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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果,你跟顧清遲是不是很熟啊?”

“穆小果,顧清遲喜歡什麼顏色啊?”

“穆小果,顧清遲是什麼星座的啊?”

“穆小果,顧清遲喜歡什麼食物啊?”

“穆小果……”

一下課,班裡的女生就把我圍了個水泄不通,開口閉口都是顧清遲那傢伙,聽的我都煩死了。

“你們不會自己去問他啊,我跟他只是認識而已,又沒有熟到他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知道。”這是在一個女生問出顧清遲穿什麼顏色的內褲後,我暴怒,站起來,猛拍了一下桌子。

見我生氣了,她們都做鳥獸散。

“真是搞不懂她們腦子裡整天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自己想知道幹嘛不去問本人,有在這裡煩我的時間,早打聽清楚了。”我生氣地對嶽文抱怨道。

“那是因爲看你今天跟顧清遲玩兒的那麼開心,所以才問你啊。”嶽文有點幸災樂禍地看着我。

“你不幫我解圍就算了,還幸災樂禍。”我別過頭趴在桌上不再理嶽文,與窗外一名眉目清秀的男生四目相對,他看到我望着窗外,趕緊把頭別過去。

“果兒,不要生氣了嘛,我錯了還不行嗎?”嶽文趴在我肩膀上討好道。

“文兒,你認識那個男生嗎?”我指了指還站在原地的那個男生。

“那個啊,我知道啊,他是隔壁班的班長鄭榕奇,成績跟你我不相上下的。”嶽文無所謂的口氣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我奇怪道。

“就你現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狀態怎麼會知道。”嶽文取笑道,然後她低頭看着我。

“你幹嘛這種眼神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心裡直發毛,把要找她算取笑我現在書呆子一個的賬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說果兒,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嶽文食指點着我的臉。

“什麼叫看上他了?我不過是因爲他看到我就慌忙看別處去而感到好奇,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還能吃了他不成?再說了,我也沒你那麼多小心思。”我翻了翻白眼說道。

“這樣啊,難道是他看上你了?”嶽文輕笑道。

“文兒,你再這麼說,看我不打你。”我拍了一下她的頭。

“你等我一下。”嶽文突然神秘兮兮地跑出教室,對着那個叫鄭榕奇的男生一通嬌笑,鄭榕奇的臉蹭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

距離太遠,只能看到嶽文跟他講話的嘴型,他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的樣子實在搞笑,我不再趴在桌上,而是右手撐着頭,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們倆對話。一直到上課鈴響了,嶽文才蹦蹦跳跳地跑回來。

我拿出語文課本打開,準備好筆跟筆記本。

“你不好奇我跟鄭榕奇說了什麼嗎?”嶽文悄悄地問我,聲音裡滿是興奮。

“你跟他說什麼了啊?”我很配合地表現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看你這麼配合,那我,也不告訴你。”嶽文話一出,我就送了她一記白眼,就知道她這德行是不會輕易告訴我的。

我不再理她,認真聽老師講課,因爲老師已經用眼神警告我們倆了,雖然我們成績很不錯。

下午一放學,坐在我前桌的那個女生遞給我一個信封,我疑惑地看了一眼信封的正面,上面寫着顧清遲親啓。我無力地翻了翻白眼,怎麼又是他,今天是個啥日子啥日子啊?

“麻煩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顧清遲,可以嗎?”那個女生怯怯地看着我,估計是被我今天的暴怒給嚇到的。

“好的,一定幫你送到。”嶽文笑眯眯地從我手中拿過信封。

“謝謝。”那個女生說了聲謝謝,然後從書包裡拿出兩張精美的風景明信片遞給我跟嶽文。“這是送給你們的,希望以後在學習上能夠多多幫助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知爲何,我的腦子裡浮現出這句話。

“幫你是應該的,這明信片你還是自己收起來吧,我不會要的。”我把明信片放回她的手中,她有些尷尬地看看我又看看嶽文。

“你不要介意,果兒她就是這樣子的,她不要你就收起來,以後可以送給別人啊。”嶽文把手裡的明信片放到抽屜裡,安慰她道。

“那,你們會幫我把信交給顧清遲的吧。”敢情繞了這麼一圈是怕我們不幫她送信。

“既然答應你了,就會做到,我穆小果從不食言於他人。”我冷冷地說完,也不管她是什麼反應,拉着嶽文就往顧清遲那邊去。

“果兒,你可以走慢點嗎?你的膝蓋受得了嗎?”嶽文強行拉住我,我被迫放慢速度,她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的膝蓋確實受不了這麼高頻率的走步。

“果兒,你在生什麼氣呢?”嶽文看着悶聲不響地走在她身邊的我。

“我沒有生氣,只是很煩,幹嘛要答應幫她,她自己又不是沒有手沒有腳沒有嘴巴。”我悶悶地說道,可是爲什麼心裡卻不是因爲這個而煩躁呢?

“你就不要煩啦,反正他每天都會不請自來,我們就順手幫她一把,這麼簡單而已,幹嘛那麼糾結呢。”嶽文說道。

說話間已經到達了顧清遲的教室門口,他們纔剛下課。嶽文探頭探腦地尋找着顧清遲,我則站在一旁,倚着防護欄,看着樓下的人羣。

“喲,這不是今天來找顧清遲的黃毛丫頭嘛,怎麼才半天就這麼想他,巴巴地來等他一起去吃飯?”

我循聲望去,是跟顧清遲青梅竹馬的黎韻家,我的胸口頓時悶悶的,腦子裡不禁迴響着她今天的話。

“果兒,這是誰啊?怎麼看怎麼像只狐狸。”嶽文對於那些個想要欺負我的人,嘴巴從不會輕易饒了他們。

果然,韻家因爲嶽文的話而勃然大怒,她走上前來,低頭看着嶽文:“你說誰是狐狸呢?小丫頭。”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難道你不知道嗎?”嶽文毫不畏懼地對上她的視線。

“臭丫頭,你找打是不是?”黎韻家眯了眯眼,語氣裡透露着危險。

“臭丫頭,原來你也是顧清遲的愛慕者啊,不過,我是不會給你機會送這封信的。”嶽文手裡拿着的信封被黎韻家搶了過去,由於身高的差距,嶽文蹦起身來都夠不到信封一絲一毫。

“把信還給我,你有什麼權利阻止我送信給顧清遲。”嶽文冷眼說道,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我心急如焚,顧清遲這傢伙在搞什麼,還不出來。

我心一橫,眼一閉,腳一跺,衝到顧清遲的教室門口:“顧清遲,你丫的,搞什麼飛機。”

教室裡的人都停下手裡的動作,一致看向我,我的臉蹭的一下子熱的不行。顧清遲在衆人的注視下,淺笑着向我走過來。

看着顧清遲的笑容,我的心突然跳的很快,我轉身準備逃離,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你幹嘛。”我慌忙掙開他的手,離他幾步遠。

“不是你在我教室門口喊着我的名字嗎,怎麼反倒問我要幹嘛了。”顧清遲走到我面前,輕輕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顧清遲,你丫的,可算出來了,把那信搶回來。”嶽文一把把顧清遲抓了過去,我深呼吸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

“那是誰給誰的啊?”顧清遲雙手環胸,疑問道。

“那是給你的信。”嶽文說道。

“誰給我的啊?你?還是穆小果?”顧清遲繼續問道,看他大有不問出個子醜寅卯就不罷休的勢頭。

“你管是誰給你的,反正不是我跟果兒給你的,你到底動不動手啊?”嶽文白了他一眼。

“既然不是你們兩個其中的一個,那我也沒必要搶回來了。”顧清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的話讓黎韻家的臉扭曲在一起。

黎韻家快步走到我面前,她的眼裡有憎惡、有怨恨:“穆小果,我警告你,你最好離顧清遲越遠越好,他,只能是我黎韻家一個人的。”

話說完,韻家把信狠狠摔在我的臉上,我呆愣住。

“黎韻家,我也警告你,你再敢欺負小果一次,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顧清遲扯過黎韻家,將我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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