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飯後,太陽正當頭照着,在這二月的倒春寒之下,倒也顯得暖和了許多。
踏青回來之後,劉飛雪就一直在等待着赤陽門修士的到來,靜靜坐在門口,連平日的修煉也不去做了,顯然這一天,他已經等待了許久。
“兒子,有信心嗎?”劉天宇走了過來,坐在劉飛雪的身旁問道。
“當然。”劉飛雪點了點頭,這十年裡,他一直隱藏着實力,甚至連父親和母親都不知道他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唯一清楚的只有他自己,所以如果赤陽門的規矩沒有變,那麼他要過關簡直太過輕鬆了,看着父親那殷切的表情,他笑了笑,“爹,你就放心吧,我不會給劉家丟臉的。”
“好樣的,要的就是這股氣勢!”劉天宇哈哈笑了一陣,而後就忽然聽到街巷中鼓樂齊鳴,鞭炮震天。
“來了嗎?”劉飛雪騰地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激動的火焰。
“來了啊,赤陽門每年來的時候排場都很大啊,雖然仙家不在乎這些,可是那些外門弟子總是殷勤得很。”劉天宇也站了起來,看向可淡藍的天空。
此時,劉家許多年輕的子弟都從屋內走到了門外,包括已經十五歲的劉飛鵬,如果今天他依舊測試合格的話,那麼就可以去赤陽門了。
天空中,幾個人影依稀可見,那踏着飛劍,瀟灑飛來的正是赤陽門的弟子,其中最差的人修爲也比劉家的大爺劉天英要強。
特別厲害的便是那當中一個腳下踏着兩團火焰的修士,最是引人注目。
“不論家世、不論貧富,符合條件者皆可於興隆城中心廣場上參加測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幾乎覆蓋了整個興隆城,若非用了什麼擴音的法器,估計就是有什麼特殊的法術了,等閒人可沒那麼雄渾的聲音。
“都聽到了吧,凡符合條件的劉家子弟、家丁、婢女,今天給你們放假一天,都去中心廣場試試運氣吧。”劉天宇站了起來,對着劉家的青年子弟以及家丁婢女們喊道。
而後,在劉天爵的安排下,一衆劉家青年子弟紛紛有序地跟着他往中心廣場而去。
劉天宇和劉飛雪則走在了最後,這可是自家兒子決定未來的一天,作爲父親,他即使放棄一切,也要親眼看看。
“小雪哥哥,等等我們。”後面忽然傳來一陣喊聲,一個八歲大的小女孩,長得非常可愛,一邊跑,一邊衝着劉飛雪喊道,而在這女孩的身後,一個美豔的少婦正追着,口中還不住喊道:“小心點,旖旎,別摔倒了。”
話音未落,那小女孩果然“撲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緊接着就傳出細微的哭聲,似乎是在強忍着。
劉飛雪苦笑着搖了搖頭,急忙跑過去將妹妹扶了起來:“沒事吧旖旎?”
“疼......好疼啊。”旖旎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卻還是忍着不哭出來,但是很明顯的,他的額頭已經擦破了,手上也有血痕,若非初春的時候穿的衣服比較多,估計受傷會更加嚴重。
“該哭的時候就哭出來,憋着難受,哭過了就不疼了。”劉飛雪不過十歲年紀,說話卻像個小大人一樣,看的父母都面面相覷。
劉飛雪也感覺到了父母異樣的眼光,不過他已經不想再裝傻充愣了,那樣實在太過辛苦,而且今年已經十歲,懂事早點未必就不正常。
小旖旎撲到劉飛雪的懷裡,稀里嘩啦地大哭了起來,對於這個哥哥,她可是非常依賴的,甚至超過了對母親和父親的依賴。
“瞧瞧咱們家旖旎,真喜歡他哥哥呢,說不準長大了會成爲一對呢。”母親白冰兒呵呵笑道。
“娘,說什麼呢。”劉飛雪臉“唰”得紅了起來,前世爲了考古,他甚至都沒談過戀愛,在女人方面真得是相當純情,所以被這麼一說,一下子就害羞起來了。
“哥哥不喜歡旖旎嗎?”小旖旎仰着腦袋問道,哭聲已經停止了。
“這個......咱們不是兄妹嗎?”劉飛雪解釋道。
“可旖旎知道,咱們不是親兄妹,旖旎就想做哥哥的新娘。”小旖旎仰着臉,淚水在眼睛中打轉。
劉飛雪實在是有些無奈,笑了笑道:“好吧,哥哥答應你,等咱們都長大了,哥哥就娶你做新娘子總行了吧?”
“真的?”
“真的!”
“那拉鉤。”小旖旎伸出了小手指。
劉飛雪撓了撓頭,只要配合着小丫頭勾了勾手:“拉鉤上吊,一萬年不許變!”
“呵呵,呵呵呵。”很奇蹟般的,小丫頭居然不知道疼了,居然開心地笑了起來,真不知道這小傢伙到底是受了誰的影響,這麼早就懂得爲自己挑選新郎了。
“我們家旖旎的眼光不錯哦,飛兒日後肯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白冰兒呵呵笑道。
“娘,快別說了,趕緊給旖旎包紮吧,天還冷,要是傷口凍壞了,很麻煩的。”劉飛雪自己修煉的陰煞之氣顯然沒辦法治療這傷口,只能交給母親了。
“哥哥要加油哦,旖旎一直看着呢。”小旖旎被母親抱了起來,卻不顧手上的傷口,捏了捏小拳頭道。
“知道了。”劉飛雪笑了笑,別的不敢說,今天的測試他卻是十拿九穩的,合格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挑戰性了,他只是爲了挑戰那頂級的玄武靈晶而來的。
......
當劉家的一衆人抵達中心廣場的時候,赤陽門的修士們已經將玄武靈晶擺放好了,而張家也已經早早到來,正在那裡等着,張北望這個外門弟子更是忙前忙後,殷勤地幫着赤陽門的修士佈置測試場地。
“好多人啊。”劉飛雪也吃了一驚,原以爲也就劉家和張家的人會來,不曾想到居然還有很多隱居在深山之中,常年與野獸爲伍的獵人們也來了,帶着自家的孩子,看起來還是信心百倍。
“呦,這不是劉家二爺嗎?聽說你家的孩子五歲的時候纔開始修煉,不知道會不會太遲了呢?”一個很討厭的聲音傳了過來,仔細一看,卻是張家的大爺張北林。
張北林自從五年前的比試一招敗給劉天宇後,就一直懷恨在心,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做些什麼,可是像這樣帶刺的話卻是他發泄的一種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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