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楓拿着槍根本就不理外面這一幫人,而是貓着腰用戰術動作繞到了山洞口,在一塊石頭後隱蔽了下來,槍口對着洞口,保持警戒的狀態。卡古一直看着他的行動,心裡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沒有?
見他半跪在石頭後面不動了,這才轉頭看吳小軍這邊,這一看又差點把他的下巴給驚得掉下來,我靠的,眼前這副情景他保證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只見吳小軍好像鬼魅一般在這夥人的身邊穿行,隨後那幫人就好像是被鐮刀收割後的水稻一般紛紛的倒在地上,只不過他們被收割的可是他們的性命。偶爾能夠看見吳小軍手中的刀鋒一閃,在黑夜裡分外耀眼奪目。
卡古不知道這一切持續了多久,在他感覺好像是一個小時甚至更久,但實際上不過是幾秒鐘之內的事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幫剛纔還在嗚哇喊叫的活生生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不用過去看就知道那裡已經血流成河了,這個吳小軍不是人,他是魔鬼!卡古想跑,可惜雙腿就好像是灌了鉛一般,動也不能一下。他想到自己剛纔還在跟他在一個屋子裡喝酒,真是感覺不寒而慄。
王楓見吳小軍將外面的人都解決,站起身來,將身上的一支槍交給吳小軍,兩人一人一邊
沿着山洞石壁走進去,慢慢的裡面的光越來越亮,洞兩邊也開始發現掛着的油燈,越往裡面走,空間就越大,又隱隱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兩人打個手勢停下來,聽了一會兒,大概有五六個人說話,好像也是在喝酒,吆五喝六的。話說在這山裡做土匪也是夠無聊的,除了喝酒大概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了,生活之單調無聊,可能都不如繁華都市中的一條野狗。
王楓示意吳小軍原地警戒,他悄悄走近,卻見一個寬敞的大洞裡,亂七八糟的擺着各種桌椅板凳破箱子,大概有着五六個人正在圍着一張桌子前喝。
,旁邊牆上七零八落的掛着幾支破槍,看起來有點像是AK,因爲實在是太破了,王楓也無法一時分辨出來槍支的型號,不過他就不在乎了,只要知道手裡的這把槍能用就行了。
洞裡掛着好幾盞油燈,相對明亮,這就不比外面了,要是發動偷襲可能效果不大好,倒不是怕解決不了他們,就怕他們喊出來被其他人發覺。
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來救人,可不是來殺人的。王楓跟吳小軍打了一個手勢,吳小軍表示明白,將槍輕輕的放在地上,慢慢的走過來,王楓右手拿着匕首,左手卻摸出了三根加重的奪命金針。
兩人點點頭,忽然走出來,吳小軍手腕一揮動,一道寒光直取最右邊的那個傢伙的腦後脖頸,王楓雙手連動,金針和匕首一起飛了出去,例無虛發的擊中了四個人的要害。
吳小軍已經一個箭步衝過去,將自己的軍刺拔了出來,不等那傢伙脖頸中的血箭飈出,就一個大步跨到最後一個目瞪口呆的傢伙眼前,將軍刺直插到他的嘴裡,
兩人拔出各自的匕首金針,屏住呼吸仔細的聆聽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什麼異樣的動靜,也沒有人衝出來。
王楓眼睛一掃,見這個山洞又有兩個分支,各自都有油燈掛着,卻也不知道通往哪裡,跟吳小軍示意每人各走一邊,必要的時候可以開槍,吳小軍表示收到,貓着腰拿着槍直奔西邊的那個洞口而去。
王楓則慢慢的走到東側的洞口,往裡面看了一眼,卻見似乎很淺,裡面的空間不是很大,他將槍背在身上,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卻見裡面竟然有一間囚室,一道兒臂粗的木頭柵欄後,關着五六個人的樣子,這些人躺在一堆亂草中,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旁邊還有一個屋子,裡面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看來這個是警衛室?
王楓貓着腰走到木柵欄的前,眼睛往裡面一掃就看見了神色萎靡的周行健,看來好像是受了一點傷,不過只要他活着就好,王楓的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只要他還活着,自己就不虛此行了。
忽然見那個警衛室的門被打開,裡面出來了四個人,王楓忙閃在角落的黑暗中,屏住呼吸,冷冷的瞧着三人大搖大擺的走到柵欄前面,就好像是觀賞動物一般看着裡面的幾個人。
王楓見爲首的一個人大約三十來歲,留着光頭,一臉兇相,腰間插着一把***,兩外兩個則都扛着一把大砍刀,還用黑布蒙着臉,另外一個傢伙則好像是個攝影師,拿着一個錄像機放好支架,這是要拍電影麼?
但是王楓當然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他們是要給人質錄像,好向人質的家屬索要贖金,並且也算是證明人質還活着。
但也有一種極端的情況是他們要處決人質,因爲對方沒有滿足他們的要求,所以他們要證明自己的兇殘,他們甚至可能會用砍頭的法子。
因爲這樣血腥的畫面最能夠刺激人質的家屬,他們甚至會把這樣的錄像片段發給其他人質的家屬,以便讓他們痛快的交付贖金,否則他們的親人也是這個下場。
卻見那個光頭往裡面看了一眼,對周行健勾着手指頭道:“小子,說你呢,出來吧,給你錄個像,讓你的媽咪和爹哋看看你,要是他們不肯按照我們的要求支付贖金的話,那這就是他們看見你的最後一面了,嘎嘎嘎。”一人過去打開了門上的鐵鏈子,拉開柵欄門。
周行健默默的站起來,他的雙手還被捆着,腳上也拴着絆馬索,這種東西比腳鐐子還缺德呢,都是死扣,走都困難,別說跑了。
還都是牛皮牛筋編成的,就算是手能動,也根本解不開。山洞裡都極爲潮溼,牛筋遇到溼氣更加緊了,都已經深深的勒進了肉裡。周行健城市長大的孩子,家庭條件又是相當的優越,哪裡遭過這個罪?
不過畢竟還算似乎將門之後,還能咬着牙堅持,至少沒有表現出懼怕的樣子,王楓看了也暗暗稱奇,果然是周老爺子的種,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冷靜,對他這樣的年輕人來說實屬不易了。
那個擺弄攝影機的傢伙見他行動遲緩,不耐煩的上前一步拉着他出來,周行健腳下有着絆索,根本也走不快啊,被他拉的幾乎摔倒在地上。
不由的勃然大怒:“他媽的,有種就殺了我,士可殺不可辱!你們也別想什麼贖金了,我跟你們說沒門!你們是不知道我爸我媽是什麼人,要是我死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那個光頭笑道:“年輕人稍安勿躁,這裡不是華夏,是緬甸,你爹媽再牛逼也管不到這裡來,所以我勸你也省省吧,就不要跟我裝逼了啊?乖乖的配合,省的到時候死到臨頭還得皮肉受苦!”周行健冷哼了一聲道:“緬甸怎麼樣?一樣都滅了你們。
不信的話就試試看嘛,別他媽的用那個對着小爺,小爺我又不是戲子!不是有刀子麼?來給爺來個痛快的!早死早投胎,不要耽誤我下輩子的前程!”
王楓聽的這個提氣,好小子,也不枉我百里迢迢的來救你這一遭,有骨氣,可惜你是周老爺子的孫子,周楚欣的弟弟,要不就衝你這份膽子,我也收了你。
那個禿頭陰測測的一笑,走過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下手極狠,打的又是胃部,周行健只感到胃部一陣劇痛緊縮,忍不住的吐了出來,越吐越抽的厲害,真是難受到了極點,卻果然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禿子得意的大笑道:“呵呵呵,**崽子,毛長全了麼,跟我鬥?你不是想死麼,好吧,一會兒我就給你放血,我還就不怕跟我耍橫的。想要砍頭是不是?嘿嘿,我就偏給你開個開膛,保證你的腸子肚子流一地還半天死不了。”
說着不再搭理周行健,又用手勾了勾,裡面又一個白淨的小夥子顫抖着站起來,看他的長相應該是緬甸人,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服飾,看起來也是個富家子弟的樣子。
他可沒有周行健這麼大的脾氣,乖乖的走出來。等着那個錄像的傢伙幫他錄製了一段錄像,光頭笑道:“你這小子好像也是個嘴硬的是吧?看你這個打扮肯定就不是老百姓家的孩子,怎麼我聽說他們問你爸爸是誰你還不肯說?”
那個小夥子也會說普通話,只是不大流利,他道:“我說了,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只是做了一點小生意,有點錢而已,我電話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只要打電話,他們就會付給你們贖金的,只要不殺我,多少錢他們都會給你,”
光頭笑道:“錢好說,但是你不告訴我你爸爸是誰,我也不好亂開價啊,萬一要的少了,人家肯定笑話我,可要的多了,他們給不起,那不是就耽誤了你的小命了麼?”
那個小夥子急忙道:“我是家裡的獨子,三代單傳的,你們要多少都可以,但你們要是殺了我的話,那我的爸爸也一定會給我報仇把你們全部殺死的。”
光頭一聽呵呵,今天這倆小子算是活久見了啊,怎麼都是這個臭德行呢,一個又臭又硬好像還真的不怕死,這個又是綿裡藏針,軟裡帶硬的話裡有話,但是意思都是他們的老爸是很牛逼的人物。
不過光頭覺得自己現在纔是最牛逼的,你們的老爸無論多麼的牛逼,難道還能找到老子的行蹤不成?能不能來打老子先不說,就算是來了我還不能跑麼?
要是你們倆的贖金都到位了,老子也洗手不幹了,到泰國去做一個逍遙的富翁多好,天天的海浪沙灘仙人掌還有一大幫的美女,一大盆的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