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裝備袋子放到紫嫣然車上,拉開車門正準備上車時候。
張道風突然走到我身後說:“小子,你們七中那棟鬼宿舍,多上點心,千萬別沾人血,讓封印破碎啊!不然可就天下大亂了啊!”
“你怎麼知道七中鬼宿舍?”我斜靠在車門上,詫異看着張道風說。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快滾吧!”張道風頗爲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又想到我的欠款,還不忘提醒說:“記住,回去把錢給我啊!”
我聳了聳肩,這年頭,欠錢的都是大爺。
不過像我這麼老實本分的人,怎麼可能欠錢不還呢?只是還錢時間不定,方式沒準而已嘛!
我坐上車把車門關上,然後搖下車窗,衝着張道風做了一個鬼臉說:“老頭,謝謝你慷慨資助,回頭一定多給你燒兩柱香。”說完,我就催促着紫嫣然趕緊開車。
在車子開走的瞬間,我還看見張道風不自覺點了點頭。然而車子剛走上一截,估計張道風反應過來,衝着我大罵道:“資助個屁,小兔崽子,你不把錢給我,我分分鐘去你們學校找你還錢。”
聽到張道風氣急敗壞的聲音,我心情一陣大好,扭頭看着紫嫣然。
這會兒她側對着我,穿着黑色t恤,下身配着一條超短裙,露出的修長白皙大腿被黑色絲襪緊緊包裹着,舉手投足間,有着一種異樣的風味。
這麼美的場景不欣賞欣賞,多可惜啊!
我就這麼看着紫嫣然,她似乎有所察覺,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漸漸的,蔓延至脖頸。最後實在是沒忍住,扭過頭嬌嗔說:“看什麼看?”
“看美女啊!”我忽然脫口而出。
然後我就後悔了,這麼輕佻的話,怎麼能從我嘴裡說出來呢?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罵我,會不會打死我?會不會…
幻想着n個可能性,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紫嫣然壓根就沒多說,只是俏臉通紅,輕輕應承了一聲。然後很羞澀的回過頭,兩眼目不斜視開着車。
這是什麼意思?
我水平有限,不懂啊!
我撓了撓頭,盯着她又看了一會兒,想要找話題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突然感覺自己讀了這麼多年書,詞彙量居然這麼有限,關鍵時候掉了鏈子。
我很是苦惱的回過頭,看着車窗外一陣出神。突然想到張莉還在宿舍供着,她的事貌似還沒給李毅說過呢?
於是乎,我也顧不上旁邊的美景,趕緊掏出手機就給李毅撥了過去。張莉實在是太恐怖了,她要是知道我這麼怠慢她的事,萬一暴怒,我這個小身板可是扛不住啊!
但是李毅的電話並沒有接通,我一陣疑惑,又撥打了過去。兩分鐘後還是沒接通,顯示着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我個暴脾氣,你也跟我作對!
我頗有些神經質的又撥打過去,一直打了十多個。直到我都快放棄的時候,電話接通了,裡面響起李毅哭喪的聲音:“天佑,你是大爺。我都掛了電話,你還能一直打,不知道我在開會嗎?會議室一直都是我的電話震動聲音,你害死我了。”
我一愣,頓時就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幸災樂禍的問:“李警官,你們局長要活劈了你嗎?用刀,還是用槍?給我說說唄,我還可以免費送你一場法事,讓你死後不用受苦!”
“滾,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電話裡傳來李毅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笑了笑,就把張莉的事情講給他聽。李毅本來就見過張莉冤魂模樣,我一說他就聽明白了,也知道事情輕重。直接說事巧了,這會兒警察局開會就是爲販毒集團的事。
我從他話語當中得知,警察局正在商量打掉這個販毒集團的具體部署。貌似已經商量的差不多,就是還沒抓住一個契機。因爲最近販毒集團一下子老實起來,足不出戶,讓警方抓不住把柄。
李毅說了很多,我沒聽進去,盡是一些比較專業術語。讓我雲裡霧裡,只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距離全方位的抓捕販毒集團的時間不遠了,長則兩三個月,短則兩三個星期。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警察局知不知道販毒集團可能和謝家搭上線的事。想了想,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李毅。然後我就聽見他拔高了聲音,混合着慌亂的聲音。
接着就是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我趕緊把電話那到一邊去,等那邊沒聲了,我才說了一句:“我替紫家看的時候,和那個邪惡法師交過手,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說,你們自己去查吧!”
我一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和這些人打交道很煩人,感覺想得都沒在一個頻道上。問的人,聽不懂說的人的話。說的人,聽不懂問的人問題。
當我電話打完,回過神剛看了一眼紫嫣然,就聽她說已經到了。然後我看了車窗外面一眼,淚流滿面啊!這時間怎麼就這麼短呢?
“你要進去不?”我問道。
紫嫣然搖了搖頭,說還要回去照顧紫胤。請了兩週假,假期還沒到時間。瞬間我想要和她多呆一會兒的想法泡湯。臨下車,我說了一些關於調養身體的注意方式,讓她回去給紫胤用用。
然後我下車就朝學校走去,看着熟悉的大門,熟悉的環境,我居然會心生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搖了搖頭,我走進學校當中,這會兒正是早上上課時間。學校裡面行人很少,讀書聲很大。讓我感覺很是汗顏,我這個學生當地太不稱職了。
但是想歸想,我並沒有想成爲稱職學生的覺悟,所以直接朝宿舍方向走去。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
然而等我走到宿舍大樓門口的時候,意外發現流氓和王晨二人鼻青臉腫的正準備出去。
這個時候,他們不是該上課麼?難道不是麼?
我很難納悶準備上去打招呼,結果讓兩人先看見我。頓時就像是看見親人一樣,走上來拉住我胳膊,就是一陣痛哭流涕,嗚咽說話,吐詞不清楚。
說了半天,我愣是沒聽懂兩個人說的是什麼?
我也是醉了。
最後我翻了一白眼,將二人的手一把扯開,大白天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不知道我還以爲我傾向有問題呢?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一些,說鳥語我也聽不懂啊!”我說。
兩人擦了擦眼淚鼻涕,哭喪着說:“天佑大哥,天佑大爺,你快把宿舍那位祖宗請走吧!在這樣下去,我們沒法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