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候,鷹始摯。摯,言至.鷹感陰氣,乃生殺心,學習擊搏之事。
親愛的玉樹女士:
我發現最近工作帶給我的焦慮越來越嚴重,我覺得自己首先應該想清楚這樣一個問題。我不是一個有能力處理各種積弊的人,所以自己不應該指望在很短的時間就把一切都弄得非常的順暢,相信在工作當中一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障礙,對這種障礙應該保持一種平和的心態。如果發現處理事情的難度超出了自己的能力,那就記住這樣一條,只要做到盡心就可以了。並且時刻注意守住這樣一條紅線,儘自己所能,把壓力轉出去,而不是留在這裡,絕不做大包大攬的事。明年可能就要被安排去下鄉,這個下鄉到底能不能成行,現在還不好說,因爲馬上就要到八月份了。原定被安排要下鄉的那位同事仍舊待在辦公室,所以未來有可能出現這樣一種情況,就是下鄉這件事情已經名存實亡。我還是那句話,一切靠的是上天保佑,而不是自己的努力,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上天保佑可以讓一切變得容易一些,如果上天誠心與我爲難,一切就會變得困難很多。
最近我雖然花費了一點精力來關注在島國舉行的奧運會,但總體來說在這方面花費的精力真的是太少了,如果是原來的自己,一定會花費更多的精力來關注這件事情。是因爲我年紀越來越大了嗎?還是因爲工作給我的壓力越來越大了?隨着歲月的推移,我越來越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困境當中。就如同我很容易就觸碰到社交的壁壘,當然我不是願意跟一切人的做朋友,我只希望在生活當中可以遇見自己想要交往的人。我多麼希望在生活中可以出現用詩文作爲交流方式的朋友,但我很遺憾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樣一個朋友始終沒有出現,而且我擔心他永遠不會出現,如果一定有這樣一個朋友的話,那也只是我自己。這世上還有人比自己更懂自己嗎?還有人比自己更在意自己嗎?也許與自己交朋友是我唯一的出路。
生活中總有一些事情超出我的意料之外,比如新屆女乒冠軍竟然是電影明星黃先生的表妹,只不過這一層表情顯得有些勉強。首先說明兩個人是姨表親,不是姑舅表親。而且也不是他們兩個人的母親,是親姐倆,而是這兩個人的祖母是親姐倆。但是不管怎麼樣有這樣一層關係總比沒有強,我也希望有這樣一個表妹。表妹要是沒有,有表姐也成。很顯然上天沒有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優秀的人總是更容易和優秀的人之間產生一種微妙的緣分。不怎麼優秀的人總是跟不怎麼優秀的人結緣,所以在實際生活當中,人們經常發現那些優秀的人才不是一個一個出現的,而是一坨一坨的出現。我多麼希望把自己劃入優秀的人一類,很遺憾,我這個想法可能有生之年都沒有辦法實現。因爲我越來越發現自己的創作方面處於一個枯竭的狀態,明年到底會怎麼度過呢?
莫言先生早年從事創作的時候,他需要經常出去採風。後來他的創作風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的那些故事主要來自於童年的經歷。而我在童年的時候經歷過什麼想過些什麼,到現在已經變得非常的模糊了。如果讓我勾畫自己的童年,那也是非常粗線條的,只能以漫畫的形式呈現。莫言先生的童年也不完全是快樂的,他的肚皮經常是扁的,躺在野草叢中。眼前閃着金星,此刻他的意識非常的模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幻覺。有一種說法叫做魔幻現實,我用一種更加客觀的方式來表述這樣一種流派,其實就是以主觀的方式來呈現現實。有過在農村生活的經歷的人,一定聽過村民對一些事情的描述。你會發現,因爲不同的知識結構,人們看到的世界會完全不同。
我至今記得有一位村婦講述二哥在出車禍前後的一些細節,比如他說在出事之前的十五天裡,就有一些烏鴉盤踞在那裡徹夜的鳴叫。至於白天是不是在那裡叫喚,我暫時想不起來了,事發之後這種叫聲就消失了。還有人說二哥在出事之前的幾天,有幾次半夜就起來。我也聽到過這樣的故事,說半夜某人被人叫起來說要做什麼。這個人就起來出去了,然後我就再也沒有回來。那麼叫這個人出去的會是誰呢?大家會很自然的想到他,不是生活當中具體的某個人,而是鬼。生活當中到底有沒有鬼呢?到目前爲止有關於鬼的說法還是取決於信或者是不信你如果是相信有鬼那麼就是有鬼了,你要是不相信有鬼那就是沒有鬼了,因爲目前還沒有一種科學的方式能夠將這件事情證僞。假設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命運仍然是存在的。我覺得沙門對命運的解釋是非常合理的,他講因緣講無常,因緣是客觀的,無常是主觀的。
比如說一個人非常的強壯,卻英年早逝,而另一個人身體一直非常的虛弱,卻活到很老。人們會很自然的以爲這個強壯的人應該活得更久,而那個虛弱的人應該英年早逝,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呢?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疑問,是因爲人們只抓住這兩個人的單一特徵,其實在這之外還有許多影響人壽命的因素。比如一個人非常的強壯,但他又非常的好作。好作這樣一個毛病可以讓人面對的危險以幾何倍數增長,一個人身體虛弱可能讓他更加的好靜。烏龜就非常的耗盡,它可以活得很久。實際上這也是一個非常主觀的想法,因爲在現實生活當中養故無歸的人就知道,其實想要把烏龜養下來也是非常難的,很多人養着養着就把烏龜給養死了。很多人會一葉障目而不見泰山,你以爲的往往不是事實。而一個人從自己的主觀感受當中走出來,用科學的方式去認識這個世界是非常難的。
我記得詹女士和陳先生有過一段非常激烈的辯論,比如詹女士說知識建立在信的基礎上,而陳先生則認爲知識是可以證僞的,而不是建立在信的基礎上。這樣有一個問題就擺在了人們的面前,當一個人還在懵懂狀態時,這個時候有一個傳播福音的人來到你的身邊。告訴你這世界是怎麼樣的?他如何被創造出來?又如何運行?你應該怎麼樣生活?傳播福音的人特別注意強調進入天堂的重要性,如果不小心進入地獄是多麼的恐怖。在很小的時候我是特別怕死的,那個時候我就想,一旦我離開這個世界,就會看到很多已經死亡的人。會見到太多我未曾見過的親屬,比如我爺爺的爺爺,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早就被拉去投胎了,或者被投入了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以我過去一貫的品行,到底應該受到什麼樣的判決呢?是被拉去投胎還是永世不得超生?今天很多關於死後的說法,都來自於活人的主觀想象。我的感覺是一個人離開世界的那一剎那,他就徹底的煙消雲散。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這樣的,包括恆星也是有壽命的。至今在宇宙當中,仍然可以看到已經死亡的恆星留下的遺蹟。在這宇宙當中沒有絕對的大,沒有絕對的小。當你這麼描述宇宙的時候,你會產生一種感覺,宇宙到底是什麼呢?是客觀存在還是一個主觀的想法?有沒有可能我們這些人所思所想都不過是神的一個幻覺罷了。我覺得對於人來說信仰是需要的,所以在這一段時間我特別強調祈禱是多麼重要,我也希望上天能夠保佑我比較不是那麼困難的度過這個漫長的適應期。隨着時間的推移接種疫苗,這件事變得越來越重要了。因爲病毒帶給人的危險性正在增加,在這件事情上我的態度非常的消極,我覺得還可以再等一等。當然我的這種做法也是有風險的,假如病毒進入我生活的區域,我將成爲其中一個薄弱的環節。
明年洋歷二月將會迎來一場盛會,現在病毒流行的情況會不會衝擊這一場盛會呢?我當然希望不會。但是一切都在未知當中,我也希望有思對待,這一點應該更加的謹慎。九月份在省城將會舉行一次盛會,這就意味着到了九月的時候火車站南廣場的建設就應該完工。在前一段時間我在瀏覽網頁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則規劃,似乎在說南廣場的建設可能要延續到洋歷二零一二年,這一年註定是要被歷史銘記的一年。洋歷二月和九月分別有一次盛會,與此同時,我們將有性見證具有重大影響的歷史事件。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相信那將是夢幻般的一年。如果有人問我對島國舉辦這一次盛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我覺得當地人對這一次盛會的不支持挺讓人感到失望。
但我就覺得之所以沒有辦法獲得當地人的支持,我覺得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主辦方把事情沒有做好。因爲當地人只知道這一次盛會給他們帶來諸多不便。而並不能知道這次盛會將給他們帶來什麼,因爲一些原因,經濟上的利益已經大大縮水,甚至不得不賠本賺吆喝。正因爲這個緣故,你會看到主辦方把省錢做到了極致。首先開幕式就非常的省錢,我完全沒有看到其中有什麼值得讚許的創意。也許大家會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現實,他能夠把這樣一次盛會辦下來,本身就已經是很大的成功了。在這樣一次盛會當中,一批新人進入了人們的視線。我爲這些新鮮血液感到興奮,我相信有了他們的加入,我們這個夢可以做得更大、更輝煌、更精彩。
我覺得未來在情緒管理方面可能要更多地着力,不能讓工作破壞我的心情。我應該特別忌諱這樣一件事情,就是明明自己已經離開了單位,卻仍然想着在單位發生的事情。如果我能夠把有關工作的事情永遠的留在單位,只要一走出單位的門,就與單位的一切隔絕。那是我曾經期望的,也是我現在失去的。我必須有這樣的決斷力,必須有這樣的管控能力,否則工作將填滿我的整個生活。未來等待我的到底是什麼呢?是希望還是失望,是歡樂還是痛苦?是一條坦途還是一個大坑?最近單依純發展的很不錯,他終於走出了藍臺,加入了一檔芒果臺的新節目。不過他最初發跡也跟這個臺有關,我希望未來它有更多可以合作的平臺。這樣他就可以把事業做得更大,但我也有這樣一個想法,就是我希望他更多的是一個歌手的身份,引起大家的注意,而不是一個綜藝人。不過相比之下,綜藝人要比歌手好做太多了。綜藝人你只要按照劇本在鏡頭前表演就行了,而且不需要太好的演技。歌手就不行了,你必須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才行。
在歌手的一生當中,能夠有一首叫的響的作品就很不容易。如果一手接着一手走紅,她必將會成爲一個時代的符號。可能在很多人的記憶當中,洋歷一九八六年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年份,在這一年某個場合,搖滾歌手崔健唱了一首《一無所有》。他不止是個歌手的聲音,他是整個時代的聲音,這也導致崔健成了那個時代的符號。我們可以從當時流行的音樂來判斷那個時候人們的精神狀態,同樣我們也可以研究當下的音樂來了解當下人們的精神狀態。從音樂當中可以感受到人們的無奈、茫然、痛苦,希望總是若有似無。有一種東西叫做信念,明明希望看不見,摸不着感受不到,可還是要硬着頭皮往前衝。堅決的相信,向前一步就是希望。這就好比掉在驢前面的那根蘿蔔,無論怎麼樣你都追不到它,可你還是要義無反顧的撲向它。
像我這樣一個人總是有一種擔憂,這種擔憂有時候說不清道不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預感,從去年開始長官似乎有意取消年假,這種做法非常的卑劣。他有什麼權利這麼做?可他就是這麼做了,他裝作沒有這回事。下面的人看他的面子也不敢說什麼,今年如果年假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沒有了。那我就祈禱上天讓他受到某種形式的懲罰。這是很自然的事情,一個人壞事做絕而不遭遇厄運是沒有道理的。當然他可能說放假會影響工作,其他單位都放了年假,爲什麼他們的工作沒有被影響呢?爲什麼只有我們的工作會被影響呢?可見會不會影響並不是取決於是不是放年假,而取決於管理取決於一個合理的安排。
毫無疑問,他的管理做的是非常差的。當然這種話我也只敢在這種私下的場合去說,不過我也相信,他之所以沒辦法幹好這件事情,裡面有很多複雜的原因。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認清形勢,但在保護自己利益方面,應該更加的堅決要釋放出一種印象,就是我這個人並不好打交道。唉?爲什麼我總是不自覺的要談到自己的工作呢?那是因爲這件事太讓人心煩了,心煩的事情總是揮之不去,工作幹不好的原因很複雜。除了長官無能,除了沒有得到有關方面足夠的支持,還有其他一些複雜的原因。長官就是一個喜歡大包大攬的人,我對於這樣的人是非常反感的。面對這樣的困境,除了祈禱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如果環境允許我把工作幹得比較順,那我就把它做得很順,如果環境只允許我把幹工作幹到差不多,那我就幹到差不多。如果環境根本不允許我把工作幹好,那我也就能怎麼湊合就怎麼湊合。
給我保持長期通信的人都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過得很不快樂。可能也能夠注意到我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變化,這些變化是在不知不覺當中發生的,對此應該引起我的警覺。生活給我的樂趣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我的精力幾乎都消耗在了工作上。以至於我在跟人通信的時候,還是在討論這個無聊的問題。我希望有那麼一天,我再也無需在任何場合談論到工作,因爲那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但這很可能永遠只是一個主觀的願望,從客觀的角度,工作在我生活當中的重心,可能會以幾何倍數增長,最後吞噬掉我的一切。我曾經不止一次提到過自己的冥想當中有更好的表現,但是這麼一段時間過去了,在冥想的過程當中狀況百出。昨天我在冥想當中的表現就非常的令人失望,我以爲自己可以很好的進入狀態,並且保持很長的時間,但過了不久腳上就感覺到了不適,最終不得不中斷了冥想。
深度的冥想距離我到底有多麼遙遠呢?我的生活是如此的蒼白,我的經歷是如此的空洞,以至於我的想象也根本支撐不起來。假如我只剩下三天時光,我一定不會用它去工作。那麼我會用它做什麼呢?第一天我可能會。思考到底要做什麼,第二天我也會思考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到了第三天我就是沒有時間繼續思考。由此可見,行動是多麼重要。原本我沒有計劃在昨天接受所有的工作,但昨天他們強行的把工作塞給了我,這讓我感到非常的噁心。那兩個女人就像是兩坨屎一樣,又像是兩口痰一樣令人作嘔。今後我必須更加嚴厲的要求自己與單位的同事必須堅決的保持距離。如果我不能做到這一點,我就是厚臉皮,我活該遭遇厄運。對於年初的約定,我現在的破壞是非常嚴重的,這樣的作爲應該感到羞恥。
修身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在這一方面從來沒有引起過我的重視,大概從今年年初開始有了一些變化。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對自己的要求變得越來越鬆。這樣下去到底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呢?一想到今後與自己打交道的都是一些老爺兵,我就打心裡覺得膩味。不過事情就是如此,相信今後會遇到很多不順心的事情,希望我能夠很好的管理,由此而發生的各種負面情緒。糟心事這麼多,還不給放年假。我真的被那個混蛋噁心到了,我曾經幾次被這個人拉過去替他們家幹私活,比如給他們家搬家,幫他們家搬傢俱,給他們家打掃衛生打棗之類的。當然我相信在現實生活當中存在更多比他還混蛋的人,有時候我也想,爲什麼我會有禿頭的危險呢?我想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爲我德行有虧。天下有德者居之,如果一個人謝了頂,把天子的冕旒扣在他頭上,會顯得非常的難看。我也覺得禿頭是非常噁心的一件事情,因此我應該更多的提醒自己注意修德。
你也許已經發現在我的說法當中,有很多自我矛盾的地方。或者說有一些衝突的地方,我很難從兩方面都做到周全。我希望上天保佑我做的每一次決定都是對的,若是不幸錯了,也希望上天能夠及時的糾正我。我特別羨慕在這一次盛會當中有突出表現的人,他們成爲我們這個羣體的驕傲,當然把我劃入跟他們一個羣體,可能是一種非常不該有的行爲,因爲我不配。他們是美好的人,得到上天的保佑。他們將擁有更加出彩的人生,我有一個願望,希望自己能夠在文學方面有更好的表現。很顯然這個願望已經變得越來越奢侈,那一次沒有成功的加入省作協。今後我可能永遠沒有機會了,如果我的願望註定沒有辦法實現,如果我註定要走上一條歧途,那我感覺我的生命沒必要延續那麼久。上天如果能夠給我一個乾淨利落有體面的結局,我就感激不盡。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六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