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三父子卻是看得目不轉睛,嘖嘖稱奇。
張韻瑤卻蹙起秀眉,表示自己的擔憂。
“凌陽,它好像不甘心呢。強扭的瓜不甜啦。”
“無妨,我會繼續與他勾通的。”凌陽淡笑着來到水邊,朝湖中正胡亂翻滾的水龍指了指,“行了,別鬧了。看看這是什麼。”
一個物件出現凌陽手頭。
“這是什麼?”李萬三父子以及張韻瑤同時圍了過來。
凌陽沒有解釋,而是對水龍揚了揚手頭的物件,這是塊石頭,約摸半人高左右。
“這是泰山石,取泰山最高處的山石,經長年累月吸收日月精華,我這塊石頭,可是這世個唯一一塊經過上億年日月星辰沖洗而成。在風水界,那可是無價之寶。”
水龍漸漸地靜了下來,只是身子依然以防守的動作對着凌陽。
凌陽又道:“我這塊泰山石,其能量可不是普通的泰山石可以比的。你這隻小龍,若是每日靠它來吸修煉,我想,不出三年,肯定能大成。我就把它放到湖水裡,供你修煉幾年,如何?”
這塊泰山石是凌陽的師父元陽子在五百年前去泰山採集的一塊重達數噸重的石頭,再成分小塊供師徒二人修煉,元陽子能修成大道舉霞飛昇,這些吸收了天地精華上億年的泰山石功不可沒。不過元陽子成就大道之後,也就用不上這這些泰山石,所以全給了凌陽。
目前,凌陽的須彌袋裡,還有一噸多重的泰山石,所以這麼一塊幾百斤重的泰山石,還是能夠拿出來與水龍做交易的。
水龍歪着並不成形的腦袋,用神識問凌陽:“除了讓我呆在這兒外,你就沒別的目的?”
這傢伙還挺聰明的。
凌陽哈哈一笑,說:“當然有目的。不過呢,我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強盜,我會與你做交易。我做的交易,肯定能夠讓你心動的。我助你在此修煉,但你必須把你的至剛龍氣轉移到我的泰山石裡。反正這對你來說,也只是件舉手之勞,你覺得呢?”
水龍低頭想了會,它之所以到虎嘯巖進行修煉,主要是那兒行人稀少,並且少有人會關注那兒。加上虎嘯巖也是整個泯江河少見的吸收了日月精華的岩石。
雖說虎嘯巖並非最完美的修行之地,耐何他法力有限,上好的修煉寶地早已被其他水龍強佔了去,而人煙繁集之地的水龍,卻毫不例外,被人類當作風水寶地圈了起來。除了滋潤當地風水外,但對水龍的修煉卻是極爲不利的。
所以爲什麼會有“風水不會一成不變”的說法。
試想,把有龍脈的地兒用於滋養當地人,三五十年甚至上百年後,不管是山龍還是水龍,其本身的價值早就被榨得乾乾淨淨。自然而然,沒了龍脈的滋養,當地的風水也就漸漸消失了。
而被圈於此處的龍,要麼無法受其負荷偷偷轉走,要不被風水師利用怠盡或破壞,消失於蒼茫大地。
前者還好,就算當地失去風水,只是變得肅條起來。但後者,除了會變得肅條外,還會禍及人類。而處於此地的龍,也會神形俱滅,這也一種損人不利已的行爲。
這條小水龍即不敢與大神極別的水龍搶地盤,又不願被人們發現進而嗜血般的利用,只好自己找一處偏遠的地兒修煉了。
想不到運氣真不好,居然又讓凌陽給逮着了。
在虎嘯巖那樣的地方,修煉個上百年,他就會小有所成,但也存在着被政府進行旅遊開發或被風水師捉走的風險。而凌陽給他提供修煉捷徑,還給他提供安全不受打擾的修煉場地,對它也是極其有利的。但條件就是每日需要把自己的龍脈之氣置於泰山石中。
水龍哼了哼,表示出對凌陽胃口奇大的不滿。一旦修煉成形的龍,其龍脈之氣可是風水師的大愛,那是可遇不可求的。這人倒是會取巧。
水龍說:“好吧,我答應你。只是,等我大成後,你會不會又對我下手?”
儘管知道凌陽胃口奇大,水龍卻沒法子拒絕。因爲凌陽手頭的泰山石實在太誘人了,有了它,他的修煉速度足足可以提升千倍萬倍,不出幾年,不,不出三年,他就可以大成。從小小的水龍,一躍成爲大龍。那時候,像昨晚那兩個術士想要捉他,想都別想。
顯然凌陽比昨晚那兩個可惡的風水師還要厲害,不過顯然,這人比那兩個人又要好多了,至少沒有傷害他,還會與他講條件。
但水龍仍是擔心,等他大成後,以凌陽昨晚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就算他大成,怕也不是其對手。萬一再被他捉來利用,那纔是雞飛蛋打。
凌陽笑了笑,保證說:“給你三年時間,等你大成後,你可以留少許龍脈之氣在這兒,你自己想去哪就去哪。不過,得把泰山石還我。還有,要把你的龍脈之氣注入泰山石裡,這就是我的條件。”
水龍並不相信,盯着凌陽年輕得過分的面容,說:“萬一你說話不算話呢?”
“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還有,憑我的實力,還屑與你講條件麼?”凌陽淡淡地道。
確實是,以凌陽的實力,確實不需要與自己講條件,完全可以像昨晚那兩個可惡的術師那樣強行奪取他的龍脈之氣,讓它身死道消。
“好吧,我答應你,就在此修煉,也答應注入龍脈之氣在泰山石裡頭。不過,我也希望你說話算話。”
水龍想了想,還是想盡快壯大實力的想法佔據了上風。至於之後凌陽是否兌現諾言,他也無瑕他顧了。
凌陽見水龍同意,就說:“好,咱們意見達成一致,那這些陣法我就拆掉了。你就在此安心修煉,記住,你在修煉的時候,切不可讓人類瞧到。如今的人類,看似弱小,可他們發明的武器以及狠毒程度,卻非你所能敵的。還是小心爲上。”
人類的厲害和狠毒殘忍,小龍早已有體會,趕緊點頭表示不會讓人類發現的。
凌陽又說:“如今,關於你出現在金潤灣的消息塵嘯甚上,你要小心些。我已經在湖面周圍佈下了結界,可以保你不再受人類打擾。但你切不可踏出結界,否則後果自負,明白嗎?”
水龍不服氣地說:“萬一你的結界被別的更厲害的術士破壞掉怎麼辦?”
凌陽笑了笑,笑得很自信:“我想,能夠比我還厲害的術士,不是還未出生,就是已不在凡世了。”
與水龍談好條件,凌陽這才轉身,對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張韻瑤李萬三幾人說:“好了,搞定。回家吧。”
“凌陽,水龍真的留下來了?”李萬三吃吃地問。
“嗯,與他已達成了交易。李董不必擔心,最遲三日,樓盤必會大賣。現在時間也不晚了,回去休息吧。”
李清宇卻上前來,敬畏地望着凌陽:“剛纔,那半人高的泰山石,你是怎麼把它變出來的?”李清宇眼力極好,自然認出了那塊石頭是泰山石,半人高的泰山石可不輕呢,足足有數百斤重,卻被凌陽像輕紙片一樣託在手上,實在太震撼了。
凌陽但笑不語:“秘密!”然後與張韻瑤走開了。
“靠,太不夠意思了吧,說出來會死人嗎?”李清宇嘀咕。被李萬三狠狠拍了腦袋,罵道:“好奇心害死貓知不知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見識到凌陽神出鬼沒的本事,李萬三對凌陽也沒了先前的隨意了,一路上變得小心翼翼,恭恭敬敬。
……
金潤灣那條水龍被人們宣揚得神乎其神,儘管有好奇之人天天守在湖邊,卻沒有瞧到半絲水龍的影兒,漸漸也就死了心。不過好在,龍脈滋潤的力量卻是顯現了出來,好些前來觀看了小區的人,除去實在沒有經濟能力的,大都在此買了房子。
至於購房原因,自然是多種多樣了,他們對這兒的環境很是滿意,尤其是對人工湖泊非常滿意,畢竟將來在大熱天的,就能在家門口游上泳,着實是件美妙的事。加上這人工湖非常水質清亮可足可見底,裡頭養着的魚類遊得也歡快,兩邊兩岸的樹木也長得旺盛,極其有生命力,讓人感覺出勃勃的生命力。
受此感樑,原本滯銷的金潤灣,一個星期內就被賣出大半,喜得李萬三合不攏嘴。
躺在醫院的何志華也大鬆了口氣,儘管金潤灣賺不到多少錢,好在,受損的名聲是挽了回來。公司也保住了,儘管爲人作嫁有些不甘,但見識到凌陽神出鬼沒的風水手段後,何志華暗自發誓,一定要拉攏凌陽,只要他肯幫助自己,他遲早會東山再起。
金潤灣的房子賣火爆,不久後,李萬三又在愁了,特地來找凌陽:“大家買了金潤灣的房子,左岸天成的銷量就緩了下來,你看,這個……”
凌陽笑了笑,擺手道:“不礙事。金潤灣之所以火爆,也是因爲龍氣初步形成,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剛開始噴出來肯定會比較猛。等這一段時日過後,就會恢復原狀。”
李萬三又道:“那會不會影響左岸天成的風水?”
“李董忘了那座橋了?”
“橋?”凌陽迷惑,問道:“就是那座化龍橋?”
“是。橋是水上運輸的重要交通。但在風水界,卻也是接收地氣的最佳工具。我所設置的化龍橋,就是專門接收金潤灣地氣所用。金潤灣的龍脈之氣,同樣會被化龍橋接收,進入轉爲左岸天成生吉之氣。假以時日,左岸天成與金潤灣都將會成爲最佳風水寶地。”
李萬三這才放下了心,然後又問凌陽:“你與張小姐既然已住到一起,何不購置間房子正式定下來?長期住酒店,也不是個事兒。”
凌陽說:“住酒店方便些。”
“可到底沒有自己家住着舒服不是?”
“我無所謂,就這麼着吧。”
……
金潤灣的事兒暫且告了一段落,凌陽並未恢復到無所是事的狀態。說來也巧,張韻瑤的學校這兩日正要舉行冬季運動會,因爲她每天清晨都要跑步鍛鍊,所以主動參加了1500米,3000米,以及5000米的長跑比塞。
張韻瑤向來是比較有集體榮譽感的,報了名後,還要去買運動服,因爲她衣櫃裡全是清一色的裙帶休頭裝之類的,少有運動服。
凌陽就笑話她:“幹嘛這麼拼?獎品很誘人嗎?”
張韻瑤笑道:“第一名的獎品還算豐厚,第二名第三名就不值一題了。我並非衝着獎品去的,主要是重在參與嘛。”
凌陽揉了她的頭髮:“需要我做你的拉拉隊麼?”
“你?我看還是算了吧。”
“爲什麼,不歡迎我?”
張韻遙拍了拍他的臉:“不是不歡迎你,而是你長得太不安全了。還是呆在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放心些。”現在的女大學生,非常開放,行爲也膽大。看到凌陽的帥哥,哪顧得上矜持,怕是窩蜂撲上去了。
凌陽得瑟一笑:“現在你才知道你撿了多大的便宜。”
“說你胖就喘上了?”張韻瑤揪他,然後二人上了早日事先聯繫好的出租車。
司機正是王平,只見好激動地下了車,親自給他們打開後座車門,臉上的笑容完全笑成了褶子。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凌陽邊說邊上車,與張韻瑤一道上了車。
上了車後,王平就滔滔不絕地說了他在左岸天城買了房的事,又還說了他內侄女即將結婚的消息,周洋也在左岸天城買了新房。還說他們能有今天,全是凌陽的功勞,都一直苦無機會向凌陽說聲感謝。
凌陽就說:“謝就不必了。既然已感受到道法和風水的好處,但仍是要多做善事,莫行惡事。否則,加諸在身上的好運氣和福報仍是會被收回去的。這真不是說大話,王大哥務必要聽進去。”
“我知道我知道,多行善事,莫做惡事。我們一家子如今都吃齋信道了,保證只做善事,絕不做惡事。”王平喜得合不攏嘴,如今他女兒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已開始去公司實習,他已沒多少壓力了。所以開出租車不再橫衝直撞,而是遵紀守法,不再做些小惡小奸的事兒。
凌陽發現王平頭頂的灰跡確實已有消淡的痕跡,知道他是真的聽了自己的話,就笑道:“只要一心向善,城心向善,福報一定會降臨你的。”
王平就又高興地說:“……我侄女,她馬上就要結婚了,想請你幫忙算個良辰吉日,不知可以不。”
這樣的小事兒……凌陽想了想,就問了對方生辰八字,他仔細算了算,說:“……不算多合拍,不過若是雙方用心經營,還是能過下去的。等結婚後,在屋子裡布上桃花陣法,保證夫妻感情穩定。”然後又交代瞭如何佈置桃花陣法。
王平喜得合不攏嘴,連聲替周洋向凌陽道謝。等到了目的地,堅決不肯收錢。
凌陽見他堅決不肯收,也就由着他。
陪張韻瑤買了幾套運動服,又見天氣寒冷,又給她買了幾套厚實些的外套,從裡到外,全都包了。惹得營業員大爲妒嫉,這樣的高富帥男朋友,真的很少見了。
倒沒有人說張韻瑤壞話,主要是她氣質出衆,一看就是有着良好出身的千金小姐,纔不是那種儘管長得漂亮卻透着出世儈和小家子氣的普通女孩子相比。
在試衣間試衣服時,張韻瑤接到了何玲玲的電話。
然後對凌陽說:“我的舍友,何玲玲,說她家裡出了些事,需要請你幫忙。”
凌陽挑眉:“你與她說,我的出場費很高的,最起碼七位數。”
張韻瑤就對電話裡的何玲玲說了,一會兒,又對凌陽說:“何玲玲說了,只要能替她家解決問題,不說七位數,就是八位數九位數都成。看樣子,事兒應該會很棘手。”
凌陽就笑道:“越是棘手的,做起來才更有挑戰性呀。你就應了她吧,我接了。讓把錢準備好就是了。”
張韻瑤是知道凌陽的本事的,也並不是很擔心,應了何玲玲,掛了電話,就說:“她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私自替你答覆了,這個週五就出發,來得及吧?”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