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事啦,我之所以救回這條黑犬,也不過是突發奇想罷了,從來就沒想要獲得些什麼。沉韻你剛剛還質問我犯得着爲一條黑犬耗費如此大的精力值得嗎,現在我也想問你犯得着爲一條黑犬生氣嗎?”對於沉韻替自己的打抱不平,張思溢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等到覺得休息足夠後,他就一把站了起來,往着巷口的方向走去。
看到張思溢都動身離去了,沉韻雖然還是覺得心中不滿,但也不得不跟上張思溢,只見剎那間沉韻便是化爲一縷青煙進入張思溢體內,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出現。
“呵呵,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雖然明知這樣做不好,但是衝動總會如同魔鬼的交易一般誘人,下次我會注意點的啦。”走出巷口的時候,迎面便是射來一束和煦的陽光,待到用手背遮掩住迎面的陽光後,張思溢淡然一笑,輕輕在心間說道。
“嗯。”沉韻並沒有出現在張思溢的身旁,不過聽她的語氣,顯然已是消了大半的火氣。張思溢知道這樣就好了,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便往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在你的身上會出現那一種不畏生死的氣勢,但是說真的,我被你的眼神打動了,所以——我選擇救你。
就這樣,很簡單、很純粹的動機。
內心的煩躁似乎在陽光的照耀下變得冰雪消融一般,張思溢只感覺全身一陣神清氣爽,之前的暴躁表現更是不復出現,很快的就回到自己的住宿。
遠遠的張思溢就看到自己的住所前站立着一名女子,起初還是不在意的張思溢待到走近之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那位女隊友。
固然內心不喜這個女人,可是作爲一個在禮儀之邦長大的人,基本的禮儀張思溢還是懂得的,只聽張思溢不鹹不淡地對着那女生說道:“不知你呆在這裡所爲何事?”
“呵呵,當然是在等你呀。”那女生好像就沒聽出張思溢話裡頭的不滿,反而如同如數家珍地對着張思溢說道:“張思溢,Q大大一新生,曾在軍訓時敗於自己方塊教官之手,爾後又是來到Q大的跆拳道館踢館,擊敗跆拳道館裡正副館長和數名紅帶高手,其後更是在新生晚會裡打敗來自日本的空手道高手。思溢,不知我所說的這些都正確嗎?”
如果說張思溢起初還是看清眼前這位女子的時候,現在張思溢可算是正眼看待起她了。因爲知曉自己隨行的Q大那一行人的性格,所以張思溢可以斷定這女子不可能在他們口裡套出如此多關於自己的信息,那麼剩下的就不難猜出,這女子是利用與自己分別後這段短短的時間裡就查到自己的信息。
雖然在路上爲了救那條黑犬耽誤了些許的時間,可是張思溢清楚,從他剛纔與這位女生告別算起,他們之間再次見面不過是半小時之後的事,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就能從英國處跨流域查到自己在中國的信息,張思溢已經可以斷定眼前這位女生的身份定是不簡單了。
不過,任她身份再不簡單,對於這些張思溢還是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只是冷冷地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借道之後便要掏出門匙來開門。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對你這麼感興趣嗎?”
“我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是潘安再世,所以除開你對我一眼鍾情之外,你對我感興趣那就是你有事要找我了,但是很遺憾的是,我不喜歡麻煩,而一切別人找上門來的要與我商議的事我都覺得麻煩。”
“咣噹”一聲,張思溢已是順利打開住所的大門,可就在此時,張思溢心頭猛地一顫,本能的就把頭往旁邊挪去,緊接着只聽“嗖”的一聲,一枚類似於鐵質的飛鏢竟是緊貼着張思溢的耳邊擦過!
“雖然現在說出來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在,可是似乎麻煩已經找上門來了。”對於這種突**況那女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吃驚,反而像是未卜先知一樣對着張思溢笑道。
張思溢知道那迎頭射來的飛鏢不過是開胃菜罷了,也不管那女生的說話,握着大門手把的右手一把把大門甩上,然後整個人就是來了個賴驢打滾摔到一旁去。
果然,就在張思溢做出種種應對動作的時候,那道被他甩上的大門就像被安放上一枚炸彈一般,瞬間便是炸裂成無數塊碎片迸射出去。
也幸虧剛纔張思溢是往旁邊摔去,所以現在這些看上去聲勢浩大的碎片壓根就不能對張思溢構成任何的傷害,而那位女生,此時也是一臉好整以暇地躲在一旁,與張思溢的狼狽形象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張思溢沒有立馬就對那女生大吼大叫的,而是冷靜地朝着周圍的環境看去,出乎張思溢意料的是,剛纔還是人來人往的街道此時竟是冷清得很,張思溢只感覺到,自己彷彿踏入了一座死城一般。
“看來我是中了一種類似於幻術的法術了。”張思溢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即便是慢慢站立起來,宛如絲毫不被剛纔的爆炸嚇到一樣,也不知張思溢是怎樣想的,此時的他竟然不擔心自己接下來還會遇到偷襲,反而對着那女生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就聽到張思溢冷冷地說道:“告訴我,你的身份。要不,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