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固然在心裡已經做好準備,但並沒有傻乎乎的橫衝直撞。而苗巫等人心裡也是各懷鬼胎,目光相視,短暫交錯而過,蘊含着莫名的意味。
於是乎,一時間內,居然形成一種詭異的寂靜局面。
不過這種局面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直到老奸巨猾的苗巫拉着猛鬼教和五毒教兩位大佬,偷偷摸摸商量了什麼,似乎三教達成一致協議一樣。下一秒鐘,便派出三教教衆突如其來,朝我圍攻起來。
然而我剛面對上三教教衆圍攻,還有點措手不及。不到三分鐘時間,就被苗巫發現我明顯是個冒牌貨,一身修爲道行,壓根和法器道袍蘊含的發力不匹配。
換句話說,他們一下子看清楚,我的道行基本上和他們差不多,並沒有他們自己想象中那麼強悍。一瞬間,把苗巫等大佬氣的差點吐血,自己居然被一件法器給嚇住了,這臉丟大發了。
當場苗巫有點氣急敗壞大喊道:“誰把這個小兔崽子殺了,本座讓他做教中長老,傳授高深巫蠱之術。”
“我們也是一樣!”一旁猛鬼教和五毒教大佬也紛紛氣急敗壞的符合。
三教大佬發話,可把三教數十人教衆,激動地不要不要的,一個個嗷嗷叫着,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使出渾身手段。或是釋放五花八門的蠱蟲,或是放出一個個養的等級不一的惡鬼等,或是放出一個個特製毒物,密密麻麻一片,朝我圍攻而來。
然而我可不知道,苗巫等人前後變化,心裡那股子酸爽勁兒。早就料到被圍攻的時候,就會是現在這種局面,短暫的手忙腳亂之後,便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只是應付起來非常的吃力,可以說全線被壓制。
若不是自己這一身神秘的道袍,幫自己分擔了大部分的攻擊。像蠱蟲、惡鬼、毒物之類都進不了身。不然早就已經掛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同時在三教教衆進攻下,我能感覺到道袍上面積累的法力也在減弱。以我對法器的瞭解,一旦攻擊超過某種界限的時候,就需要使用者本身法力道行支撐。想想自己,被數十人圍攻,還有三教大佬在一旁虎視眈眈。
很難想象,一旦道袍需要自己法力道行支撐的時候,以自己紫符道行,能支撐多長時間。
所以我一邊應付的時候,一邊思考着對策。決定與其被動,不如化被動爲主動。然後我手持着拂塵,朝面前密密麻麻一片的蠱蟲,狠狠的抽了幾下。但凡是拂塵所過之處,就會出現一處空白處,蠱蟲倒地而亡。
說到這裡,我不得不提這不知名的拂塵,不愧是和道袍放在一起的法器。強悍的不要不要的,單論拂塵攻擊力,堪比七星逐月劍,只是兩者側重點不一樣,前者柔軟度強,可剛可柔,攻擊詭異,對付鬼怪一類,有着天然的優勢。
而七星逐月劍,對付鬼怪一類還差點意思。唯有對付殭屍、屍魃一類,堪稱神器,強悍無比。
然後我接連後退幾步,在路過小師妹的時候,也一把拉住。一起後退至胖子身旁,剛剛站定,我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還沒醒過的童男童女,翻手裝備袋當中,取出一疊紅繩,迅速在童男童女四周牽出一個八卦陣法,並且還在紅繩貼着一枚枚紫符。
另外還在八卦陣法中間紅繩上,放着八卦鏡,鏡面朝上,背面貼在陣心陰陽魚位置。接着在陣法佈置成功的一瞬間,一道無形無質的紅色光暈浮現,將胖子和童男童女籠罩在內。
俗話說穩固的後方,纔是勝利的保障。我可不想自己在前面拼命,被人抄了老窩。到時候人沒救出來,自己反而累的半死。
“小師妹,你給我壓陣,別讓人把陣破了。”
我朝小師妹說了一句,便拎着拂塵,面朝着巫蠱教等人,環視一圈。想要憑個人之力,扛住這麼多人的圍攻,無疑於癡人說夢。自己可是人,不是神。
唯今之計,只有佈陣對抗。
我在心裡默算一下,便揮舞着拂塵,又一次朝巫蠱教衆人攻擊而去。同時一邊又拂塵抽的時候,也一邊反手打出符咒攻擊。
不過這一次攻擊和前面應付性質的攻擊,可不太一樣。因爲我在攻擊的時候,是很自然,也很隱晦的踩着八卦步伐,每到一個卦位的時候,我都會不動聲色停留片刻,或是貼符咒,用紅繩穿着銅錢,固定在卦位之上。
等苗巫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陣法佈置成功,一次性把巫蠱教等人困在陣法當中。只是苗巫等三大教大老們,並沒有參與圍攻,所以一直呆在陣外。
但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若是貪心不足,還想把苗巫等人囊括其中。陣法不但佈置不出來,被破的可能性顯而易見。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準備作法啓動陣法的時候,一道白光從遠處而來,一閃而過,一下子蹲在我肩上,一根溼潤的舌頭在臉頰上舔了一下。
我不由得一愣,才發現那舌頭的主人,正是小狐狸。她這會兒又激動又埋怨似的盯着我,好似在責怪我把她支開一樣。
“你怎麼…”
我回過神來,剛準備問小狐狸,馬上響起一道道慌亂而又急促的腳步聲迅速的逼近。我停下了問話,目光環視一圈山谷四周的山林,便看見一個個人影閃現。
也在同一時間,巫蠱教等人也發現這個情況,紛紛收起自己的蠱蟲、惡鬼、五毒等物,目光都集中在三教大佬身上。
“好個小兔崽子,居然還留了一手。真後悔沒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那苗巫也是臉色一變,遙遙盯着我,咬牙切齒的說。
其實這會兒在他心裡是極度的後悔,本來之前他還打算,先讓教衆耗光我身上道袍的法力。尋找機會一擊必殺,然後完美的得到那件法器道袍。卻沒想到我居然還留了一手,通知苗寨祭祀前來。
人算不如天算,他知道,一旦苗寨祭祀前來,意味着巫教已經前來。作爲曾經從巫教脫離出來的巫蠱教,苗巫太清楚巫教的厲害。同時也更意味着,巫蠱教這次從一直偷偷摸摸,演變成必須正面應對巫教。
想想這次祭祀,明明一切都十分順利,還邀請五毒教、猛鬼教等前來結盟。卻被我一個人攪合,結盟沒結成,祭祀需要的貢品,還被救走了。最爲關鍵的是,巫蠱教這一次正面應對巫教。抗不過去,或許就地覆滅。就算是能扛過去,日後也得繼續東躲西藏。
媽蛋,勞資死也要拉着你墊背!
想到這裡,苗巫緊緊盯着我,咬緊牙關。忽然趁着衆人都被山谷四周閃現的人影吸引住,苗巫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印着猙獰牛頭的降魔杵,一個箭步助衝,出現在我面前,朝我面門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