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然急匆匆下車把我面前車門打開,站在一旁白嫩小手杵着車門,想要伸手扶我,卻又有一點不敢。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然後我咬着牙,顫抖的走下車,剛走到門前,不由得一陣搖晃。停了下來穩了穩身體,揮手製止紫嫣然扶我,慢吞吞的朝裡面走去。
“停停停…那個誰?誰讓你進來的,趕緊出去出去!”
我剛走進冥器店,就看見一位頗爲英俊,但比我差一點的十八九歲年輕人走了出來,看見我嚇了一跳,很是嫌棄的急匆匆往外趕。
“等等,我們是找張天師的,請問張天師人在嗎?”還沒等我說話,一旁紫嫣然一下子急了起來,繞過我走到我前面說。
“美女,你找我師伯啊!他在,你等等,我去喊哈!”年輕人一看到紫嫣然,眼睛都放綠光,屁顛屁顛湊到紫嫣然面前獻殷勤。
我翻了一個白眼,尼瑪,美女就是美女,走哪兒都一樣。
和麪對我,簡直就是兩個態度。
不過我很不喜歡他看紫嫣然的眼神,讓我有種莫名的不舒服。但礙於他是張道風的師侄,又不好多說,只能默默的忍耐着。
可是等了五分鐘,這傢伙滿口答應的好好的,就是不去喊張道風。反而藉此機會,和紫嫣然套關係。
我一下氣笑了,這傢伙還真會借杆爬啊!
然後我不由得慢慢走上前,繞過紫嫣然,擠到兩人的中間。還不錯,剛剛能擠下,但我相信我要是在晚一點,這傢伙肯定會貼上來的。
“臥槽,你個掃把星,快離我遠一點!”年輕人本來還想靠近紫嫣然,結果一看到我,就像是看見鬼了一樣,一個閃身跳到一邊,大聲說。
他奶奶的,勞資不說話給你臉了是吧!
我微怒,正要說話。
卻被紫嫣然搶先說:“帥哥,幫幫忙,叫一下張天師,我朋友還等着治療呢?”
“哎喲,美女都說話了,我怎麼能不幫忙呢?”年輕人馬上換了一個很猥瑣的笑,然後衝着冥器店後面大聲喊道:“師妹,師妹,叫一下師伯,有人請他看看。”
他話音剛落,一個扎着兩條馬尾辮,穿着運動服的年輕女子,蹦蹦跳跳跑了出來。走到年輕人面前,剛準備說話。卻突然看見紫嫣然,又見年輕人目光閃爍盯着紫嫣然,不由得生出一股敵意,狠狠的瞪了紫嫣然一眼,纔對着年輕人說:“師兄什麼事?”
“你快去叫一下師伯,有人找!”年輕人盯着紫嫣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說
。
年輕女子卻嘟着小嘴,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很不爽的說:“你幹嘛不去,你自己去。”
這會兒年輕人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年輕女子,尷尬的衝着紫嫣然笑了笑,然後小聲在她耳邊說着什麼。但年輕女子愣是不動,時不時還跺了跺腳。
我一看,臥槽,你們打情罵俏,回屋裡去啊!等你們叫出來張老頭,我豈不是早掛了。
於是乎,我也不等他們去喊,直接在冥器店大聲嚷嚷着:“張老頭,張老頭,快出來!”
“嘿,誰讓你大喊大叫的。”
年輕人和年輕女子顯然沒想到我會大喊大叫,一直以來來冥器店找張道風的,都是畢恭畢敬,何曾見過我這樣的,一時間愣了一下,然後年輕人不由得怒了起來,挽着衣袖一副要揍人的模樣。
我不退反進,走上前頭一仰說:“你來打我啊!你來打我啊!”
“臥槽…”看到我這麼賤,年輕人肺都快氣炸了,可正當他走到我面前,一看到我身上密密麻麻的蠱蟲的時候,又很猥瑣的縮了縮頭說:“別囂張,你中的蟲蠱,除了我師伯,沒人能救你。惹惱了我,讓師伯不救你,你就等着被蟲蠱吃完身上血肉而死吧!”
啊!
我還沒什麼反應,反正也認識張道風,不怕他不給我治。可惜紫嫣然急的不行,信以爲真,就要去求年輕人,卻被我出聲阻止。
先不說張道風給不給我治,就算是不給我治,相信師傅也會有辦法。只是我不願意她這麼做,因爲她做,肯定會上人身,萬一那人膽小,或是體制不行,豈不是被嚇死。
用一命換一命的方式,我絕對是不願意看見的。
想到這裡,我又大聲在冥器店嚷嚷道:“張老頭,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店拆了。”
“誰呀,這麼大膽,敢拆老頭子的店?”
年輕人和年輕女子都想阻止我,卻又拿我沒辦法,說我,我不聽。只能在那裡乾着急。剛巧這個時候,張道風從裡屋走了出來,邊走邊說。
這下好了,年輕人和年輕女子一看見張道風,就像是看見親人一樣,走上去就嘰嘰喳喳,告我的狀。
可誰曾想,張道風走到我面前看了看,頗爲幸災樂禍的說:“小兔崽子,你自身難保,還想拆我的店,膽肥吧!”
不知怎麼回事,我看見張道風就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快救命吧!不然我真的掛了!”
年輕人和年輕女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似乎沒想明白,我還真的認識張道風。當然他們更想不明白,張道風平時很嚴謹的一個人,居然也會開玩笑。
這小子是誰啊?這麼吊,還沒見過師伯對那個小輩這樣好過
。
年輕人無比嫉妒的看着我。
我可不知道他想的,只一心想着讓張道風幫我把蠱拔了。
張道風圍着我轉了轉圈,皺着眉說:“不對啊!你小子身上的蠱,是不是被人做過法?竟然讓蠱蟲寸進不得。奇怪,這高人有本事將蠱蟲封住,可爲什麼不幫你把蠱拔了呢?”
我翻了一個白眼,總不能說我師傅是女鬼,不借助人身做不了法吧?所以我只能裝着沒聽見。
張道風圍着我又轉了兩個圈,砸吧砸吧嘴,說了好幾遍高人的事。還說自己不如那個高人。明擺着就是想讓我主動說出我師傅,但是我就是不說。
最後沒辦法,張道風燦燦一笑,轉過頭讓兩個年輕人去把拔出蠱蟲的裝備準備齊。然後纔回頭過來對我說:“這兩個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子,陳忠雨,閆夢雨,他們師傅走的早,就託付給我,在店裡打零工。你們都是年輕人,以後可以經常走動一下!”
我撇了撇嘴,這兩個可沒給我留下好印象,多走動?開玩笑吧!
張道風可不知我心裡所想,看着我身上蠱蟲,突然說:“小崽子,你跟他們交過手了?”
“誰?”我一愣,回過神來說:“你說的是誰?”
“誰?還能有誰?對你下蠱的人啊?”張道風沒好氣的說。
他這一說,我就迷糊了,下蠱的人,不就是那個邪惡法師麼?難道老頭認識?
“行啦!別裝了,警察局的人已經找過我了,也說過請你的事。那個販毒集團的資料我已經看了。本以爲還要再等等,想不到你已經跟他們交過手了。”張道風看我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很是無語的說。
販毒集團?邪惡法師?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我那個去,不會這麼巧吧?又撞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