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警察來到小雨快餐, 經過一番詢問,鎖定了一開始就在經理辦公室的李小雨。

警察問李小雨:“今天是你向經理室送咖啡?”

李小雨說:“是的。”

警察問:“聽說你是主動要求送的,以前不是你送?”

李小雨鎮定地說:“是的, 我想討好經理。我不甘於只做一名收銀員, 想升職。”她早就想好了該怎麼作答。

“那你爲什麼又在一個小時後出現在經理辦公室?”

“通常情況, 經理半小時就會把喝完的杯子拿出來, 今天都一小時了, 經理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我才進去看看。”

警察滿臉不相信:“有人舉報,你手裡拿了一把小刀, 而受害人的中指恰好割破了。是你割的嗎?”

李小雨矢口否認:“我不知道什麼小刀。”經理辦公室沒有攝像頭,只要她咬緊牙關不承認, 就沒有任何證據。

警察拍桌:“這你都想耍賴!有人親眼看見你手裡拿刀!”

李小雨想了想, “經理的未婚夫嗎?, 他當時一定緊張地看錯了。”

警察失去耐心:“你要求經理給你升職加薪,經理拒絕了你, 你就一時起了歹心報復她?”

李小雨驚歎警察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怎麼可能!選在辦公室報復,我又不是傻。”李小雨信誓旦旦。

警察很頭疼,他什麼也沒問出來。他不打算放棄,吩咐其他人搜索現場的可疑物品。

李小雨提心吊膽,雖然她把小刀藏在很隱秘的地方, 仍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安全。

突然, 警察接到一個電話, 與今天的案件有關。

“喂……是的……沒有傷害?完全健康?”

警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有, 也沒有,還沒找到……好吧。”他掛斷電話。

警察不甘心地對李小雨說:“今天算你走運, 以後老實點兒!”

李小雨疑惑:“不查了嗎?我不想帶着嫌疑繼續上班。”

警察撂下一句話:“老實上班,老實做人,沒人懷疑你。”

他叫上自己的同伴,坐上警車走了。

李小雨躲過一劫,她後背發涼。林依依和張皖皓已經有所警惕,以後的行動更要小心。

*******

醫院裡

熟睡了十多小時的林依依慢慢醒來。

“我怎麼在醫院?皖皓,你怎麼也在?發生了什麼事?”

“我下午來辦公室找你,你暈倒在辦公桌上,手指流血,我就把你送來了。”張皖皓臉上寫滿擔心。

林依依把雙手從被子裡拿出,看了看傷口。“我沒事,我現在很精神呢!”

張皖皓握住她的手,用脣親吻,“沒事就好。”他又說:“我懷疑是林依依乾的,當時她手上有一把小刀。”

“不會的,一定是你看錯了。”林依依篤定的說,“我瞭解林依依,她雖然有很多毛病,但心眼不會壞。”

“你開除她吧,她在你店裡,我不放心。”

林依依莞爾一笑,“皖皓,你太小題大做了,她真想對我怎麼樣,我現在就不止手指劃傷了。”

張皖皓仍不放心,直到林依依答應增加店裡的監控器個數,他才妥協。

事情動靜太大,給了店員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林依依到底有沒有傷害經理?

經理的重口味事蹟。

林依依和經理是什麼關係?

李小雨對關於她的揣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必須足夠厚臉皮賴在店裡。

不過,李小雨的漠然並不能阻止流言蜚語的傳播。事情傳到了秦天的耳朵裡。

當時,他正打算找李小雨談明明的事,聽到店員的議論:

“聽說了嗎,那天林依依拿刀想殺死經理!”

“不可能,經理還繼續把林依依留在店裡工作呢!”

“這就是蹊蹺的地方,經理一定有什麼把柄在林依依手上。”

“我聽說經理倒下的時候,正在看男男小.黃.片。”

“經理居然這麼重口味!我去,難不成被林依依發現了?”

“是啊,經理真是心大。要我早報警了。”

“那天警察沒找到證據就走了,哎,以後店裡發生命案可怎麼辦?”

……

林依依,充滿謎團的奇怪女人。

秦天開始莫名地恐懼。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恐懼什麼。

李小雨變了,林依依變了。她們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

事情並不簡單,像一個黑洞,悄無聲息地吞噬着什麼。

秦天黑着臉走到李小雨面前,“你出來一下!”不是商量的語氣,是命令。

李小雨以爲秦天要和她講打官司的事情。“不着急,我還有十分鐘下班,你先去坐着等等我。”

秦天的臉色非比尋常,“我等不了,你現在就下班。”

李小雨堅持說:“我不想被解僱,就十分鐘。”

秦天大步走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憋着一股勁兒盯着李小雨做下班前的準備工作。

時鐘指向十點的那一刻,秦天迫不及待地走過來,拉着李小雨的胳膊就往外走。

“他們說你要殺小雨?”秦天冷厲地看着李小雨的眼睛。

“不是的。”

他立刻又問:“李小雨前幾天住院,是你乾的嗎?”

李小雨沉默了一瞬,“是的。”

秦天猛地一拽,李小雨和他靠地更近,“你是誰?”

李小雨驚魂未定,閃避了秦天的眼睛,“我是林依依。”

“你胡說!”秦天眉頭緊皺。

“你今天着魔了?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林依依。”李小雨生氣道。

秦天眸子裡明明白白出現着林依依的影子。

但他不信。

他步步緊逼:“你那天怎麼進到網球場裡的?”

“從運動場綠化帶旁的一條小路……”

秦天的眼睛慢慢變紅,像走火入魔,“不可能,不可能,這個秘密你不可能知道……這是隻有我和小雨知道的秘密……”

李小雨後悔不已,但已經來不及了。秦天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她的胳膊被他拽地生疼,彷彿要把她捏碎。

李小雨害怕了,她的身體開始顫抖。今天的秦天,她是無論如何也騙不了了。

他的語氣越來越兇:“你和小雨是什麼關係?”

她不敢回答。

他繼續逼問:“爲什麼拿刀傷害她?”

她低頭沉默。

他狠狠地看進李小雨得罪眼睛:“你到是誰?”

他的身體緊挨着她,他怒火燃燒,威逼着她說實話。

她無處可逃,無力感蔓延全身,她是贏不了他的。

“我是李小雨,你信嗎?”她眼中淚光閃閃。

空氣凝滯了。

彷彿被一個驚雷擊中,秦天一動不動。慢慢地,他的眼神不再鋒利,緊握她的手鬆開了,他的腳不知不覺地往後退,直到撞上牆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荒唐!真是荒唐!

他想騙自己這不是真的,可他的殘存理智打敗了自欺欺人的陰謀。

這就是真相!

他閉上眼睛,低聲說:“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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