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北市的一個有年頭的四合院內,一個絡腮鬍的大叔,進入正屋內,屋裡文房四寶,文化氣息濃重,書架,筆桌,牆上掛滿了水墨畫幅,他走到屋內的書架旁念起一串咒語,“嘟莎比拉摩卡!”
書架自動拉開,出現一條隧道,絡腮鬍大叔進入裡面,
隧道兩旁的牆上每隔三米掛着小油燈很有西式城堡的感覺,隧道的盡頭是一個大廳,幾十個穿着黑色巫師衣服的信徒站在大廳里扣着兜帽雙手交叉在禱告,信徒們面對的高臺上,站着他們的大主教,她是一個外國人,名叫阿莎娃,抹着性感的烈焰紅脣,一頭紅髮,沒有戴上兜帽,巫師衣服沒有繫上向外敞開着,裡面穿着黑紗,整個人女人味十足,魅力四射,一般男人招架不住,她看到絡腮鬍男人進來,擺出一臉架勢,絡腮鬍雙手交叉的手勢,對大主教致敬報告,
“主教大人,我們已經找到拿走聖水的人,都已妥善處理好!只可惜的是,聖水沒有找到!”阿娃莎聽到這話,立刻火冒三丈,
“什麼!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找到聖水就別回來見我!”
“是的,主教大人,但是屬下已經盡力了,實在是……”
大主教毫不心軟對他發動禁滅咒,“蘇薩比巴納卡!”絡腮鬍男人的身上燃燒火焰化爲灰燼,
“廢物,看來還是得由我親自出馬,H市!我就不信不把你翻個底朝天就找不到聖水?”
在信徒中第一排的一個外國老頭過來向主教報告,他是死惡教的鍊金術師,聖水就是他花了整整十年練出來的,爲什麼主教會大怒,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死惡教爲了練出能復活死者的聖水,這十年來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好不容易練出那麼小小一瓶,卻被不聽話的信徒給偷走,這着實令人氣不可言。
“主教大人,我們在H市的某個地方感應到了一股與我們相似的力量,應該是有人喝了我們的聖水!”阿娃莎聽到之後,又一陣怒火,
“什麼?我一定要抓到他,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用他的血來祭奠我的查理!”
此時在H市正熟睡的柴棍打了一個冷冷的哈氣,摟着範曉依接着睡着……
清早,太陽曬着柴棍的屁股,“吱吱吱!”籠子裡的鴿子和老鼠撲打起來,吵醒了柴棍,柴棍下牀聞了聞,
“蒜味過了嗎?這兩個小祖宗又吵起來!”
範曉依蹭着他,柴棍看到範曉依有點髒的樣子,洗好手巾,擦着範曉依的上半個臉,脖子,手臂,腳和腿,梳着範曉依雜亂的頭髮,精心照顧着範曉依,爲她打扮起來,
“該換身衣服了!”
柴棍打算帶着範曉依出門逛商場,他找了頂棒球帽給範曉依帶上黑色墨鏡和口罩,開始出發,出門又碰到了顧源,
顧源看到捂得很嚴實的範曉依,
“這你女朋友啊?”
柴棍沒有理他,顧源咬牙切齒,自言自語道:“好吧,這回我打算一個月不理你!不過他女朋友走路好奇怪!”
一路上,範曉依貼着柴棍的脖子,柴棍不讓人懷疑把着她的肩膀扶着她,走道很不自然,但其實外人看起來是情侶在曖昧的樣子,偶爾走得快了,柴棍會揹着她,看到她衝向別的人,他會拉回她,不時,路過的單身狗會對他放射仇恨的光束,他突然感覺範曉依就真的像他的女朋友一樣,他也可以炫耀了,“哥不是單身狗了,哥有女朋友了!”
劉警官派出的青年警察小張跟在柴棍後面,監視着柴棍,隨時和劉青雲聯絡着,報告情況,由於小張很小心幹練,柴棍並沒有發覺。
來到銀行,柴棍看到賬戶裡攢的幾千塊錢,一咬牙,都取了出來,帶着範曉依——我的“女朋友”去逛街,柴棍看着街上的服裝店,好看的女裝真不少,裙子,牛仔,睡衣,休閒,飾品店的髮夾,買的過程中他假裝的問範曉依,範曉依沉默不語,賣衣服的讓範曉依試試,柴棍不讓範曉依試衣服以免被人懷疑,只好找各種理由推辭,碰到合適的便隨口說着:“我女朋友穿什麼都好看,不用挑,給我裝上帶走!”
逛了一上午,柴棍這點積蓄全部花光,大包小包的拎着,領着範曉依回去,在他經過商場門口時,一個神秘男子擋住了他,眼睛盯着範曉依不放,神秘男子穿着黑色風衣,模樣清秀帥氣,氣場十足,像許多任務動漫裡的男主一樣,存在感很強,很多經過的女生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柴棍看着這位帥哥,“有事嗎?”
神秘男子嚴肅說道,
“你的女朋友好像不是人!”
柴棍聽到一驚,“有病吧,你!”柴棍帶着範曉依躲開他快速走着!
神秘男子嘆了聲氣,“又一件麻煩事!”
打車回到住的地方,柴棍放下大包小包,簡單把衣服放在衣櫃裡躺在牀上,“累死我了!原本打算好好休養一天,明天好上班,誰知道又給範曉依買衣服,啊,看來養個女朋友也不容易啊!而且,這幾個月攢的錢全花光了,原本打算買一臺高配電腦放在屋裡玩遊戲的。”
柴棍有些喪氣地說着,他瞄着範曉依,
“得給她換衣服!”
一陣忙活後,範曉依穿着新衣服,渾身散發着美麗的氣息,雖然表情僵硬,嘴和臉還被擋上,但看着長髮和這粉色溫馨的裙子還是非常好看,柴棍對自己的眼光和範曉依贊美着:“我女朋友真好看!”
範曉依恢復意識又繼續蹭着柴棍,柴棍抱着她,很是幸福,但他想到如果範曉依不變成這樣的話,是一個正常人,一個正常的美麗的女生,穿着這衣服,向他投懷送抱該有多好,她變成這樣都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的錯,他的眼睛裡有些溼潤,把着範曉依僵硬的臉,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看着她兇狠的眼神,已經習慣了,對着範曉依說着,不管她明不明白,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我承認我自私,我廢柴,我無能,我安於現狀不思進取,但我只是想要平常的生活,能一邊養活自己能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我真不想你變成這樣的,真的不想……只要你能變回原來的樣子,我可以去死,我可以犧牲一切……我錯了,我不該動什麼壞想法,如果能重來一次的話,我會在你面前徹底的消失!”
柴棍的淚水流了出來,被訴說的範曉依蹭了過來,柴棍又接着抱着她,明白範曉依現在是一個喪屍,人語不懂,如野獸一般,
“我真是傻啊,她是喪屍,他怎麼能聽明白我所說的話,反正不管怎樣,一定要找能讓你變回的辦法!”柴棍在心裡立下誓言。
旁邊的籠子裡的鴿子和老鼠眼巴巴地看着,露着鋒利的牙齒,對柴棍狠道。
此時在H市的火車站內,阿娃莎和她的鍊金術師老頭以及兩個信徒剛剛下車,總共四個人,根據鍊金術師的感應,他們朝着柴棍所住的平房區趕去,妖媚的阿娃莎穿着黑色、不透視的紗裙,波浪卷的頭髮柔順動人,走道曼妙優雅,路過的人都會被她的妖嬈所吸引,駐足看上那麼幾眼,至於信徒,他們穿着西裝革履戴着黑色墨鏡很有保鏢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柴棍這回被定好的鈴聲叫醒,洗漱完後,和範曉依告別,“寶貝,我走了!”範曉依被推開鎖在屋裡,
“上班!工作,養活女友!”柴棍充滿鬥志地對着走廊窗外的天空說道,他感覺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標。一出門,剛打完哈欠的小張看到柴棍出來又提神緊跟着,跟隨柴棍穿過平房區交錯的小巷,柴棍拐彎的時候,身旁走來了阿娃莎四人,柴棍看到阿娃莎美妙的身材盯了幾眼,一聲感嘆經過,小張經過這四個人也看了幾眼,感覺行跡可疑,但任務是跟緊柴棍,他也沒太注意這四個人。
阿娃莎來到柴棍所住的地方,鍊金術老頭指着這裡,
“主教大人,就是這,那股與我們相似地力量就在這房子裡。”
阿娃莎,伸手一指,“滅法咒!按摩撒哇阿卡!”
柴棍房間的門被一股神奇的力量衝開,飛到屋子裡撞到籠子,籠子破開洞口,裡面的鴿子迅速出來向阿娃莎撲去,阿娃莎一個禁滅咒讓鴿子化爲灰燼,老鼠同樣也竄出來,阿娃莎一腳踹飛老鼠,老鼠被揣進裝蒜的塑料袋內,麻痹住,毫無動靜,範曉依也撲了過來,但是她沒有戰鬥力,阿娃莎的兩個隨從見機控制住她,各把着她的胳膊,眼神對阿娃莎也是很兇狠,
阿娃莎一臉怒火,“就是你喝了聖水!”
阿娃莎用手指着範曉依,打算用禁滅咒消滅範曉依,
鍊金術老頭勸下阿娃莎,“主教大人,息怒,她對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先不要殺她!”
阿娃莎止住殺意,
鍊金術老頭又緊接着說道:“看這個房間有男人的衣服,應該不只她一個人住,按照我們的感應,只有她喝了聖水,那麼說應該還有人和她一起,發現她變成了這樣,才把她關在屋裡,我們應該找到那個人,才能找到聖水!”
阿娃莎應了一聲,“恩!”她也是識大體的人,腦袋靈機一轉便對手下吩咐:
“先把她抓起來,找個地點告訴那個人三天後過來,讓他交出聖水,之後我會親手殺了他!還有,這幾天,找幾個精壯男人,我要用他們的精魄滋養一下,動用了太多咒術耗費了我很多力量。聽到沒?”
“是!主教大人!”
範曉依被他們硬生生地帶走,屋子裡的牆上留下幾行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