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莫愁那副賊樣,果然是有其主就有其狗。”
凌陽笑道:“那是,主人我都這麼厲害了,寵物自然也不能太弱是不?”
“說你胖你就喘了。”
說話間,一羣青年已拿出鐵棍之類的武器,對莫愁進攻,其中兩個還朝凌陽衝來。
凌陽不屑冷笑,張韻瑤手中的無憂忽然尖叫一聲衝了出去,只見一陣白光閃過,兩個青年的臉各自被抓了個血洞出來。這還是凌陽下了“不許把人傷得太狠”的命令。
否則,這兩個倒黴青年,就不止臉上被咬出血洞那麼簡單了。
慘叫聲彼此響來,一眨眼的功夫,六七個青年已全躺在地上慘叫不止。
兩個捂着臉上的血洞,幾個捂着血淋淋的屁股,慘叫連天的。
“走吧。”凌陽拉着張韻瑤的手。
張韻瑤說:“不問問他們的幕後主使?”
“這還用問?”
張韻瑤想了想,多少也猜出了那人的身份,氣惱道:“討厭,姑奶奶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今晚我就要去給他點顏色瞧瞧。”
凌陽來了興趣,“你要如何收拾姓萬的?”
“這個……”向來只會收拾厲鬼惡魂,最大的本事就是抽取別人的生魂的張韻瑤反而爲難住了,想了想才說,“捉些孤魂野鬼去他的屋子裡,嚇尿他。”
“嗯,這個主意好。”
然後二人說幹就幹,就又去了萬家豪的住處。
想要找萬家豪的住處太容易了,因爲萬家豪這廝就在附近馬路邊的車子裡。
儘管這傢伙換了輛低調的寶馬車,依然被凌陽鎖住了氣息。
看着越走越近的凌陽二人,萬家豪臉上閃過驚恐,正要發動車子溜走,凌陽已非常不客氣地一拳爛前邊的擋風玻璃,把嚇得抱頭縮腦的萬家豪從駕駛室裡生生揪了出來,並狠狠扔在地上。
萬家豪摔得半死,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很快就讓凌陽踩住脖頸。
“你……放,放開,我……”萬家豪艱難地道,雙手拼命地抱着凌陽的黑色皮鞋。
大街上就有人呈兇鬥狠,很快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凌陽說:“那羣混混是你指使的吧?”
“不,不是我……”
凌陽加重腳上的力道,把他踩得直翻白眼,雙臉脹得通紅,拼命掙扎着。
“以後再敢來糾纏我的韻瑤,再敢暗地裡動手腳,就踩斷你的脖子。”重重踹了他一腳,把萬家豪踹出去老遠。
萬家豪雖說在社會上混,何時吃過這等皮肉之苦,捂着鑽心痛的肚子,身子捲縮成一團。
凌陽拉着張韻瑤走人。圍觀的人見凌陽如兇狠,哪裡敢惹,紛紛避讓不止。
遠方響來警笛,而萬家豪被被警察帶去醫院醫治,下巴有輕微骨折,脾臟破碎出血,還有中度腦震盪,立即做了開刀手術。
當天晚上,警察就去了蓉城大學,想要抓捕張韻瑤,但張韻瑤並不在宿舍,然後警察又跟據宿舍阿姨留的地址,又找上了張韻瑤叔父。
只是警察們來到省政府大院前,再看着手上的地址,忽然傻眼了,“XX路第XX號,就是這兒吧?”
另一警察也仔細看了看大院上的門牌號,又鼓足勇氣,問了全副武裝的警衛員,得知這兒確實是地址上的門牌號,二人心頭已有些打鼓,又輕聲問:“第八棟樓住的又是誰?”
“第八棟呀,住的是張副省長。”警衛員看着警察,狐疑地問道:“怎麼,你們找張副省長有事?”
“呃,沒沒,只是問一下,隨便問一下……”警察忍下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聲,趕緊逃回警車裡。
這時候,派出所及檢查院也是頭痛,難怪敢當街打人,原來是有所憑仗的,一個是政法委書記的侄孫,一個是副省長的侄女,不管是哪一方,哪是他們這些小蝦魚敢碰的。只能把事情如實凜報上去。
“張健爲的侄女?”萬家豪的叔爺,政治委書記萬玉良深深嘆了口氣,指着侄子萬盛容罵道:“看你兒子幹得好事?別人不去惹,居然跑去惹上這種人。你是嫌老子給你們父子倆擦屁股擦得還不夠多呀?”
萬盛容道:“叔呀,就算對方真是副省長的侄女,但那又怎樣?他們把小豪打成這樣,也沒個表示,也太目中無人了。是不?”
“若不是家豪先去惹人家,人家會收拾家豪嗎?”萬玉良說,“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張健爲雖只是普通副省長,但他的家族可不簡單呀。張健爲的侄女,那麼也算是張家的女兒。若是我所料不差,這個張韻瑤應該就是張家老大的女兒,那可是政治局委員呀,蠢貨!人家的胳膊都比你的腰粗!”
萬家豪也慫了,他最大的倚仗就是做政法委書記的叔爺,連叔爺都不敢惹的人物,他就更不敢惹了。於是就說:“是凌陽打的我,我動不了張韻瑤,動這小子總沒問題吧。叔爺,就讓警察抓捕凌陽好了。”
“蠢貨!”萬玉良氣得怒摔茶杯,“張家那是什麼人家?能與張家千金出雙入對的,會是普通人嗎?枉你活了這麼些年,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萬家豪被罵得很不服氣,但他也知道,想要叔爺幫他是不可能了。
等萬玉良走後,萬家豪就對父親哭道:“爸,你兒子被打成這樣,你就不心疼嗎?”
萬盛容說:“
萬盛容說:“你呀,還是要怪你。什麼人不該惹你自己心裡沒個墊量麼?這下子跌到鐵板了吧?”
萬家豪說:“我怎麼知道這狗男女來頭這麼大,要是知道,肯定躲得遠遠了。”
“只是爸,難不成就這麼算了?我如今被打的事可是傳得到處都是。若不嚴懲兇手,外人還以爲爸爸你沒本事呢?是不是爸?”
知父莫若子,萬家豪從來都知道父親的癢處。
萬盛容從一個工地上的水泥工漸漸發跡,從包工頭再到公司老總,隨着叔父萬玉良也逐漸坐上高位後,萬盛容這才徹底抖了起來。因爲有萬玉良的撐腰,萬盛容腰大膀圓,自覺整個蓉城沒有他擺不平的事。
自己兒子被人收拾了,若一聲不吭,向來好面子的萬盛容如何忍得下?
萬盛容臉色果然就不好看了,但仍是有不少顧忌,“可你叔爺已經放話了,更何況,對方來頭不小……”
“也就是不能明着來,咱們暗着不就成了麼?”萬家豪陰陰地道,“蓉城治安並不是很好,這是衆所周知的。每天發生些因搶劫而殺人的事件,也並不奇怪是不?單身女子都是不敢一個人走夜路的,生怕被劫財。張韻瑤長得又那麼漂亮,說不定還有可能被劫色,對不對?”
萬盛容臉色果然就猙獰起來。
……
萬家豪父子正在商議報復凌陽張韻瑤的毒計時,凌陽已坐着李萬三的勞斯萊斯豪車去了工地。
李萬三下了車後,發現捧着一個大盒子的凌陽,就問道:“凌陽,你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凌陽笑道:“去工地上吧,一會兒就知道了。”
凌陽拿着桃木劍,來到工地上,把盒子遞給李萬三,自己則走在正中,感受着這兒的氣場變化。
李萬三抱着沉澱澱的盒子,看着凌陽拿着木劍,在滿是磚頭泥土的地面上,走來走去,也不知在幹些什麼。
直至李萬三抱盒子的雙手痠痛無比,而凌陽還在那轉着圈,不由發聲問凌陽究竟在幹什麼。
“莫急,點穴而已。”凌陽輕聲道,閉了眼,感受着這兒的氣場。
這兒原本沒有任何風水可言,再普通甚至算得上衰敗的格局,但經過填地基,挖豪溝,彎典的呈龜蛇遊走的壕溝卻漸漸形成了一股微弱的氣場。
而凌陽,就要在這處氣場裡,找出陣眼,也就是所謂的點穴。
只是如此寬闊的面積,氣場又是如此的微弱,想要點準穴位,談何容易。
一直尋找了一個多小時,才讓凌陽找到了陣眼,一劍插了進去。
原本用混泥土加造的壕溝非常輕易地就木劍插了進去,忽然間,李萬三隻覺平地起了股旋風,吹得他全身起了雞皮。
“李董,把盒子抱過來。”凌陽略帶喜悅的聲音響來。
李萬三三步並作兩步,跌跌境境地過去了。身上被蹭了不少泥土也不自知。
凌陽把盒子打開,這是他在京城經過念力加持的法器,“這是……”
李萬三驚異地看打量金銅打造的擺件,“這是蛇龜?”
“是。準確來說,是蛇龜鎖水口裡的龜蛇相會。”凌陽一邊解釋,一邊把鍍銅的被蛇環饒的龜像拿了出來。
“這個有什麼用意?”
“傳說中,仙界有龜蛇二仙,他們因爲在天界相戀而觸犯天條,被打下凡間。但被打下凡間的龜蛇並未斷絕對彼意的愛意,他們經過千辛萬苦的爬行,總算走到了一起。”
“神龜在了祖師巖山峰北麓山腰一塊空曠的腹地上,停下歇息片刻,準備繼續出發,神蛇也已挪動身軀漸次接近這塊山腰腹地,正在清理身上的塵土草屑,以便以煥發的容光去與神龜共度良辰美景。”
“直至神龜神蛇相距不足百米,正當他倆的約會快要如願以償之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雷嚇得他倆呆若木雞。響雷拆散一場龜蛇夢寐以求的約會。神蛇所過之處化成一線鬱鬱蔥蔥的山脈,神龜歇息之所乃出現一隻碩大的石龜,龜眼依然盯住西北方的神蛇頭部。”
“世人皆以‘龜蛇相會’爲山川地貌穴位之所在,把它視爲風水寶地。鑑於此,我纔在地基裡擺出龜蛇相合的造型,以形喝意。”
龜蛇相合之勢?李萬三趕緊跑到高處,就着工地上昏黃的路燈,這些壕溝還真像蛇行之狀。於是又問凌陽:“這壕溝代表蛇,那龜呢?”
凌陽笑了笑:“李董稍安匆躁。等工程峻工後,龜自會出現。”他把龜蛇相會的法器交到李董手上,“這是件法器,我在京城的時候,親自加持念力而成,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方成。只要把它放在陣眼處,等地基築成後,再啓動陣眼,那麼就會帶動整個樓盤氣場,保李董樓盤大賣。”
李萬三大喜,在凌陽的指揮下,把蛇龜像放下桃木劍所指之處,並且桃木劍挖着堅硬的混泥土地面。
“這是把木劍,如何挖得動混泥土?”李萬三說。
“是否挖得動,李董試下就知道了。”
李董墊了墊桃木劍,說:“我知道桃木劍是你們道家的必要寶貝,只是挖斷了可不能怨我哦。”就以劍當刃,朝着堅硬的混泥地挖了下去。只是沒想到的是,桃木劍遇上堅硬的混泥土,居然像挖豆腐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萬三臉色微變,“該死的孫三,他居然給我弄豆渣
給我弄豆渣工程。”
“李董可是誤會孫工了。此處是整個風水氣場的陣眼,但凡陣眼,即脆弱,氣場卻龐大,再堅硬的地方,在龐大氣場的衝擊下,也會變得薄弱不堪一擊的。”
“居然還有陣眼這種說法。長見識了長見識了。”李萬三拿着木劍飛快地挖了個杭。並把龜蛇相放了進去。
凌陽在上頭道:“坑太淺了,還得繼續挖,必須得把龜蛇相全部埋入地下,並與溝面持平才成。”
李董繼續挖到,最後手劍並用,速度果然快,但指甲卻是被刨出了血。痛得他輕吸口氣。
凌陽說:“李董流血了?那就更完美了,李董的血混入氣場裡,將來此處陣眼啓動,那麼所帶來的龐大生吉之氣,將對李董有着諸多好處的。”
只是纔剛放下,又一股旋風吹來。飛沙走石,漫天撲地。
“這,這是什麼情況?”李萬三差點被飛石擊中臉,要不是凌陽就在身邊,還真以爲遇上不乾淨之物呢。
凌陽笑道:“這是氣場產生的共鳴,李董不必感到害怕。氣場得到共鳴,證明氣場與龜蛇之身已經融入氣場,融入此地。不過明日開工後,可不能讓工人發現這個龜蛇相。”
“對對對,那要怎麼辦呢?”
……
地基建成後,凌陽在工地上,親自監督工人把一塊塊現澆的鋼筋板蓋在壕溝上,把平面全鋪平後,凌陽讓工人們暫時停工,並退出工地,不許留在此處。
工人們儘管不明所以,但有片刻的休息時間,也求之不得,就三三兩兩去了不遠處臨時搭建的帳蓬裡。
一羣工人圍着孫工,咂了咂嘴,“我說孫工,你說這個凌陽,真的是風水師?”
“不是風水師那是什麼?李董對這人可是言聽計從呢。你們最好小心點兒。”孫工喝了口開水,對工人們說,“我跟你們說呀,在公司裡,有兩個設計師對凌陽的提議提出了質疑,被李董二話不說就換了下來。所以你們可得小心些。現在建築工雖然吃飄(四川話,吃香的意思),但李董可不像別的黑心老闆那樣,總是拖欠工人工資。所以看在這人民幣的份上,還是多幹活,少說話。”
這邊,空闊的空地上,凌陽不知什麼時候,已掏出了一個黑色長型狀之物,忽然朝着空氣甩了甩,只見那俱長鐵忽然一節節地變長了。並在空中發出啪啪聲響。
凌陽手上這個就是趕山鞭,風水界的上等法器,也是麻衣門的鎮派法器之一。尋龍點穴、激活陣眼必備法器。
趕山鞭,顧名思議,就是連山都可以一起趕。實際上,就是把龍脈之力趕到指定地方的意思。
這兒雖然沒有龍脈之力,好歹也有凌陽後天佈置的龜蛇大陣。只要激活陣眼,龜蛇大陣就成功了。
凌陽來到眼陣處,趕山鞭在四個方位揮了去。
工地上就忽然起了一股旋風。
“咦,好端端怎麼就起風了?”一名工人看着滿地的紛飛塵屑。
“秋天了嘛,自然要起風的。”另一個埋首吃餅乾的工人不以爲意。
隨着凌陽的趕山鞭揮得越疾,工地上的旋風已變成嗚咽聲,聽起來挺滲人的。緊接着,有工人的帳蓬被吹翻了,工人們“靠”了聲,一邊罵着這鬼天氣,一邊趕緊去收拾帳蓬。
只是跑了沒兩步,忽然張大了嘴巴。
因爲他們發現,凌陽正在旋窩中心,左一鞭右一鞭地揮打着,那噼啪聲響,一陣一陣地響在衆人心頭。而隨着鞭子的揮舞,旋風也一陣一陣地從四面八方涌向凌陽,擺動着地面的塵土,幾乎把凌陽給包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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