才停下身體。
這一次試探,我總算是明白,其實厲鬼戰陣並不厲害。真正厲害的是戰陣上面凝聚的煞氣和怨氣。只要能解決煞氣和怨氣,戰陣便不攻自破,剩下的厲鬼劉文秀等,也都是渣渣,收拾起來,輕鬆加愉快。
我想到那猶如實質的煞氣和怨念,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對付這個,沒有比它更合適的了。正想着,我手一攤,一抹散發着光暈,猶如花骨朵的一樣的東東出現在手心上面。
這正是師傅的壓箱底寶貝彼岸花開!
因爲師傅還陽之後,法力融入身體當中,還需等靈魂和身體完美合一,才能恢復以往修爲。所以這彼岸花開,包括長鞭在內等法器,目前都還在我手上。
然而厲鬼戰陣裡面的衆厲鬼,卻不知彼岸花開的事,在看見我也把他們沒辦法的時候。早就激動的不要不要的,霸氣凌然的直接朝我橫衝直撞而來,一張張醜陋鬼臉,露出猙獰嗜血且又極爲恐怖的笑容,好似已經吃定我了一般。
我輕蔑看了一眼,扭頭看着張獻忠說:“老張,一會兒我解決他們戰陣上面的煞氣和怨念,然後佈置輪迴,你便送他們一程!”
“神馬意思?朕沒明白!”張獻忠一愣,不明覺厲。
我卻懶得解釋,回頭目光盯着朝我衝刺而來的厲鬼戰陣,手擡着花骨朵,默唸着咒語。片刻之後,我伸手輕輕一送,花骨朵便自然飄到戰陣上方猶如實質的煞氣怨念之前,緩緩地轉動着。
我雙手以眼花繚亂之勢掐着印決,嘴中配合默唸咒語。瞬間花骨朵越轉越快,連帶着那片黑雲在花骨朵周圍環繞着,沒入花骨朵當中。
然後我念完一段咒語,最後一個手印掐完,遙控着花骨朵。身體卻爆退,一下子落入之前的佈陣陣心位置,看了一眼已經被張獻忠劈成兩半的陣圖,心裡就是一陣肉疼,這可都是用錢買的啊!
不過這會兒可不是心疼的時候,沒了陣法輔助,我也就只能依靠自己鬼瞳的力量。當場便盤膝坐下,七星逐月劍高高拋棄,手上掐着手印,嘴裡念着咒語,鬼瞳之力也是第一時間使出,沒入七星逐月劍當中。
鬼瞳輪迴,我使用出好幾次,已經熟得不能再熟。轉眼間,便已經形成小號輪迴。
殺殺殺…
這時候厲鬼劉文秀等,也終於發現花骨朵的厲害,一個個開始驚慌起來,連連怒吼幾聲,提升自身士氣。只是那怒吼中,明顯能感覺到顫抖的意思,看樣子已經害怕了。
同時張獻忠總算是明白我之前所說的意識,擡眼看了一眼神秘的花骨朵,隨着高速旋轉。那一片黑雲已經開始變得稀薄起來。不由得感嘆一句,便抖動一下骨翅,下一秒出現在臨近的厲鬼士兵面前。
張獻忠擡手又是一記血刀刀背劈了向那厲鬼士兵。然而那厲鬼士兵卻是慌忙抵抗。只可惜因爲花骨朵牽制住猶如實質的煞氣和怨念,已經護不住厲鬼士兵。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下,便被張獻忠攻破,刀背順勢劈在厲鬼士兵身上。
砰!
厲鬼士兵鬼軀一陣消散,直接朝輪迴飛去。眨眼間便落入輪迴當中,失去蹤影。
之前張獻忠已經吃過一次虧,可不想再吃第二次。所以他在一擊得手之後,並沒有停頓,便繼續攻擊起來。
那些厲鬼士兵少了實質煞氣和怨念的庇護,面對張獻忠,基本上和紙糊的差不多。只需要一擊,便能送厲鬼士兵入輪迴。
一刻鐘過後,厲鬼戰陣已經缺失大半厲鬼士兵,戰陣不攻自破。同時那猶如實質的煞氣和怨念更是給花骨朵當了補品,吸食的差不多了。彼此消長之下,張獻忠的進展更爲快捷。
轉眼間已經只剩下厲鬼劉文秀,看了看四周,好似被抽了魂魄的人一樣,呆滯的站在那裡。張獻忠微微一頓,輕嘆一聲說:“事已至此,愛卿,安心投胎,早日做人!”音落,手舉着血刀,用刀背劈了下去。
“哈哈哈…幾百年未見,皇上,風采依舊啊!”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好似在天邊又好似近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