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有云:滿園春色遮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連牆壁也遮不住人類的**,更何況一根小小的樹杈呢?
鄭碧霞今年20歲了,但還是頭一次赤身**地躺在一個男子的對面,雖然兩人之間相隔着一根掛滿衣服的樹杈,鄭碧霞還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但隱隱地,鄭碧霞竟產生一種微妙的情愫,隱隱的,鄭碧霞甚至想掀開遮擋住自己眼線的衣服,窺看一下同樣赤身**的張思溢。
但奇怪的是,自張思溢躺下以後,他那邊就再也沒有傳來任何的一絲聲音,起初鄭碧霞還以爲張思溢是怕尷尬而不說話,所以鄭碧霞也沒有出聲。可經過一段時間後,屋子裡除了斷斷續續響起的柴火燃燒的“噼啪”聲之外就寂靜得可怕,最後還是鄭碧霞忍不住這種沉悶的氣氛,朝着張思溢的方向問道:“張思溢,你睡了嗎?”
可過了許久,似乎張思溢已經睡着了聽不到鄭碧霞的問話,張思溢並沒有迴應她。
“可惡!有我一個這麼漂亮的美女在這裡,你也敢睡着呀?”依鄭碧霞的思想邏輯,似乎漫漫長夜的如果張思溢沒有對她有什麼“不軌”的小動作,張思溢便是性無能一樣,於是乎,鄭碧霞口裡說着,雙手的動作也沒有停住。只見鄭碧霞一邊虛張聲勢地大罵**着張思溢的不對,一邊用手輕輕撩起那些遮住自己眼線的那些衣服一腳,一隻眼睛便順勢着伸過去。
可是畢竟心裡緊張,鄭碧霞手部的動作未免與想象中的不同,撩開衣服的手突然間抖了一下,力度難免大了一些,只聽“嘩啦”的一聲,那槓撐着雙方衣服的樹杈終於倒在地上,瞬時,雙眼便看到了躺在自己對面僅穿着一條四角底褲的張思溢。
“啊——”鄭碧霞條件反射地便尖叫起來,立馬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捂住眼睛之後,想着想着卻是有點不妥,然後,又是一聲尖銳的叫聲,鄭碧霞馬上用捂住自己雙眼的雙臂裹着自己胸前的兩隻玉兔,眼色驚恐地盯着張思溢的背影。
但張思溢似乎已經睡死了,對於鄭碧霞的這兩聲尖叫,他竟沒有任何的反應,仍是那個靜靜躺着的樣子。鄭碧霞終於發現不對了,她隨手拿起一件自己已經乾透的衣服便直接往身上套去,然後緩緩地踱着步走到張思溢身邊。
“喂,張思溢,你幹嘛了?如果生氣了就說一聲嘛,幹嘛不聲不響地躺在這裡扮人偶,大不了我向你道歉咯。”說着說着,鄭碧霞就伸手過去輕輕推了張思溢一下。
哪料手只是輕輕地一觸到張思溢的身體,張思溢的整個人就輕易地倒了過去。鄭碧霞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她連忙跑過去抱起張思溢,才發現張思溢的臉龐已經紅了起來,鄭碧霞把手放上去一探,張思溢的額頭竟然熱得燙手,張思溢卻是在此時發起了高燒。
“怎麼辦呀?怎麼辦纔好?”鄭碧霞現在的腦袋一片紊亂,根本就想不出什麼好對策出來。
“不行!我一定要冷靜下去!冷靜!我要冷靜!”鄭碧霞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疼痛感瞬間減輕了一點她內心的慌忙,“現在荒郊野嶺的,哪會有什麼發燒藥之類的東西,而貿貿然揹着張思溢出現,外面雨大風大的,而且在森林裡還極度容易迷路,我該怎麼辦呀?等等!”鄭碧霞像是猛地想起了些什麼,她再次重複了自己先前的那翻話,終於,她輕輕地放下張思溢,獨自一人便在屋子裡胡亂找着些什麼!
“找到了找到了!沒想到這裡還真的有這種東西!”只見鄭碧霞從一堆雜物堆裡面找出一個炒菜用的鐵鍋,然後就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開門跑到屋子外面。只一會兒,鄭碧霞便拿着一鍋滿滿的水走回來,來到張思溢身邊的時候便蹲了下去,用撕下的那塊布料沾溼之後敷在張思溢的額頭上,過了一會,等布料的水分幹得差不多了,又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動作。
“張思溢,你一定不要有事呀!你有事了,誰還能帶我走出這片森林?張思溢……”說着說着,鄭碧霞的聲音明顯帶上了哭腔,可卻強忍着不掉下眼淚,繼續重複着一遍又一遍的照料動作。
張思溢的高燒只不過是表體的現象而已,真正嚴重的是,張思溢的身體內部已經像一個火爐一樣不斷地往上升溫,如果再加以一段時間,恐怕張思溢的身體內部便會因爲持續的高溫而出現功能倒退現象,甚至更會危及到張思溢的生命。
但是爲什麼,張思溢好端端的就會發起這樣的高燒起來呢?
手術界有着這樣一個共識,一個病人動完手術後有開過刀的傷口如果處理不好,就極度容易出現細菌感染的情況,而通常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就恰恰就是病人危險的時候啦。所以大病之後的處理往往比着大病中的治理更爲重要,但當然了,如果你大病中的治理都不能把你的生命從閻王爺手中拿回來,那就半兩棉花——免談吧!
由於這段日子張思溢體內的作弊器經常會發生一些自主現象,所以在不斷的積累下,量變已經達到一定的數量,假以時日,張思溢體內的作弊器肯定便會發生類似於進化的效果。可剛纔在森林裡的那番遭遇,竟是使得作弊器提前發生了進化,這根本就不是循序漸進的進化速度已經對張思溢的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啦,可盤觀者清當局者迷,作爲當事人的張思溢並不知道這種情況,他反而還冒着雨繼續尋找着鄭碧霞。而接下來找到鄭碧霞之後,甚至還脫下自己的雨衣披在鄭碧霞身上,淋了不少雨的張思溢那時已經徹底陷入到危險的境遇裡面。但這都只是張思溢引起高燒的次要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就在於——
張思溢使用作弊器的頻率太高了!
張思溢的身體對於突然進化的作弊器並沒有很好的適應能力,而偏偏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張思溢還不斷地使用“代入”這個新能力,雖然短時間內張思溢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妥,可就像作弊器的第一種預言能力一樣,使用作弊器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時的張思溢就像是正燃燒中的煙花一樣,雖然絢麗燦爛,但最終的結果只能是黯淡熄滅。終於,在不適合的時間裡,張思溢使用了合適的能力,兩種矛盾的結合體發生了大碰撞,而這場大碰撞的現場,恰恰就是張思溢的身體!
現在張思溢的大腦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當中,身體的支配權完全地空了出來,於是,體內那股不安分的力量再次擡頭,瘋狂地搶佔着張思溢體內的每一寸地方,而被這股力量搶佔過後的身體,竟是被吸盡生機地乾枯了一大片。
張思溢!你不要再睡下去呀!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