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劫匪齊齊把槍支指向張思溢頭顱並嘰裡咕嚕地亂喊一通時,依附在張思溢手臂中的沉韻同時出現在張思溢的身邊,朝着張思溢翻譯着這些劫匪們的意思。
“哦?你聽得懂他們的語言?”因爲沉韻是作爲一個靈魂體而存在着,所以張思溢並不擔心在場的人能夠“看到”到沉韻的身影,於是張思溢也樂得自在,大大咧咧地問着沉韻問題。
“不是的,先生。我能夠直接讀取他們的腦電波,所以只要是他們出聲了,我便能知道他們所要表達的意思。”眼前這羣凶神惡煞的劫匪們似乎並沒有影響到沉韻的心境,她也沒有提醒張思溢需要小心應付,而是在聽到張思溢的問話後立馬謙謙有禮地回答着。
“呵呵,那麼你不就相當於一部萬能的翻譯機了嗎?可是不知你能否把我的意思也化成一股腦電波,直接傳遞到這些劫匪的腦海中呢?”張思溢已經知道這些劫匪所要表達的意思了,可是畢竟對於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張思溢反而抱着一種貓抓耗子的戲弄心理,乖乖地把雙手放在腦勺後,並在同時在心靈裡與沉韻說着話。
“可以的,先生。呆會只要先生您對他們說話了,我便可直接把您的意思傳達到他們的腦子裡。”沉韻溫柔地笑了笑,伸過手來便是替張思溢輕輕捋好飄散在他額前的頭髮。
“沉韻,你替我掃描一下機艙裡究竟有多少名劫匪。”張思溢似乎對於沉韻這種親暱的動作感到有點彆扭,立馬就對着沉韻下達自己的命令。
“呵呵,遵命。”沉韻是何許人也,如果按照她的說法她前世真的是一位歌姬的話,那麼此時張思溢表情上所表現出的那種不自然,當然逃不過沉韻的“火眼金睛”,可是沉韻也知道玩笑應該適可而止,所以一聽到張思溢的命令時,沉韻只是笑了笑,便閉上眼睛去展開自己的精神力場。
“劫匪們總共有五人,除了這裡的三人外,還有兩人在機長室裡。”略一沉吟之後,沉韻便向張思溢彙報着機組裡的一切。
“嗯,那麼現在宣佈遊戲結束吧。”張思溢突然詭異地向着那兩名持槍指向他的劫匪笑了笑,緊接着嘴脣輕輕地動了下,發出一聲“啵”聲後,衆人就看到張思溢放在後腦勺的雙手猛地從後抽出,就像蜻蜓點水一樣分別在兩名劫匪的額頭上輕點一下,只一個照面,那兩名劫匪就像被推倒的骨牌一樣往後倒下。
“哇!中國功夫!”機艙裡的一些外國旅客見狀,立馬便知道自己得救了,而當安全下來以後,他們望向張思溢的眼神竟是變得狂熱起來,紛紛在叫嚷着“中國功夫”之類的詞眼。
張思溢纔沒空去理睬這些人的反應,剛纔那兩下不過是輸入自己的精神力並通過手指打入到他們腦子裡,進而達到制暈的效果罷了。只見張思溢下一秒便提起了先前那位被他廢了雙手的劫匪說道:“不想死的話,現在告訴你們機長室裡面的兩名同伴打開艙門來。”
那名劫匪早就被張思溢的實力給嚇破了膽,此時一聽到張思溢的話語,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立馬就點頭答應,順從地走在張思溢身前,緩緩地步向機長室去。
“沉韻,告訴他如果他想耍花樣的話,那麼我可以保證他將會死得很慘。”
“是的,先生。”沉韻立馬就照着張思溢的吩咐“翻譯”過去,那名匪徒一聽,整個身子瞬間便變得顫抖起來,只見他一把轉過身去伏在張思溢腳邊,張嘴便是一大通衆人聽不懂的語言。
這次哪怕不用沉韻的翻譯張思溢也知道他是在向自己求饒了,張思溢只是冷哼一聲,說了一句“如此膽量也敢劫機”便讓他繼續走到機長室前。
這名劫匪心驚膽怯地走到機長室前便從懷來拿出一部對講機說着話,張思溢馬上吩咐沉韻道:“注意他的說話,如果他有任何不妥的現象出現,你立馬就侵入到他的大腦中去把他給殺了。”
沉韻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便密切留意着那位劫匪的一舉一動。
不知那位劫匪是否過於懼怕張思溢的實力,由此至終都是對着對講機闡述着這裡的情況已經得到控制,但因爲人質當中有一位高官想要親自見一下他們的首領,便請裡面的兩個人打開機長室。
雙方互相交涉了許久,因爲張思溢事先就已經破壞了機艙裡的監視器,以至於機長室裡的兩名劫匪根本就不能從機長室裡面的主機裡觀看到機艙裡發生的一切,所以在這位已經反叛的劫匪的不斷煽動下,終於同意打開門來。
“H!”張思溢早就站在機長室的大門外面,此時等到室門終於打開之後,迎頭便是向着那兩位因爲看到他而出現短暫錯愕的劫匪們打了個招呼。
“沉韻,處理他們,我要活的。”可與此同時,張思溢卻在心裡對着沉韻暗自下了命令,因爲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張思溢不想過多地泄露自己的秘密,而且這次的劫機的劫匪們明顯和他不在同一個檔次上,張思溢也懶得動手,直接便是假手於沉韻。
沉韻輕輕地應了一聲後就飄入到機長室內,只不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那兩名劫匪竟是直挺挺地“嗯”了一聲後便暈倒在地上。
“這……未免也太輕鬆了吧?”待到看清那兩名劫匪確實是昏了過去以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在心裡升起這樣一個念頭來。不過再經歷過瞬間的安靜之後,下一秒每一個劫後餘生的乘客和機組成員都瘋狂地大叫出來,拼了命地對着張思溢拍動起自己的雙掌,以表達對張思溢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