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戴爾的飛魚之難,震驚了全世界。
又以島嶼地區、島嶼國家自然最受震動。
上岸襲擊人類的海怪已在事實上出現,沿海地區便已在事實上受到了威脅。
三五年內,大城市應該沒事。以人類的技術和軍力,在種種佈防措施下,主流國家足以提前發現並迎戰飛行海怪。對方也是血肉之軀,還扛不住重火力。
但漁村、漁鎮呢?
五年、十年之後呢?
“繼山中、山腳下的村子撤遷之後,沿海的村子也要開始撤遷了嗎?”
“早就說過,內陸平原地帶的城市纔是最安寧的!”
“最好再是新建城區。”
“來,江城歡迎你!”
“廬陽歡迎你!歡迎你來繼續推高房價。”
“啊,啊,這踏馬什麼世道?能力者,爺要成爲能力者!我的能力爲啥還沒覺醒?!”
“你需要一塊血淨玉符!”
“其實還有另一個思路,放開持槍限制!”
……
上午,徐君文與兩小聚在客廳中,開始學習古詩。
有電子記憶和計算核心,兩小的邏輯、計算能力顯然會越來越強,那便該多側重學學靈性、感性方面的東西。正好這段時間他們空閒着。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
塔克插言:“君爺,這是漢樂府的古詩,後面是‘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娜美:“我也記着了!還能倒着背。悲傷徒大老,力努不壯少……”
“……”徐君文:“哦哦,可記着了之後,還要體會和理解。那麼,你們知道這園中葵是如何萌芽、生長、枯萎的嗎?”
徐君文娓娓道來,總結道:“這首詩是以園中葵說時光和生機。時光奔流不停,已經過去的昨天再不能復來;生機在時光中萌芽、生長、壯大,然後走向衰落、枯萎……”
徐盛坐在一邊,笑着聽了一會三人的教學,便在手機上刷起新聞。
“放開持槍限制?”
他看到了類似的爭論。
其實這限制已經放開了一部分,正是5級會員的持槍權。
徐盛即有權持有一支手槍。只不過,實際中仍還有一些麻煩,比如每隔一段時間需要拿着自己的槍、彈給協會審覈一下。
算是合理。
但徐盛乾脆也沒申請手槍。
而網上這羣人,顯然是要求更加寬鬆的政策。
根源也不只是因爲飛行怪魚,而是整個生存環境的惡劣。在目前階段,擁有一支槍,確實能對不少罪犯、變異獸形成威懾。
不過,那顯然也會引發一系列問題。
首先,普通人保得住自己的槍嗎?
隱身偷竊、念力強奪、被催眠成殺手之類的瞭解一下。
其次,能有持槍權的會是哪些人?守規矩的人多還是不守規矩的人多?帶來的社會效率是正面的多,還是負面的多?
這很拷問人心。
徐盛看了幾眼類似的留言便沒再關注,倒是思索起了社會上對血淨玉符的需求。
生命如園中之葵,但侵蝕它的不只是時光的風霜,還有其它生命的競爭。
在這個時代,於同類中,要比其他人進步更快;於物種的生命之林中,人類要比病毒、變異獸進步得更快!
才能回到往日的繁盛和清寧。
而進步的途徑,顯然是在能力和科技上。
科技不由普通人主層。
能力卻值得希冀。
故而人們在渴望着先擁有一塊血淨玉符,那有益身體側、異力側能力的覺醒和修煉。其實際效果因人而異,也不會一針見效,但那效果是不能否認的。
而實際上,徐盛還有輔助精神側提升的慧寧符;
以及靈生柱。
但徐盛顯然沒法滿足所有人的需求。
即使他全身心地投入煉製,產量也極其有限。
在“極限”狀態下,如今的玉符日產量約有2500。
一年,91萬;
一百年,9100萬,不足一億。
當然,徐盛會進步。但徐盛自然也不是機器。
他的目標也不是血淨玉符,而是早想好的靈聚變、人工智能、基因技術。血淨符於他的主要意義是聚納資金,目前也差不多了。
“或許,可以組建和培養一個煉器團隊,由他們來煉製血淨符、慧寧符!”
從拿到產品開始,一些人應該便已窺探到了符文的存在,但能全面體悟到符文奧義,並將之用於煉器的,目前還是鳳毛麟角。
要知道,控制火焰煉器也是有訣竅的,並非只是單純的熔化。
徐盛的計劃,便是組建一個靈符產品開發公司,招募一些火系、精神側等能力者,教導一些“初級”的符文、法陣及控火訣竅,提升其能力,培養爲煉器師。
當然,現代社會,這些人成爲了煉器師之後,難免會有一些人選擇離開,或許被人挖走,或許想自己發展。
只要按規矩離開,徐盛不會太在意。
他相信相當一部分會留下來。
煉製技術的擴展,於這個世界也是好事。
市場很大,他一個人滿足不了,也沒可能一直獨佔。而就產品開發的角度來說,血淨符、慧寧符只是低級產品,他的核心是在靈聚變球。核心技術,他自然不會輕易傳出。
“這個公司放在秀臨吧。”
秀臨一開始便是他計劃中的技術研發基地。
……
希鳳城內某酒店。
一套房的客廳中,一秀美的姑娘也在刷在手機,一會兒擰眉,一會兒不屑,但這都阻止不了她時不時伸出手來,從茶几的零食袋中,取出一枚杏仁丟入嘴中。
稍久,她垂下手機,不滿地嘆了一口氣,擡頭瞥向某關閉着的房門,眼簾一揚,趿着拖鞋跑至了門口,咚咚地敲着門。
“師父,師父!”
“嗯?”
姑娘擰開門,看着一盤膝靜坐的老道士,不滿地道:“師父,我們在酒店住了五天了!”
老道士悠然開口:“心靜,酒店和道觀,又有何區別?”
姑娘不忿:“自然是有區別的。在道觀,我們專注於修煉。在這酒店,我們爲了見徐盛,購買玉符,求問煉器技術。可現在都等五天了哦!”
老道士:“自然是因爲機緣未至……咦,機緣來了。走吧,去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