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叫做指滅天下嗎？”
城主府之中，昭墨，看着嚴風開口說道。
在他的眼中，嚴風看到了驚駭，那是儘管已經歷時無數歲月，哪怕只是存在傳說中的事蹟。
一旦提起，依舊會讓人不寒而慄。
“指滅天下…”
嚴風，聽到昭墨口中的這四個字。
在他的腦海之中，有着一幕，情不自禁的演變而出。
那是一息……
天地寂滅！
恐怖如斯，那種場景，連想都不敢想。
整個大千世界，在一息的瞬間之內，盡皆是毀滅，無論是人，是物，所有的所有。
全部崩滅，迴歸到最初的模樣。
那種力量，已然是到了不可言說的地步。
“你現在知道了。”
昭墨，看向嚴風，凝聲說道：“我知道，你的力量很強，你的潛力，更是舉世無雙，以你現在的情況，等到這一道的輪迴結束之際，你的實力，必定是強大無比，屆時進入無界，你將頃刻成爲無界之中強者之列，這一點，我不懷疑。”
嚴風，與昭墨對視。
他，問出了一個問題：“無界，存在了多久。”
此話出，昭墨，微微沉默了會：“自第一任無尊記載以來，無界的存在，已經歷年一千五百次輪迴。”
嚴風……
聽到這話，不禁一愣。
他想過這無界存在之悠久，可也沒想過，竟然這麼久！
一次輪迴，是一千紀元，一紀元，是一億萬年……
一千五百次輪迴，這到底是多久。
也就是說，這無界，眼睜睜的看着這大千輪迴，寂滅了一千五百次，又重生了一千五百次！
那些無界之中的人……
到底有多強大！
“我與昭晶，是距離此次輪迴之前的三個輪迴之人。”
昭墨凝聲說道。
“就如現在存在的那九位大神尊一樣，我與舍妹，當年也是這片天地，被世人所敬仰的大神尊。”
說起這些話，仿若是勾起了那些以往的歲月。
昭墨的嘴角，有着一抹無奈的苦笑。
還有着一絲嘲諷……
想起了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狂妄，多麼的驕縱，大神尊……
天下之巔，最強的九人。
無論到哪裡，都是被人尊崇，被人當做祖宗一樣供奉着。
這些話，這些事，在昭墨的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可現在，這些東西，所有的所有，也只能成爲記憶，成爲那閒暇之時，偶爾回憶的東西。
一切，都回不去了。
因爲，他們看到了這事情的本質。
“無界之中，全部是由過去輪迴的大神尊組成？”
嚴風凝聲問道。
“也不全是。”
昭墨看向冶羽：“就比如這位兄臺，必定也是可以進入無界的。”
冶羽被昭墨看着，則是笑着擺了擺手：“閣下高擡了。”
“更何況。”
昭墨微笑着說道：“大神尊，只是擁有進入無界的資格罷了，能不能過無我之煉，還是兩說，我那一輪迴，九位大神尊一同進入無界，最後通過試煉的，只有三人，其中兩位，便是在下與舍妹。”
這些話，說的讓人眉頭一皺。
大神尊，死了。
往年輪迴的大神尊，在那個什麼無我試煉之中，竟然死了。
到底是何等的試煉，竟然能夠直接滅殺大神尊。
無我試煉……
嚴風，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難怪……這兩人身上沒有氣運的存在。
無我，無我……
在那試煉之中，他們已經是殺了自己！
“閣下天資聰慧，應該聽得懂在下所說之事。”
昭墨，繼續笑着說道。
嚴風，沒有多言。
在心裡，也稍微有點放心。
至少，這些傢伙，還有那無界，不是來搗亂的。
那無界，說的通俗點，就是以往輪迴之人，避難之地，在那裡，可以繼續存活，僅此而已。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嚴風凝聲說道。
“請說。”
昭墨反正已經說了這麼句，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因爲這些事情，本來是應該等到這一輪迴之人，進入無界的時候再說。
現在說，的確是提早了。
不過在昭墨看來，嚴風和冶羽遲早都是要入無界的，倒也說了沒什麼。
也不怕嚴風兩人將消息傳出去。
因爲……
傳出去也沒什麼。
進不去無界的人，遲早要在這輪迴中寂滅，也不存在什麼泄密之類。
轉過身，昭墨走到茶桌邊，繼續盤膝坐了下來：“這茶，真的不錯，我可否帶點回去？”
昭墨看向冶羽，笑着問。
“自然是可以，我給你萬斤。”
冶羽也是哈哈一笑，一些茶葉而已，並無任何的難度。
嚴風，也是走到了這茶桌之旁，坐回了之前所坐的位置。
“輪迴之門，門後，是什麼地方？”
這個問題，從一開始，當昭墨提出輪迴之門的時候，當他說胖和尚是輪迴之門的鑰匙之時。
嚴風想知道的，只有這個。
至於……
那所謂的無界，那真正的天。
那所育的所有，嚴風，只是在從昭墨口中得知的時候，感覺到震驚罷了。
至於具體的，嚴風還真沒放在心上。
其一，那無界之中的人，正如昭墨所說。
最強能夠派出來，也就他這個層次，再更強的，出來便是會引動那位沉睡的存在甦醒。
這麼多年來，這無界必定也是有着極爲牢固的規定，必然不會讓那些引動輪迴崩滅的人出現。
其二，對於嚴風而言。
他心中的想法，沒有因爲昭墨的話而止步分毫。
這天，依舊是要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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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之爭，絕對不能結束。
他相信……
自己的父親，在這件事上，是對的。
這件事，以往的諸多輪迴之中，或許……從未有人做過。
這不是不可能之事。
畢竟這等虛無縹緲之事，與天爭氣運，豈是那麼容易得出。
而百里莫雲，之所以有這個結論，也不是他一個人之力，而是與莫久神尊一同得出的結論。
莫久神尊……
這個人，極爲玄妙。
他的存在，豈是若說，有點像無界之中的那些人。
甚至……
應該要更上一籌。
這無界之人，不敢出無界，可是莫久神尊，卻是能夠在大千世界之中，由此可見……
莫久神尊在某種程度上的境界，已然是超越了這無數輪迴中的絕大多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