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是其他人,苗若嫣早就要動手了。
可這瘋女人,看着一直是蠻可憐的,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只怕是另有隱情,苗若嫣還真的是無法下決心動手。
“若嫣,快殺了她,難道你想等下大家都被她一塊殺了嗎!”苗修德老傢伙又沉聲地對着苗若嫣說道。
林歌頓時有些鬱悶,這老傢伙,一直叫苗若嫣動手,他怎麼不動手了?這女人身手似乎不在苗若嫣之下,難道他想女兒去送死嗎!
苗若嫣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瘋女人冷聲地開口鄙視地看着苗修德老傢伙笑道:“苗修德!你真敢叫若嫣殺了我?”
這話都讓衆人不由得一愣,這瘋女人要殺苗修德,苗修德叫女兒動手殺她,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可這瘋女人爲何口出此言,難道,其中還真的另有什麼隱情不成?
苗修德老傢伙冷聲跟着說道:“有什麼不敢的,你用心歹毒,不僅想殺我,還想把我們所有人都給殺了,不殺你,還能殺誰!”
瘋女人又冷哼一笑,說道:“老傢伙,你裝得可真像,不僅裝傻裝糊塗裝得像,裝死也夠像的,剛纔我還真以爲你老混蛋死了!真是可惜,沒想到,我一試探,你自己就活過來了,你到底按的什麼居心!”
衆人又是一怔,剛纔苗修德老傢伙真的真是裝死而已?
可他爲何要裝死?
“住口,不准你罵我爹!”苗若嫣狠狠地瞪着瘋女人,又回頭看着苗修德問道,“爹,你剛纔真的是裝死嗎,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不知道女兒有多擔心你嗎?”
苗修德老傢伙冷冷地跟着怒道:“若嫣,你別聽她胡說八道!蛇針蠱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要解毒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剛纔只是假死狀態,若是我再晚一點醒過來,可真的要遭這瘋女人的毒手了!”
他老傢伙這麼一解釋,也還真的是說得通。
畢竟苗若嫣從小用各種草藥煉身,中了蛇針蠱,也都差點掛掉,更別說其他人了。
苗修德老傢伙能夠重新活過來,算是奇蹟了,他老傢伙應該用不着裝死。
苗若嫣神色凝重,似乎也信了她老爹的話。
瘋女人
卻又是鄙視冷哼道:“你還裝,你早知道怎麼剋制蛇針蠱,你裝死,不過是想麻痹我,引我大意罷了。”
“說這些有什麼用!你還不是要殺我們!”苗修德老傢伙冷聲地針鋒相對道,“若嫣,你和大家一塊聯手,快殺了這瘋女人,否則等下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沒錯,我們動手吧,林歌!”張達這傢伙也跟着點頭說道,不過,他也知道瘋女人的厲害,自然不敢打頭陣,除非是活膩了。
“老混蛋,你果然是歹毒之極!用心險惡!”瘋女人又瞪着苗修德老傢伙說着,然後對苗若嫣說道,“若嫣,你若是殺了我,纔會後悔莫及!”
這話說得,更是讓衆人莫名其妙,莫非,她和苗若嫣有什麼關係不成?
“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若是不說清楚,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總之你殺我爹,你就是我的仇人!”苗若嫣眼神冰冷地看着瘋女人說道。
“你爹?哼!他可沒你想得那麼好!他可是連你都要害!”瘋女人不以爲意地跟着笑道。
“若嫣,別聽她廢話了!”苗修德老傢伙顯得有些煩躁地急眼說道。
他老傢伙越是如此,林歌就越覺得其中有問題,特別是瘋女人言語之內處處隱藏的玄機,似乎其中有什麼秘密。
“你胡說!你再不說,我真要下手了!”苗若嫣更是惱怒,瞪着美眸,伸手指着瘋女人說道。
瘋女人冷哼一聲,目光看着苗若嫣,一下變得柔和起來,說道:“因爲我是你娘熊慧心,你能殺我嗎?你爹竟然叫你殺死自己的親孃,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很歹毒,你知道後,你會後悔嗎?”
此話一出,衆人更是震驚,特別是苗若嫣,彷彿覺得被雷劈了一般怔怔地看着瘋女人,然後惱恨說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我娘!我十五歲的時候我娘才死的,你以爲我是傻子嗎!”
林歌幾人也覺得苗若嫣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孃親嗎,當時熊慧心去世的時候,苗若嫣可是婷婷玉立的少女了,又不是三歲小孩。
只是,林歌突然又想起之前瘋女人的詭異身法,似乎和苗若嫣的有些相像,而且之前苗修德老傢伙也說,苗若嫣的輕功身法,都是學自於熊慧心的。
照這麼來說,身法詭異,能強得過苗若嫣的,還只怕真的就只有她娘熊慧心了。
可是,她容貌爲何大變,而且這些年在山野村寨之間裝瘋賣傻?
“若嫣,我都說了她在胡說八道了,她怎麼可能是你娘!想殺我就算了,還冒充你娘,可謂用心十分歹毒,安的絕對不是什麼好心!”苗修德老傢伙又沉聲地跟着說道。
“苗修德,你可還真是會裝!你當真不認識我嗎!看來你不僅裝死裝得像,裝糊塗的本事也很是了得啊!”瘋女人咬牙瞪着苗修德說道。
“我再怎麼樣,也不及你的裝瘋賣傻來的強,你說你這些年在各個村寨山野之間裝瘋賣傻,博取別人的同情心,到底有什麼陰謀!”苗修德也瞪眼跟着說道。
“我變成這副模樣,裝瘋賣傻,不還是你逼的!”瘋女人更是惱怒地瞪着苗修德說道。
“誒,你們怎麼越說越亂啊!”許悠悠這丫頭終於忍不住了,對着瘋女人說道,“先從你說,你說你是若嫣的娘,你有什麼證據嗎!”
許悠悠這麼說,苗若嫣於是用期待和懷疑的眼神看向瘋女人,看她怎麼解釋和證明!
就算她母親容貌大變樣,但聲音怎麼也完全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瘋女人微微一笑,看着苗若嫣說道:“這個簡單,若嫣,你還記得,我第一次教你蠱術,就是你五歲那年,在前面的清水峰山下嗎?過了三個月,就開始教你輕功身法,當時,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練成輕功,在水上飛舞,卻由於太過於高興,失手落水嗎?”
“你還記得你十歲年,就蠱術大成了嗎?”
“十一歲那年,輕功就追到我的一半了!”
“你還記得,在石崖溪水邊上,我曾和你說過,男人是最不可信的嗎?”
……
瘋女人所說的這些,都是娓娓道來,雖然其他人不明所以,但苗若嫣越聽則是越爲震驚,因爲這些,都是她單獨和母親在一塊的時候所說過的,所經歷過的。
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得這麼詳細、這麼多。
那就是一種可能了,這瘋女人,真的是她的母親熊慧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