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飛機高度的降低,跑道兩旁的車輛再次向外撤開,給飛機騰出起降的空間。
“所有人注意,目標來了!”隊長舉起通訊器通知到。
隨着運輸機距離跑道越來越近,運輸機底部的起落架緩緩伸展開。
劇烈的撞擊聲傳來,運輸機的起落架接觸到了地面,起落架的輪胎與地面產生了劇烈磨擦冒出了些許白色的煙霧。
十幾秒後,運輸機緩緩停在了跑道的盡頭,數十輛越野車向着運輸機圍去。
隨着運輸機的艙門向外打開,長長的甲板放倒在地,五輛黑色的越野車從飛機中駛了出來。
隨着越野車停在空地上,一名名身上掛滿武器的僱傭兵從越野車中跳出。
“你們要的東西我已經帶來了。喏,就在後備箱裡。”僱傭兵隊長走到越野車後打開了越野車的後備箱,一個巨大的培養槽露了出來。
蓋亞安保的負責人維克托和兩名護衛走上前查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培養槽與他們在照片上見到的有些不一樣。
“照片裡的人呢??”維克托指着手中的照片吼道。
僱傭兵隊長有些尷尬道:
“這個,我們在取出它們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這個屍體他....他....溶解掉了。”說完他又尷尬地回頭看了眼變成紅色血水的培養槽。
“很好,算你們任務完成了,剩下的錢一會就轉給你。”維克托轉身向蓋亞的車隊走去。
對於得到全部的尾款,僱傭兵小隊本來不報多大希望,畢竟他們的任務完成的並不那麼理想,只是想多爭取到一些。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得到了另一半鉅款。僱傭兵們不禁欣喜若狂。
在維克托即將走過蓋亞車隊時,手在身前微微做了個手勢。
包圍着僱傭兵小隊的士兵們得到指令,擡起槍來便扣動了扳機。
數不清的子彈從四周射向了毫無防備的僱傭兵小隊。
沉浸在喜悅中的僱傭兵們沒想到這羣人竟敢枉顧這行的規矩,喪心病狂地做出滅口的事來,猝不及防的他們瞬間便被射成了篩子。
“一幫蠢貨!”維克托輕蔑地看一眼滿地的屍體。
“來人,把培養槽送到基地去。”維克托說完坐上了一旁的越野車向着港口駛去。
收到命令的士兵們上前將越野車中的培養槽擡出,放到了一旁準備好的貨車上,隨着密封門關閉,貨車緊隨着維克托的越野車駛了出去,後面是數輛護衛的裝甲車。
“剩下的人打掃下現場,屍體都扔到海里去。”通話器中傳來了隊長的聲音。
剩下的幾名士兵無奈地望了一眼滿地的屍體,只能將武器背到身後,擼起袖子來搬運屍體。
誰也沒有注意到約翰懷中的金屬瓶已經被子彈打穿了一個洞。
負責搬運約翰屍體的士兵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些癢癢,隨手擦了一下,一粒肉眼很難注意到的孢子順着這名士兵的手套進入了他的呼吸道中。
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士兵扛着約翰的屍體快步走到了一輛卡車旁,用力將屍體扔了上去。
待到屍體全部裝上卡車後,卡車飛速駛向小島邊緣的一處山崖。
此山崖的下面就是洶涌的大海,倒是一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到達山崖後,幾名士兵將卡車向着大海的一面護欄打開,跳上車,隨着車斗中士兵的踢動,一具具屍體滾落山崖沉入海中,道道血絲瀰漫開來,吸引了附近海域的鯊魚。
而約翰身上攜帶的真菌孢子,在遇到海水的那一刻就迅速乾癟,徹底喪失了生命力,消失在了海水中。
打掃完戰場的士兵們紛紛搭乘上一旁等候多時的運輸船。
而跑道盡頭的運輸機也自己調轉了機頭駛向跑道,隨着運輸機引擎噴射出強烈的氣流,慢慢飛上了雲霄。
圍繞着小島的快艇和貨船也駛離了小島,原本喧囂的小島又寂靜下來,彷彿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
位於蓋亞安保公司五大湖區的總部區域內。
一輛十餘米長的重型卡車在前後各五輛suv的護送下,從公路的主幹道拐入了路旁的“私人區域”的小道上。
待到又行駛了數分鐘後,穿過一片密林,車隊來到了一排高聳的圍牆前。
圍牆上有着幾個老舊的哨戒塔,哨戒塔中的警衛看到了駛來的汽車拿起了通訊器。
圍牆大門處的士兵紛紛舉槍向前,一道道金屬路拒也從地面下升起。
車隊在靠近大門後緩緩停下,領頭的汽車搖下了車窗。
“停一下,出示你們的通行證。”門口的衛兵中走出一人來到了領頭汽車窗前。
“特殊任務,這是許可證。”車內一名帶着墨鏡的壯漢將口袋中的電子平板遞給了衛兵。
衛兵將其接入了身上攜帶的終端中,隨着數字閃過,平板電腦內出現了“s級機密任務,一律放行”的字樣。
衛兵敬了個禮,轉頭向大門上方的攝像頭點了點頭,手做了個ok的手勢。
其他衛兵這才收起了武器站到了一旁,地面上的障礙也緩緩沉入了地下,厚重的大門向裡打開,露出了門後寬闊的道路。
車隊緩緩發動通過了大門,向着實驗中心駛去。
數分鐘後,一座黑色的大樓前,車隊緩緩停在大樓門口的位置上。
一名名身着黑色作戰服,帶着墨鏡的士兵舉着步槍從suv上走下,兇狠的眼神不斷掃向四周,哪怕這是己方的基地。
大卡車的車門在排氣聲中向兩側張開,數名士兵從車內跳出,讓出了裡面擺放在推車上的培養槽。
其中兩人將車廂後面的兩塊金屬板放下,形成了一個可供推車離開的斜坡。
緊接着車內的兩名士兵推着推車從車中走了出來。
培養槽在衆士兵的護衛下被推進了黑色的科研大樓,隨着大樓厚重的金屬大門的重重落下,實驗室與外界隔離開來。
實驗室大樓頂部一個圓形的實驗室內。
幾名研究員身着防化服從消毒通道中走出,他們都是伊娃花大價錢挖來的人才,隨着身後隔離門重重合上,整間實驗室中只剩下了他們沉重的呼吸聲。
“老闆讓我們分析這個培養槽中的液體,小心點,裡面不知道有些什麼。”一名年長的科學家對周圍幾名研究人員囑咐道,顯然此次科研是以這位年長的科學家爲主導。
“知道了。”幾人點點頭走向了實驗室中間的培養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