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號 神遊九重

大雪:初候,鶡鴠不鳴。鶡鴠,音曷旦,夜鳴求旦之鳥,亦名寒號蟲,乃陰類而求陽者,茲得一陽之生,故不鳴矣。

親愛的龍波女士:

小的時候對世界充滿想象,長大之後這些想象逐漸就沒了,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講,想象力會因爲知識的匱乏而增多,會因爲知識的增加而縮小。當然也不全是這樣,有時候有些知識會讓想象力飛得更遠,如果你從來沒有聽說過神鬼故事,你的想象力可能會非常的受限一旦你聽說了這樣的故事,情況就大不相同。只要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大多都聽說過某人被雷擊而死的故事,如果是在知識相對匱乏的地方,比如農村故事就大不相同了,他們會說是被龍抓了,有的人甚至說自己親眼看到過龍。只不過他們描繪的龍不是那種清晰可見的,而是有些模糊的。如果現在你去找人問,大多數人都會說自己沒有見到過鬼,但如果是在知識相對匱乏的地方,有不少人會告訴你,他們見過鬼。

小的時候常聽一些人說他們趕集回來見到過已經故去的人,當然他們也僅僅是見到並沒有跟這些人聊過。有一種職業叫做吹鼓手,因爲工作所需,他們常常要走夜路,夜路走的多了見到鬼的機會也會大增。這些人不但見過鬼,而且總結了一套對付鬼的辦法。所以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呢?大專的時候有一位同學告訴我,他的祖父生病了,因爲身體虛弱,能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他把這些自己看到的東西說出來,以至於家裡的人都非常的害怕。我有一位堂兄當年生病,說自己看到一個老婆婆。而他的爸爸卻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所以他被自己兒子的這番話嚇到了,於是拿起鞭子胡亂抽了一通,不知道有沒有把鬼打走。我還聽到過一件事說某一天夜晚有一位女士拜訪,說了很多事,這個人打算要拉燈的時候。那位女士還貼心的告訴他,不要拉燈,不然你會被嚇到的。

這世上不但有有情有義的人,也有有情有義的鬼。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都讓人回味無窮,實際上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想起來覺得美好。在這世上有很多美好的相遇,有很多美好的故事,很多美好的事是上天賜予,也要苦心經營。昨天晚上我在社羣裡發出這樣的感慨,某電視臺越來越能夠掌握傳播學的精髓。因爲這個電視臺所僱傭的記者和主持人看上去越來越體面,而我也有另外的聽聞。有一些組織僱傭的那些人大多跟自己本身的條件無關,而是因爲他們有非常好的人際關係。請你原諒,在陳述這種事情的時候,我要儘可能的繞着彎子說話,因爲直截了當的表達,我擔心會給自己惹來麻煩。昨天晚上王先生髮出了一道數學題,大家都沒有做對。以我的智力應該是沒有辦法做對的,可也努力了一會兒,後來就放棄了。類似的事情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了,只是比較少聽到罷了。

我越來越感覺到現在有一個趨勢,這個趨勢到底是什麼不好說,而且也不好去說,說多了會給自己惹麻煩。也許何先生說的是對的,很多事情不是我應該去考慮的,更不是我應該去說的。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最重要的是經營好自己的生活,而我恰恰是一個關心大話題,卻又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塌糊塗的人。美好的際遇在我身上發生概率是極低的,所以昨天那件事算是我中了彩票了,我很感謝上天把這樣的機會給了我,雖然僅有這麼一次。我很懷念曾經有那麼一段時光,雖然不是每一天都很快樂。但每一天都有豐富的可以想象的空間,現在這種空間越來越小了,年紀的增加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威脅。有的人有容貌焦慮這樣的焦慮,我也是有的,我擔心牙齒出問題,實際上已經出了問題,我也擔心頭髮出問題,皮膚出問題。

關於鬼的故事我聽到過很多,比如有一回我曾經聽到母親跟另外一個人聊天,那個人說地下也有人過着跟地上一樣的生活。又有人做夢去了陰曹地府,甚至在陰曹地府還殺了一個鬼。關於神仙的故事就聽到很少了,廟裡供着神仙,一般來說如果你要建住宅,不能距離寺廟太近。如果有的人心懷歹念出現在廟裡,他的身體就會出一些狀況。有時候神仙的脾氣是非常大的,我聽到過不少,更因爲神仙生氣而讓一些人倒黴的故事。對神仙我還是很尊重的,昨天看到短視頻裡某一位道長說,太上老君比玉皇大帝的位置還要高。還說《西遊記》是胡說八道,很顯然我不能贊成他的這個說法。玉皇大帝穿着袞冕,看上老君穿着道袍,難道穿着道袍的人比穿着袞冕的人還要尊貴嗎?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皇帝的身份比任何一個道士都要尊貴。我曾經說過這樣的話,皇帝的身份是多重的,他既是世俗權力的象徵,又是幾千年來人們的精神圖騰。

面對上天,使他代表衆生,面對衆生時,他代表上天。在文官系統比較完備的時代,皇帝變成了工具人。如果是在武人當道的年代,皇帝會更不被當成一回事。比如在島國曾經有過一個攝關時代,攝指的是攝政,關指的是關白。那個時候有一個家族,通過一系列的操作,最終控制了朝廷。島國有公家和武家之分,公家當道的時候,主上就成了工具人,武家當道的時候,主上的處境更加糟糕。因爲相對來說公家至少還講一點禮儀,武家完全不在意。比如島國最後一個幕府,在最初的幾年,他們想盡各種辦法爲難祖上,讓祖上顏面掃地,他們用這種方法來確立自己的權威。在漫長的時代裡,主上雖然尊貴卻囊中羞澀,好不容易想出了賺錢的辦法,又因爲種種限制,沒有辦法實施。在絕大多數時候人的生活是苦澀的,我會爲自己的事情感到擔憂,覺得生活充滿了苦澀。

按道理來說忽然可以休年假,忽然可以外出旅行,但是旅行就意味着要消費。我應該給自己最科學最合理的安排,讓自己的這一趟旅行能夠儘可能的有比較大的收穫,同時又不至於消費太過於離譜。每次到省城我都是去相同的幾個地方,比如去美食街看一看,然後再去一趟書院門。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可能會去湘子廟看看。明年春天我可能會再去一次省城,目的就是去祈福。如果到時候不方便,我可能會去附近的寺廟。同時我要萬分小心,不能讓人抓住我的心理,然後趁機敲我一筆。向神靈表達敬意,這是很重要的。但是西安哪一個寺廟的哪一尊神善於做什麼我是不清楚的,所以去了那裡我可能也是瞎忙活。

湘子廟是一個選擇興善寺也是一個選擇,我聽說過這樣的事,說某人去點燈,很自然的就會把個人信息留在廟裡,假如你後來沒有再去點,他們仍舊會用你的名字點一盞燈,不過是乞求對你不利的事。所以一定要做什麼事的話,還是儘量去一些比較正規的寺廟,因爲正規的寺廟人會有所收斂。當然除了興善寺還有一個寺廟我比較熟悉就是淨業寺,那是律宗的祖庭。律宗持戒最嚴,所以去那樣的寺廟祈福會不會好一些?那麼我要不要做相關的調查研究呢?同樣是妙,有的人去求就會比較靈驗,而有的人則不會特別靈驗,這是每個人的特點不同,這就好比有的醫生擅長這一種類型的病,患有其他疾病的人來找他就沒有用。同樣的病,有的人他能治好,而有的人卻不能,所以這裡邊多少有撞大運的成分,醫生瞧病尚且如此,更何況使人向神仙祈福呢?《紅樓夢》裡的賈母是一個有福之人,但我覺得在她的內心深處一定有憂慮,我相信她已經看到了她的家族正處於危機當中。

原先大家把家族的希望寄託在賈寶玉的身上,比如榮國公和寧國公的英靈找到了警幻仙子,希望警幻仙子能夠幫忙教導賈寶玉。可是到最後警幻仙子也沒有幫到他,因爲許多事情早就已經註定。你要是說的太多,泄露了天機,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馮先生在短視頻裡說,早年間他喜歡《金瓶梅》勝過《紅樓夢》,後來年紀大了喜好就顛倒過來。前者是真正寫實的作品,而後者有很多藝術化的處理。曹先生自己說的很清楚,先把真事隱去,然後用假語村言敷衍出一段故事,大觀園裡很多生活的場景都不是真實的,而是曹雪芹想象的。比較典型的就是黛玉葬花,在現實世界真的會有這麼一位女士去葬花嗎?至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曹先生筆下飛出來的一個又一個的故事。是非常主觀的藝術化的故事。

當人嚥氣之後會面臨兩個結局,一個是上九重,一個是下黃泉。假如事主一生行善,結果她一定是上九重,如果一生作惡,結果一定是下黃泉。當然大多數人是作惡而又行善,他們的結局到底會怎麼樣呢?因爲我沒有離開過人事,沒有經歷過這一套流程所以,無從想象。今天晚上發生了意外,有一位先生開始了長時間的會談。當然並非當面,而是在線上進行,到最後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就掛斷了。對於意外打亂了我的計劃,希望今天晚上的寫作任務能夠順利的完成。原本我是想今天的社羣裡發一些東西,因爲出現了這樣的意外,所以只好作罷。白天我們就一些事情進行了非常積極的討論,還是非常遺憾,最後沒能夠進行。因爲出現了一些意外,這一次假期旅行不得不做調整。

一般來說事情沒有定下來我不會放出聲,但是這一次我已經把風聲放了出去,如果最後沒有成行,還是很讓人感到遺憾的。這次討論能夠引起一些人的響應,我感到很高興,可是當響應出現的時候,我卻沒有能夠抽出時間去響應他們,而是去做了別的事情。同樣我在社羣積極表現的時候,有人卻在忙別的事情,等到他有時間來回應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下班就要離開單位往回走,在這期間交流是一定要中斷的,今天上午我看了那部電視劇,女主的一些表現引起了我的不滿。但是我不覺得是這位演員的問題,而是劇本給的角色設定有些過分。比如她不想給儲君做妃,卻參加了這一場比賽。不過很多事情都不能太過主觀的去看,也許我的看法是有點問題,也許是支持她的人愛屋及烏。同時我正在追的另一部電視劇,也讓我感到有些失望了,窈娘居然是殺手十六夜,她的結局很讓人感到難過。

像她這樣一個人到底算好人還是壞人?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只要收到上面的指令,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把那些人都幹掉。可在他的人生當中,出現了一個她不忍心去殺的人。從我的內心來說,我還是希望老窈娘跟高秉燭在一起的,我不是很喜歡那個武思月。可能從角色的分量來說,武思月是主角,而窈娘不是。小的時候我沒有這種經歷,長大了之後就會出現例外,不喜歡劇裡的主角,而喜歡劇裡的配角。這可能主要是三觀的問題,小的時候更能夠接受劇本的設定,長大之後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跟編劇產生了衝突。編劇不喜歡某個角色,我偏偏有可能喜歡,編劇喜歡某人,我偏偏卻不怎麼待見。生活就是如此,人與人之間充滿了歧見,不要強求人與人之間的意見能夠達成一致,但願能夠接受彼此之間的不同。我可以不認同你,但我能夠接受你的存在。

關於九重的想象很多,那是來自電視劇。特別是電視劇《西遊記》描述了很多天上的場景,如果撇開電視劇的影響,可能主要是看一些畫。畫裡所描述的天上的場景與電視劇《西遊記》所呈現的樣子大致相符,假如這些東西都不存在,人們將如何想象天上的樣子呢?在影視作品中,甚至在圖畫裡,仙人的腳下永遠有云。我想有沒有可能先人的腳下沒有云,因爲很多時候天上就是一朵雲都看不見,有沒有可能藍色的天對於天上的人來說就是藍色的地板。人間看不到天上九重的樣子,而天上的人卻能夠看清地上人是如何生活。根據各種神話所描述的樣子,人生活起來要比神仙困難太多了。每年固定的時間,天上都會舉行宴會。天上不僅養馬還種桃子,所以在電視劇裡所呈現的天上的樣子宛如人間。

反過來在一些相對特殊的場合,人間就像是天上一樣,比如一羣長得非常體面的人聚集在一起,那個時候你就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天上。有的人雖然肉眼凡胎,卻散發着一股仙氣。所以只要好好經營,地上也可以呈現出天上的樣子。今天何先生在社羣裡現身了,而且好好的發揮了一把。他用高數解了一道初中數學題,到目前爲止,我不清楚他到底是自己解的這道題還是從網上搜來的。人一定要學會虛心,而我是一個非常傲慢的人,有時候看到別人表現的比我聰明,比我能幹,我就不是很開心,人能夠看到自己的愚蠢,其實也是幸福的,最糟糕的是覺得自己很聰明,而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今天晚上與某位先生交流的時候我也說在很多論壇很多有身份的人說的那些話,其實沒有多大意思。我們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在某個論壇裡聽到某位貴人的發言有醍醐灌頂之感,然後就大徹大悟。

況下都聽的是一頭霧水,其實不只是聽的人一頭霧水,講話的人同樣一頭霧水。很多人在發出聲音的時候,他們要想一個問題要傳播真實的情形,還是要進行一些必要的編輯。經過編輯的東西就不是那麼真實了,而不經過編輯,很多人又看不明白。何先生今天的表現讓我覺得很開心,這說明在這個羣他還是有說一下的衝動。我能不能準確的把握每個人感興趣的話題,是決定這個社羣能否維持熱度的關鍵。有那麼一段時間我似乎已經掌握了,大家感興趣的點到了現在我忽然感覺這些點都不見了。因爲有一段時間我把大量的精力用來讀書,用來做別的事情。社羣的熱度也就逐漸降了下來,脈血查烏會在適當的時候釋放出能量,因爲我與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沒怎麼接觸過。所以他們的興趣點我無從把握,以前在寫作的時候,我是能夠把握一點大家的興趣的,只不過這個方向現在的環境不允許,着力太多。

苗雅正先生是一隻非常善良的烏龜,在他與我相處的過程當中,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我希望能夠與苗雅正先生維持友好的關係,如果給這一段關係定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很多很多年。曾經有那麼幾度,我打算撰寫一篇文章來完成自己腦袋裡面的構想。後來時間蹉跎,這個想法逐漸也就沒有了。年初的一些想法,到了年尾感到非常的陌生。可見時間的力量實在是讓人生畏,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發現了一位女記者,他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更新一個視頻,可是到現在他的視頻好像突然停止更新了,我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時候停止的。面對即將到來的假期,面對一些不確定的因素,我的內心產生了很多焦慮。要說拜謁黃帝陵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機呢?春秋是最合適的時間。冬天萬物凋零在那裡能看到什麼呢?

儘管如此,我還是有要去的衝動。我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接下來就看上天怎麼決定了,如果接下來這一段時間各種因素都在推進這件事情的落實,那麼最後它就會成行。如果推進過程當中出現了一些不利的因素,它有可能戛然而止。在短視頻的平臺上,我看到了很多人在養寵物,而這些寵物需要人耗費很大的精力去照顧它們,有一條狗非常有破壞力,它能把很多很多的東西咬壞,即便如此還是不耽誤有人喜歡這條狗,當然這條狗雖然有很多問題,但它的本事也是很多的,最大的本事就是精力非常的充沛。於是在短視頻的屏拉着兩輪車,飛速的奔跑,而在它的面前垂着一隻雞腿。最近幾天爲了助眠一直飲酒,現在我覺得一直飲酒也是個問題,也許應該適當的控制一下。今天我買了三本書,我感到很高興,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買第四本。這三本書跟禮儀有關,讀了這三本書之後,我希望自己在禮儀方面能夠有更多的知識。

之前因爲喜歡古代的服飾,進而開始關注古代的禮儀。我也有這樣一種想法,古書看的多了就有衝動去恢復一些東西。同時也應該意識到現實的環境已經不允許他們百分之百的復原了,所以我只能做一些局部的復原。當然我也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去描述它,就說讓它適應當下的環境。我甚至可以說我通過創造性的實踐,發展了古代的禮儀。其實新的東西取代舊的不一定是因爲發展很可能只是因爲一些非常偶然的因素。在很多年以前,我都表達過這樣的觀點,我所敬仰的古老文明隨着時間的流逝被淘汰了,在歷史上,這個文明在即將消逝的時候,留下了一曲動人的輓歌。在生活當中,我免不了要和一些人爭論,我對於爭論從來都是感興趣的,人與人之間不同思想的碰撞,能夠閃出智慧的火花。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十一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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