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陽這邊,所有參與法場的道士們,全都開始做着準備,在這三天前,這些道士們包括凌陽本人,就沐浴戒齋,洗滌清塵,爲這一天做準備。
四十九個道士分別穿着青一色的玄黑邊裾火紅色寬袖道袍,頭戴蓮花道冠,正坐於團莆,閉目養神。
顧長遠進來,低聲道:“老祖宗,離吉時還有兩刻鐘時間,可以上場了。”
凌陽點頭,理了理身上的道袍,與一羣道士緩緩出了混元殿。
外頭,已有道士正式敲響了鐘聲,宏亮的鐘聲響徹整個青羊宮,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這時候,攝相頭已開始對準從殿內出來的一羣道士,其中,爲首一名身穿華麗絢爛道袍的道士,在場坐着的香客們離得近的,就可以看着他本人,離得遠的,也就只能看個大概了。
所有人都頻住了呼吸,因爲七七四十個道士分成九排,由一名身穿玄黑底遍繡五龍紋胸前胸後刻有太極八卦圖道袍手持拂法的道士率領。這個道士因爲是領頭,又因身上所穿的道袍實在太過華麗,金光奪目,還有肩膀上張牙舞爪的五爪龍紋,華麗的法衣在陽光照射下,立即散發出炫目光華。加上又是如此年輕,香客們都沸騰了。
“唉呀,這道士好年輕,長得還挺不錯的,這道袍好華麗。”有人驚呼。
也有人疑惑地說:“真是怪了,這人怎麼看起來就那麼面熟呢?”
“該不會是青羊宮請來的主持人吧?”好些人都議論起來。
當然,也有驚呼聲的,那自然就是李清宇,只見他幾乎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凌陽!”還是李萬三見多識廣,扯了兒子一把,讓他坐了下來。
而李靖宇的動作,也讓攝影師捕捉到了,加上他的聲音又大,又緊挨攝像頭和喇叭口,他的聲音也瞬間傳進了網絡直播。
周圍香客都向他看過來,在心裡暗忖,原來這人還認識這個小道士呢。
觀衆及香客們都沸騰了,紛紛在議論着:“這人叫林陽?是青羊宮的道士麼?青羊宮幾時出現了這麼年輕的道士?”
而一些與凌陽有過接觸的人則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大屏幕。
凌明月的室友瞪着電腦,指着那放大的面孔,對凌明月道:“這這這……不就是那個搶了你的張韻瑤又還器張至極,與你還是家門的凌陽麼?”
偏殿內,何玲玲等人也瞪着眼珠子,看了臺上的凌陽,又看了張韻瑤,後者訕訕地低下頭來,不敢看她們。
沒能擠到現場觀看的周洋也只能通過網絡觀看了,屏幕上那張熟悉的臉讓她非常吃驚:“居然是那個神棍。”
……
“諸位。”
雖然此刻人山人海,到處都翁翁地吵着,但凌陽也不緊張,只是平淡地站在那,神色威嚴,目光四處掃射,略含了幾縷利茫掃射着底下人,那些人被他輕輕一掃,無一不低下了頭,嘴巴也自動閉上。
場面就慢慢平息下來。
凌陽對着攝像頭朗聲道:“諸位善信,青羊宮開光儀式馬上就要開啓。在儀式開始之前,我先作自我介紹,在下道號玄冥,乃麻衣門第十代掌門,因接下永興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董事李少哲李董事長所託……”
凌陽目光看向李萬三,攝相頭也對準了呆愣的李萬三本人。
見識過不少大風大浪的李萬三這時候也是呆住了,只僵硬地對着攝相頭。
凌陽穩穩的聲音又傳遍現場每個角落,“小道受李董事長所託,前去郫縣由永興地產開發的盛世天城樓盤,觀看此樓盤風水,小道在樓盤足足觀看了三日之久,小區樓盤風水上佳,陰陽相抱,充滿生吉之氣。按理,如此風水上佳的樓盤,理應是老百姓首選之住處。然,風水上佳之地,樓盤銷售卻一直無起色。小道經過數日以來的觀察,這才找出三處缺陷來。”
凌陽聲音帶着股奇怪的魔力,衆人情不自禁地豎起了耳朵,全場鴉雀無聲,全靜靜地聽凌陽講解。
凌陽頓了下,這才道:“原來,問題全出在了售樓處。盛世之城的售僂處,佈置豪華,也設有財神像,然,售樓處正對反弓路沖和反光煞,另外,財神像也擺錯了位置,甚至並未開光,李董事長讓人給騙了。”
攝相頭又對準了李萬三,這時候的李萬三已恢復了鎮定,衝對鏡頭苦笑。
香客們一聽,也紛紛爆笑出聲。
凌陽又道:“未曾開光的財神像,加上擺錯位置的財神相,這簡直是風水中的最大敗筆,難怪樓盤賣不出去。小道已接下李董事長委託,必然全力以赴,先解決了盛世之城售樓處的風水隱患後,再給財神相進行開光。”
凌陽朝臺上招了招手,同樣一身華麗道袍的無爲上了臺。
凌陽道:“我麻衣門與青羊宮已有數百年交情,所以小道就舍遠求近,借青羊宮寶地一用,特地給李董事長的財神相開光。爲了回饋各善信們對青羊宮的支持,一等小道給李董財神相開光過後,這些內圍器件,全由小道親自開光。”
衆人“譁”的一聲議論開了,青羊宮免費給香客們舉辦開光儀式,原來還是沾了人家李萬三的光呀。
一些富豪看李萬三的目光就變了。
李萬三父子不料凌陽還有這等好口才,平白把好處和名聲留給了自己,也裝模樣作地衝大家善意地
模樣作地衝大家善意地笑了笑。
只是,聽了凌陽的話後,衆人都在震驚,難不成,一會兒舉行開光儀式的就是這小道士不成?
他有這等法力麼?
無爲道長這時候開口了,他蒼老的聲音也響遍青羊宮每個角落,“諸位善信,感謝諸位拔冗參加今日青羊宮舉辦的開光儀式。說實在話,青羊宮並無舉辦開光法場的資格,首先,道術不夠,法力不夠,念力不夠。但,有玄冥道友在,諸位善信就不必擔憂。玄冥道友乃我華夏國道教協會副會長,麻衣門第十代掌門。麻衣門乃道教中五大教派,玄冥道長雖年輕,長得還帥氣,但法力卻是高強。諸位不必質疑,玄冥道長不會讓諸位失望的。”
香客們不料無爲道長居然還小小開了玩笑,紛紛大笑出聲。只是笑過後卻在心裡想着,道教協會副會長,麻衣門?還是常門?聽起來還挺牛逼的。
無爲道長下去了,凌陽手持拂塵,郎聲道:“吉日已到,全體道士準備就緒。”
那四十九名身穿火紅色玄黑袍裾道袍的道士,分成七排,魚貫出現在道臺四周,呈圓型坐於場內。
凌陽一甩拂塵,又對着攝像頭道:“在進行法場之前,小道也還有幾句話要對大家講。”
“一,請善信們不得喧譁,二,不得超過紅繩位置。三,等法場結束後,請內圍器件主人,親自上臺,雙手持器物,高捧於肩,虔誠上臺來,由小道親自施法。等小道施完法後,應立即用紅布蓋住法器。在未歸家之前,法器不許讓人碰觸,不許揭開紅布,等把法器請回家後,再沐浴淨手,親揭紅布,法器只許家人碰觸。切記。”
又把剛纔的話講了一遍。
“諸位善信可有聽明白?”
就近的香客們陸陸續續說了聲“明白”。
凌陽擡頭看了看天色,吉時已差不多了,又甩了拂塵,“抱元守心,靈力歸位。”
“且慢!”忽然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來。
攝像師呆愣了片刻,看到張新明點頭後,這才把鏡頭對準了說話之人。
只見不知何時,四個中年人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內圍,衆人愣了下,這些人是如何出現的?
凌陽冷着臉問道:“諸位是來砸場子的?”
“對,看你毛都未長齊?無爲道長還說你法力高強?我是絕對不信的。”
其中一個叫囂道:“有本事,你就當場給咱們展現一下你的高深法術啊,哈哈。”
張韻瑤氣得粉臉通紅,握緊了拳頭,“這是打哪來的混賬東西。”
香客們的心也提了起來,就算他們對凌陽不抱任何信心,但你公然打人家的臉,實在是太過分了。
陳苑也一臉緊張地看着凌陽,她也替這個年輕道士擔憂。
“你們是何人指派來的?”
“哈哈哈,無人指派我。老子就是瞧不慣你一個小毛頭,居然裝道士開光,騙誰呢?”
凌陽眉毛都沒皺一下,冷然說:“既然不敢說出幕後主使人的身份,那就只能替他受過了。”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手中拂塵一揮,眼前離高臺還有五六米遠的四個中年人就倒飛了出去。
緊接着,一道黑色身影飛了出來。對,大家沒有看錯,着實是飛。
一個三十上下的道士,忽然出現在鏡頭裡,像提小雞似地,把四個中年人狠狠摔了出去。
“天殺的蠢才,我老祖宗的法場也敢搗亂,我看是活膩了吧。”狠辣的巴掌就分別扇了過去,四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宏塵,”凌陽出聲,“略施薄懲就是,不要亂了現場秩序。”
叫宏塵的道士這才停了手,中氣十足道:“是,老祖宗。”然後把幾個男子像擰小雞似地從地上擰起,扔給了已趕過來的特警。自己則退了回去。
“唉呀,韻瑤,居然是凌陽,想不到功夫居然這麼好。”李川晴興奮得臉都紅了。
全場鴉雀無聲,全驚駭地看着凌陽。
李川晴更是抓着張韻瑤的肩膀猛搖頭,“快來擰我一把吧,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大屏幕前的香客包括電腦前觀看的人也全都驚呆了。
“靠,剛纔施展的真是道家法術?”
“老祖宗?這是什麼稱呼?”
凌陽這一手立馬震攝了全場,連陳苑等人也拿着照相機對他猛拍。
“吉時已到,開光法會正式開始。”一個道士忽然高聲叫道,緊接着,又是鐺鐺鐺的鐘聲響起。
凌陽開始率領七七四十九個道士開始祭拜天地,上香,磕頭,擺步法,掐手印,動作規範,齊整劃一,香客們看得目不轉睛。而通過攝像頭,更是給觀衆們一種聲勢浩大莊嚴肅穆之感。
祭告上天后,四十九個道士開始唸經文。
殿內則有幾個身披金紫法衣的道士在奏聲擊樂,營造出莊嚴肅穆的氛圍。
香客們大部份也都是虔誠的信徒,這時候也漸漸讓自己明臺清靈,臺上臺下鴉雀無聲。
衆目睽睽下,凌陽則拿出李萬三那樽財神爺,親自走上了高臺,放到供桌上,從一旁的供桌上拿起木劍,在臺上揮了起來,他腳步飄乎,腳跳迎神步,不時拿出桃木劍沾了供桌上的<<除穢符>>,然後拋向空中,除穢符似乎有靈性似的,一飛到空中就自燃起來。火光燒至箭頭處,木
箭頭處,木劍又把燃燒的符放到財神像上走了一圈。
等符燒完後,拿起無根水,用楊枝面對神像邊灑邊念淨水咒:“先天真水,淨洗靈臺,楊枝一滴灑塵埃。凡境即蓬萊。滌穢消災,香林法界開。皈命蕩魔解穢大天尊。”接連唸了三遍。緊接着,又再念淨身咒:“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耘,朱雀玄武,侍衛身形,急急如律令。”
唸完後,木劍又捻起符往空中一揮,符就燒了起來,再以木劍穿刺符咒,往神像前纏着。
嘴裡再念淨口咒:“丹朱口神,吐穢除氛,舌神正倫,通命養神。羅千齒神,驅邪衛真,喉神虎賁,氣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唸完後,淨口咒符剛好燒完。
他又執起一道符,再念淨心咒:“太上臺星,應化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固,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三張淨心符咒也在空氣中燒了起來。
接下來又是淨壇咒:“太上說法時,金鐘響玉音,百穢藏九地,羣魔護騫林。天花散法兩,法鼓振迷沉,諸天賡善哉,金童舞瑤琴。願傾八霞光,照依皈依心,早發大法果,翼侍五雲深,急急如律令。”
唸完淨壇咒後,又在臺上擺起了迎神步,動作飄忽,身姿優美,讓人看得如癡如醉。
李川晴等人更是看得目不轉睛,恨不得把腦袋都伸出窗外。
宿舍裡,凌明月以及一干舍友也對着電腦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一兩句評論:“哇靠,這傢伙的動作還挺標準的,比林正英還要專業呢。”
“是呢,不得不說,動作還真的滿帥的。”
“瞧那揮木劍的動作,應該是有兩下子吧。”
“何止兩下子,瞧他木劍使得呼呼生響,肯定是吃專業飯的。”
王麗和周洋則面色複雜,尤其是王麗,她一直以爲是騙子的凌陽,居然還真的有本事。自己母親體內的那顆鉚釘,也確實多虧了人家及時提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可憐當時她還那樣侮蔑人家。
臺上,凌陽一邊揮符,一邊念着淨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恆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驅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兇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
凌明月的舍友們紛紛感嘆道:“這麼複雜的經文,看人家就像背詩似的,果然術業有專攻呀。”
而這時候的凌陽,唸完淨天地神咒後,又拿起一張清淨水符放在硯臺內,符咒自燃,衝入清水一併丟入盛有硃砂的硯臺內,用筆在八卦鏡上寫上敕寶鏡符式一與敕寶鏡符式二,再寫上神佛敕寶鏡符。
攝影師也顧不得此刻全身冒着的汗兒,他正緊張地調動着攝像頭,那高清攝像頭對準着凌陽手頭的毛筆,那毛筆每寫一個字,筆尖就會散出絲一道黃茫,不止攝影師大爲驚歎,就連就近的香客也看得目瞪口呆,以爲是在變法術。
而因攝影師的關係,大屏幕上的鏡頭變得清清楚楚,那筆尖每寫一個字就都會散發出一陣紅黃色的光茫來,讓人大爲驚歎。
這自然就是凌陽動用靈力注入毛筆內方有此效果,而香客裡也有一部份懂行的,紛紛驚駭道:“靈力注於筆中,此子果然法力高深。”說話的是一名五十上下的男子,此人也是個風水術師,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透過大屏幕,自然看出了凌陽確實是有本材實料的,甚至比那些所謂的大法師還要高明不少。
看着大屏幕凌陽那堅毅英挺的臉,這男子暗忖:“麻衣派?這個門派不是早已沒落了麼?居然還有門人?法力還如此高深。”
臺上的凌陽全神慣注在寶鏡上寫着經文,總算寫完後,又拿起桌前的毛筆,蘸了硃砂,念起敕筆咒:“祖師敕神筆,本師敕神筆,仙人敕神筆,玉女敕神筆,三師三童子敕神筆,三師三童朗敕神筆,筆點靈朱光,邪魔走茫茫,一敕神筆人長生,二敕神筆鬼邪藏,三敕神筆財丁旺,點神慧眼開神光,吾奉太上老君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寫完後,又念敕寶鏡咒:“敕起寶鏡照光明,日月星光隨拱照,照天天清,照地地靈,照人人長生,照神神感應,金木水火土由吾生,寶光輝煌千里照,妖邪鬼魅滅虛空,吾奉太上老君剌照,神兵火急如律令。”
緊接着又念:“天地開泰吉日良時,開光點眼大發彩,吾奉太上老君敕。”
接下來,凌陽拿起八卦鏡引太陽光照神佛像頭部,再用毛筆沾硃砂後點神佛像頭部念:“點開頭上光,頭上發毫光。”
再照左眼點左眼念:“點開左眼光,能知天機。”
“點開右眼光,能知地理,日月兩眼照分明。”
“點開左耳光,能聽萬人言。”
“點開右耳光,能聽萬人語,兩耳垂兩肩。”
“點開鼻中光,分兩孔,知香味,東西南北在四方。”
“口食二十八舍部,口中能判善惡論陰陽。”
“點開左手光,光進財寶。”
再照右手點右手念:“點開右手光,光進田園。”
再照左足點左
照左足點左足念:“點開左足光,光踏青龍。”再照右足點右足念:“點開右足光,光踏白虎。”
再照心臟部,五臟六腑部,全身三十六骨節部,依次點之並念:“點開心中光,點開肚中靈,點開五臟六腑齊完明,點開三十六骨節都端正。開光點彩大發彩,神通廣大顯威靈,庇佑人民萬事亨,神安人安合境平安,大吉大利大進。,神兵火急如律令。”
依次點完後,再用八卦鏡引太陽光由頭部至腳部照射神佛像全身,並念:“天之神光,地之神光,日月神光,開眼光觀視世界,開鼻光辨別是非,開口光開口渡衆,開耳光聞聲救苦,開手肢攝衆降魔,開神足飛行千里,開心光,慈悲救世,開金身,毫毫放光,奉先天無極正法,紫微大帝律令敕,恭請五路財神趙公明速降來臨。”
不錯,凌陽請的財神就是五路財神趙公明。
陝西終南山的玄壇真君趙公明,爲道教四大元帥之一。又相傳爲正財神,司掌世間財源。
在如此明豔的天氣裡,周圍忽然起了一陣風,香客們紛紛驚呼着,目光更是緊緊盯着凌陽和他手上的神相。
只見凌陽高舉神相,嘴裡念道:“靈光一閃入神胎,仙神聖佛入神在,天圓地方神爲尊,入神靈胎通神氣,良時吉日入神在,庇佑弟子滅禍災,神在靈在入神在,萬事如意大發財,敕進!神兵火急如律令。”
果然,纔剛唸完,財神像的雙目忽然射出兩道金茫,攝影帥也極快地捕捉到了,只可惜,大屏幕上卻出現了一片雪花,過了會,又恢復清明。
“剛纔這是怎麼因事?”
“對呀,好端端的怎麼就閃屏呢?”
“財神爺真的上身了?”
“應該是吧,剛纔我可是親眼瞧到財神爺的兩目射出金茫的。”
高臺上,凌陽將財神相重新安放於供桌之上,燒安神符,淨神位符,上三柱清香,接下來就是尾聲了。凌陽拿了紅布蓋住了神相,對李萬三喝道:“李少哲,速速上前來,請神君歸家門。”
李萬三愣了半晌,這才激動地起身,萬衆矚目下,他小跑步地來到高臺前,雙手高舉,凌陽親自把財神像交到他手中。
“好了,下去吧,記着先請回家中,暫不要揭開紅布。”
“哦,好好好。”李萬三激動得不能自抑,在衆人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捧着神相,一步一步踏下臺階,那肥胖的身子使得一些人看得膽戰心驚,生怕他摔下來,把神相摔壞了。
李萬三小心翼翼地把財神相捧在手裡,李清宇上前,激動得臉都紅了,“成功了,真的開光成功了。我剛纔親自看到財神像的雙眸射出一股黃茫。”
“閉嘴,不許出聲。”李萬三瞪了兒子一眼,高舉着財神相,一路小跑離開了開光現場。
接下來,凌陽對着臺下香客們喊道:“現在,內圍內的器件主人挨個排隊上場,由小道親自開光。當然,小道法力有限,怕是無法再請到真君正神,也只能給諸位器件注入靈力,請諸位見涼。”
衆人當然沒有意見呀,凌陽剛纔露出來的手段,已讓他們心服口服,法力比不上李萬三的也沒啥,大不了以後再私下找凌陽幫忙再給開光就是了。
於是一羣富豪果然就蜂擁上得高臺,被打扮成道士的顧長遠上前喝退:“一個個來,請不要插隊,不要喧譁,三清祖師面前,請保持安靜。祖師爺不會分彼此,祖師爺法力也會賜到每一位身上。”
剛纔顧長遠大發神威,衆人這纔不敢相擠,全排着隊一個個上前,拿了自己的器件。顧長遠又說:“高舉法器齊眉,心在虔城,心誠,神靈纔會賜福。”
福豪們個個頂着肥胖的身子和頭頂烈日,來到臺上的凌陽面前。
凌陽盤坐了下來,手中拿着筆,酥着硃砂,仔細端詳眼前這件器物,“這是貔貅?”
富豪滿面堆笑,“道長好眼力,這正是貔貅。”
其實,貔貅本不需要道士開光,不過這時候凌也不好解釋什麼,把貔貅放到供桌上,雙手對着貔貅掐印,然後對這男子說:“我給你開光的貔貅能自動吸取日月之精華,擁有較強的抗煞和招財能力。不過每日要擺放在太陽和月亮都能照射的地方,記着頭部朝內。拿回去吧,以後多做善事。”凌陽小小玩了個心眼,他並未給貔貅開光,實際上,經過剛纔的法會,內圍內的器件已隱約擁有氣場,他只需再注入靈力讓氣場穩固就成。
那富商千恩萬謝地離去,接下來又是一樽財神相,凌陽依葫蘆畫瓢,注入一道念力,穩固氣場後,又拿出硃砂筆點了財神爺的雙眼,讓他擁有一定氣場,但比想李萬三的又要差了不少。
上百件器件開光,一一開光後,凌陽也累得夠嗆,好在,他也就是給這些器物注入一定的能量氣場,讓這些器件質變爲法器,雖說只是普通法器,但對這些普通人來說,也已足夠。
接下來,就是給外圍器件開光了。
按凌陽的境界來算,這些外圍器件根本不叫開光,他與道士們一道誦唸了十二道經文後,再起身,拿起桃木劍,以劍結印,結成聚靈符,把天地間靈氣聚在桃木劍上,再把劍上的能量揮發出去,注入這些外圍器件裡,如此施展了九回,大功便靠成,一批勉強算作法器的器物已製成,雖說只是低級法器。但仍是圍觀在人羣裡
觀在人羣裡的那位老人連呼不可思議。
“實在太令人震驚了,居然憑一人之力,就能批量製造出法器,雖只是普通法器,但落入風水師手裡,就是普通木頭掛飾也是上千元起賣,這年輕人好大的本事。”
風水師給人看風水,也還得有相應的法器才能起到事半功倍,這時候,就需要有法器作輔助,耐何法器可遇而不可求。雖說可以送入廟裡請法力高深的和尚或道士開光加持,但放眼全國,真正擁有法力的出家人少之又少,就算遇上了,人家也不一定會給你開光。所以法器在風水師眼裡,絕對是可遇可不可求的。
而凌陽,卻能批量製造法器,實在令人震驚。
輪到周洋後,周洋激動得心臟激烈地跳,她捧着自己的三羊開泰擺件,蹬蹬地上了高臺,跪坐在凌陽面前的團莆上,雙手高捧器件,驚奇的目光在凌陽臉上悠轉着。
凌陽看了她一眼,雖然認出了她,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拿起硃砂筆在空中畫了個符,再虛點了羊的雙眼。
“好了,下一位。”
前後也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周洋失望地起身。
……
等法事做完後,凌陽這才輕籲口氣,起身,剛纔用念力給李萬三的神財相開光,就已耗去一小半靈力,之後又給上百件器物加持念力,也幾乎耗盡體內最後的靈力。
等所有事眼解決後,這才察覺倦意倦意來襲。
他強忍着精神上的疲憊,下了臺,一羣還沒走的富商們也趕緊圍了過來。
“大師好本事,我家中還有些器件,可否請大師幫忙開個光?大師放心,價錢的事好商量……”
“大師大師,我也是我也是……”
凌陽手上拂塵一甩,擱於臂彎處,一派世外高人模樣,淡淡地說:“諸位,小道此刻已是極累,請容小道下去休息片刻。”
一羣富豪這才發現凌陽臉色蒼白,顯然體力透支的緣故,想來也是,給這麼多器件開光,着實耗費心神法力,於是一羣人趕緊讓路,“大師先去休息,身體要緊。”
凌陽仙風道骨地作了道揖,氣度雍容地離去。
一羣富豪感嘆地望着他修長飄逸的身影,紛紛說:“不愧是大師級的人物,氣場果然強大。”
顧長遠緊隨凌陽其後,低聲問道:“老祖宗,您沒事吧?”
“一會兒要靜坐修煉,你給我守着,不許讓任何人打擾。”凌陽邊瞳邊低聲吩咐,凌晨四點就起牀,一直累到現在,又一直在耗費靈力,體打的身子也熬受不住。
顧長遠應了聲,說:“那四個人打聽出來了,是廣發地產的董事長邵飛揚指使的,這傢伙有個常務副省長的姐夫,在蓉城向來囂張慣了,惡事也做了不少。”
今日原本是青羊宮道士給廣發新開發的新天地樓盤祀福的,青羊宮無故悔約,跑來抱李萬三的大腿,邵飛揚本來就猖狂霸道之人,能忍得下這口氣纔有鬼。
凌陽淡淡地說:“我知道了,給些薄懲就是了。”
“是。”顧長遠遲疑了下,又說:“張小姐還在混元殿的偏殿內,隨行的還有她的同學。”
凌陽說:“你帶她到後憚房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凌陽去了後憚房,見四下無人時,趕緊從儲物戒裡找出一個古樸的瓶子,擰開塞子,把整瓶都吞了下去。
這個瓶子已在他的儲物戒躺了好幾年了,是他穿越時空來這個世界之前,師父元陽真人給他的,是師母朝雲公主每日清晨在太陽初升那一剎那之際從皇宮荷花池裡的荷葉上採摘的露珠。
皇宮裡的露珠,自帶天子之氣,加之當時的大慶朝正是國運昌隆,皇宮裡的紫氣更是濃郁,集中了一國之運的露珠,自是剛陽。又因是太陽初升之前的露珠,本身又帶着些許陰柔之力,倒也陽陰互補。
而露珠的功效則可以迅速恢復靈力,這是師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採集到的露珠,師父怕他在異世有個萬一,特地給了他大半,讓他帶到這個世界,以防萬一。
喝下一整瓶露珠後,果然,凌陽已耗得差不多的靈力已逐漸重新流入體內。
張韻瑤被顧長遠領進來時,凌陽正在打座,看樣子正在修煉,倒也不敢打擾他,拉了個小凳子,坐在他面前,捧着雙頰看着凌陽。
與凌陽也交往了一段時日,她還從未好生打量他,這一看不打緊,原來這傢伙長得還真不賴,
一雙眉毛修長筆直,斜飛入髻,煞是英武,挺鼻闊脣,寬額,寬下巴,皮膚白晰,確實帥氣,比電影明星還要好看,尤其穿着一身華麗至極的道袍,更是帥得掉渣。
不知不覺中,張韻瑤就看得癡了,原來,男人還可以帥成這樣。怎麼以前主沒發覺呢?
正閉目修煉的凌陽已感覺出張韻瑤的氣息,但他仍是繼續打座悠煉,等體內靈力恢復得差不多後,這才慢慢睜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張韻瑤,看捧着臉兒瞅着自己,不由輕笑:“看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