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一陣愕然,目光好似看鬼一樣盯着他。
我怎麼都沒想到,李毅這丫的居然因爲吳仕增以惡鬼的身份,要挾擺了一道島國人的事,產生了一個念頭,讓我給他抓兩個惡鬼。
說什麼在遇到突發事件,需要救人質什麼的時候。他就可以放出惡鬼,將壞人嚇一嚇,連武警部隊都不用出動,警察儘管輕鬆加愉快的進去抓人就行了!
你大爺的,你還真有創意啊?這都能讓你想出來,你怎麼不上天呢?
我怪異的盯着李毅看了兩眼,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把。
然後在李毅愕然狐疑的眼神中,我淡淡的說道:“你沒發燒啊?怎麼淨說些胡話?”
“誰說胡話了?我是認真的!”
李毅臉一黑,氣的不要不要的。可在看見我,又忍不住苦口婆心的說:“天佑,你想想,惡鬼無形無質,來無影去無蹤,比什麼槍支彈藥好使多了。一旦遇到什麼事,惡鬼一放出去,管他是不是亡命徒,還不得馬上嚇趴下,連子彈都省了,多好啊!”
“好個屁,國內那麼多名門大派,你見過誰家抓鬼,供人驅策過?也不怕有損陰德,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兩者不相連,你懂不懂?”我翻個白眼,斷然拒絕。
簡直就是開玩笑嘛!
吳仕增這件事,本身存在很多意外因數。一是吳仕增是一個鬼修,又隸屬祁山鬼王一脈。二是本身就是島國人,挖了人家的墳,才引起這種事。
就算是吳仕增報仇,也事出有因。對於鬼怪而言,墳墓就是家。
別說在下面,就是在人間,誰的家被滅了,還不得拼命啊!
所以吳仕增報仇,多少還能諒解。但若是故意抓鬼來做,勢必會擾亂人間和下面的秩序,到時候人鬼不分家,天下大亂。
我將箇中緣由講了一遍,也不管李毅是什麼反應,轉身便走出會議室。理都懶得理他。
走出會議室,我看了一眼師傅和胖子小狐狸還在門口等我。除此之外,還有三菱財團的島國人在一邊候着。
他在看見我的時候,便上前說明來意,是村正讓他等着,帶我去村正的房間。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言,便和師傅等一起跟在他的後面,前往村正的房間。
轉眼來到村正的房間外面,島國人敲了敲門,門打開就露出村正有些驚慌的腦袋,在看見是我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連忙將我們迎了進去。
進入房間,雙方坐下東拉西扯寒暄幾句過後。
村正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略微猶豫說:“天佑君,你是世外高人。這些黃白之物,想必不放在天佑君眼裡,但村正還請天佑君能夠收下,讓村正有一次聊表心意的機會!”
我被他說得莫名其妙的,都沒搞清楚什麼意思。
直到他將手上那張紙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才發現居然是一張寫着一千萬美元的現金支票。還是那種不帶密碼,直接就可以取了轉賬的。
我瞬間心裡那個波濤洶涌啊!
什麼黃白之物,不放在我眼裡,我正缺這些黃白之物啊!好不好?況且還這麼多零。
不過人家都稱呼我爲高人,自然要有點高人的樣子。
我故作略微不滿,將支票遞出說:“這是…”
“還請天佑君收下,若是天佑君相救,村正早已被惡鬼殺死。更會令三菱財團出現內亂。可以說天佑君不但救了村正一命,也救了三菱財團一命!”
村正猛地站起身,朝我鞠了一躬,還彎着腰不起身,似乎我不答應,就一直這麼彎腰下去一樣。
我看了看村正,又看了看支票,勉爲其難的收了下來。還嘚瑟一句下不爲例。
有了這一個小插曲,或許讓村正覺得和我有了交易,關係拉近了。寒暄起來,就放鬆了很多。
但聊了半天,沒一句說到我心裡去。
其實我現在想的是如何讓村正主動邀請我去島國,最好以一個莫須有的名義去。這纔有了三菱財團的這層關係在,也好方便我和師傅在島國行事。
只是村正不提,我卻又不好主動提。更不敢以隱晦方式點醒他,免得被他察覺。同時我心裡也在納悶,孫教授不是說已經點村正嗎?怎麼這丫的還不提呢?
然而就在我正要吐槽孫教授辦事不力的時候,村正總算是扭扭捏捏,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提出邀請我去島國,順便幫三菱財團看看。
爲此還擔心我不答應,直接拋出價碼,言稱我在島國一切行爲,都由三菱財團承擔。哪怕是在島國買東西,一切花銷都在內。
並且還會支付我一筆經費。
可以說態度誠意滿滿。
我當場明明是興奮的不要不要的,但依舊擺足了高人架子,讓村正有種很難請動,但卻又因爲自己盛情邀請,才勉強請動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種方式的效果是相當的不錯。
看看村正在我答應過後,臉上露出的一抹因爲興奮而出現的潮紅,便知道我這戲沒白演。
然後村正又開始不好意思的說,因爲他在榮城出了這檔子事,三菱家族方面要求他明天回國。時間上很倉促,多次向我表示歉意。
而我早就料到這一點,又答應了村正,便很爽快的表示不在意。
當場村正在興奮之餘,便安排人給我和師傅胖子等辦理簽證。且因爲在榮城辦理,那速度還是相當的快。
在第二天的時候,簽證就已經辦理下來。
並且還是李毅專程送簽證到我手裡,我一看見他就知道,這簽證能辦這麼快,可能有三菱財團的緣故在裡面,但更多的是還是榮城地方政府出了大力的。
我和師傅等拿到簽證,便和村正等隨行島國人一起前往機場,乘坐飛機前往島國。
隨行的除了三菱方面的人,還有那位熟悉的島田領事。這丫的因爲祭拜吳家祖祠一事,在今天早上,正式得到島國方面的回覆,被免了職,以一句回國任用爲名。
但誰都知道,他回國的下場相當的慘。連他自己都知道,所以從早上開始,那眼神看誰都是一副看仇人的模樣。
只是他還算剋制,並沒有失去理智。
畢竟他還知道,和他一路的人,沒一個是他惹得起的。
嗯,就目前而言!
五個小時後,飛機在島國京城機場降落,我和師傅等終於踏在島國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