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我使出鬼瞳,將整個私人會所掃了一遍,眉頭緊鎖,真不在?難不成真的被人重傷?
會是誰呢?崔曙的道行可不低啊!能被人重傷,還不被我發現。那就只有兩種可能,對方要麼是偷襲。要麼是道行高出一大截。以摧枯拉朽之勢,一招將崔曙重傷。
因爲過程太快,纔不被我發現!
前一種可能,對方的隱匿水平很厲害。後一種,那就更可怕了。起碼也和我現如今一個層次。哪怕是我之前真人道行,都不可能一招將崔曙重傷。
所以無論是那種可能,都不容人小視。
我皺了皺眉,詢問道:“誰幹的?你們調查過麼?”
“調查過,下面傳來消息稱,是魔教血神衛!”吳仕增似乎沒料到我會追問,微微一愣之後,便點了點頭說。
血神衛?魔教?
我一怔,點了點頭。
如果是魔教血神衛做的,崔曙重傷,那就有可能了。血神衛最擅長隱匿,防不慎防。這也怪崔曙太大意了。稍微謹慎一點,也不會出這檔子事。
可能是他太自信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會出事吧!
只是這麼說來,在祁山一脈的據點上,失蹤的那些人,也是魔教做的?故意栽贓給祁山一脈?沒想到一直沒有動靜魔教,居然一出手,便是這麼狠辣!
隨之我心裡沒由來的一跳,剛纔那場血雨,是不是也和魔教有關呢?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但回過神,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陰陽界中,最大的邪魔便在魔教。
只是不知道是魔教那一位老魔頭而已。
“既然如此,你們祁山一脈還是回祁山去吧!血神衛既然敢對你們出手,那麼魔教,便極有可能抄了你們後路!”
我將一個個疑問,壓在了心底,目光環視一圈。看着祁山一脈衆多鬼王鬼將說。
我並不是無故放失,而是真的替祁山一脈考慮過。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從種種事件來看。大劫的跡象,越來越明顯起來。
我也必須要有所行動才行,而第一件必須要做的事,便是儘快肅清榮城混亂的陰陽界各方勢力。
無論是妖、還是魔、亦或是鬼,甚至包括各大門派在內。都是我要肅清的目標。
同時在我計劃中,第一輪肅清,我打算先禮後兵。也就是說,我會依次找到各方勢力首腦,上門拜訪勸說。以此來初步辨別敵友。
在第二輪肅清的時候,那就是我打開殺戒的時候。到時候但凡是留在榮城,除開我允許留下的部分,其餘部分,不論任何勢力,都是我的敵人。
另外,根據我的計算,到時候小童也應該把我那些老夥計帶了回來。而張獻忠差不多也會把我的推背圖全部帶回來。
等真正肅清的時候,我個人的道行修爲,又會拔高一截。且手上的勢力,有了我前世那些老夥計,京城的鬼城等協助。完全不懼陰陽界任何勢力。
甚至連下面和魔教兩大勢力,我都自信闆闆手腕子!
然而這時吳仕增臉色相當難看的看了我一眼,想從我臉上看出,爲何會突然提議讓他們離開榮城的跡象。是出於關心,還是另有所圖。
只可惜,我的想法怎麼會輕易而居顯露出來。況且我這次也只是隨口一提,下一次纔是動手的時候。
吳仕增和身後那些祁山鬼王鬼將等,耳語商量一陣子。才轉過身回答我:“這個,我們需要考慮,考慮!”
“那你們考慮清楚,千萬別自誤!”
我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最後半威脅的撂下一句話。我便沒有理會祁山一脈,帶着師傅等人,一起離開了私人會所。
留下一片臉色陰晴不定的衆鬼。
走出私人會所之後,又一次來到巷道口子上,我環視了一圈,失蹤人口消失的地方。轉過身看着張老頭等人說:“從目前來看,這次失蹤的人,極有可能是魔教的人做的。張老頭你們下去,動用自己門派的勢力,探查魔教最近動向!”
“天佑,如果真是魔教做的,咱們是不是要和魔教開戰?”
張老頭和馬慶然等面面相窺,交換了一下眼色。最後張老頭和我熟一些,便略微有些擔心道。
我看了他們一眼,嘆道:“大劫將起,我們誰都避不了。你不想戰,並不意味着別人不會挑起事端。魔教到底是我們的大敵,大劫當中,也最有可能和我們交戰。所以還是早作準備爲妙!”
說話間,我遲疑了一下,將自己的計劃也講了出來。
張老頭等人在得知我居然要下狠心,肅清在榮陰陽界各大勢力,差點沒下暈厥過去。一個勁說我是瘋子,不然怎麼會做些瘋子纔會做的事。
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搭話。如今我和他們道行不在一個層次上,關注的重點自然也不再一個層次上。
以他們的目光,還聚集在降妖除魔,匡扶正道的界限上。而我的目光已經瞄向了三界當中,瞄向了大劫上面。
開始籌劃一切有利於我們度過大劫的計劃上。
就好比一個普通人,和一個政府高官一樣的差距。前者自關注自己過得舒不舒服,掙沒掙着錢。而政府高官,基本上不考慮這些問題,除開有人包辦之外,更多的是關注自己所處位置,需要負責的大衆生活上的問題。
隨後張老頭等人看我沒有改變主意,便知道我只是告訴他們。而不是和他們商量,便自覺的停了下來。無奈的相視一眼,找個由頭,提出了告辭。
“小屁孩,你超過了我!”
師傅看着已經遠去的張老頭等人背影,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我微微一怔,便反應了過來,以前我有事總喜歡找師傅商量,哪怕有什麼計劃。都會第一個告訴師傅,並且取得師傅的支持。
但是今天,我並沒有這麼做。讓師傅多少有點不適應!
當場我笑了笑,攬上師傅腰肢,笑眯眯的說:“那師傅,我這樣你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了。我說過,你不管做什麼我都毫無保留的支持你!”
師傅偏着頭,莞爾一笑,順勢靠在我肩上。
小狐狸一下子從師傅懷裡,跳到我另外一個肩上,半蹲着,搖晃着毛茸茸的尾巴。
“小屁孩,現在我們去哪兒?”師傅靠着我肩膀,忽然輕聲問道。
我緊緊的摟了摟師傅的腰,朝自己的車走去,邊走邊說:“當然是去給在榮城的各大勢力下最後通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