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然居的辦公室裡。
“小趙,這幅畫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你買下來幹嘛啊?”
方叔拿着放大鏡在畫作上掃了掃,有點不明白,按理說哪怕趙然沒跟在木老身邊學習,光按照以前的經驗也不會犯這錯誤啊。
“老方,我想小趙應該不是看上這幅畫。”劉老也看了看畫作,直到他注意到畫軸的部分,這纔有些恍然大悟,對趙然不禁愈加欽佩。
方叔道:“不是畫作?難道是這裡面有畫中畫?”
“是畫軸!小趙他是看上這根畫軸了,但這跟畫軸好像也不值1萬吧,買下來豈不是吃虧了?”劉老對小葉紫檀還是比較瞭解的,對其中價位也有所涉獵。
趙然笑着說道:“如果光按小葉紫檀來算,這根畫軸自然值不了1萬,但這根畫軸也有200多年了,上面的雕刻比較精細,品相保存的比較完美,我花1萬買下來也不吃虧。”
當然這些都是比較客套的話,真正算起來這根畫軸的市場價最多也就七八千塊,他之所以花1萬隻是不想過多爭執罷了。
而且那個老人家身上有功德金光纏繞,平時恐怕也是常做善事之人,對於這種人,趙然往往都是比較仁慈的。
要是當時他看到那個老人家身上是黑氣纏繞,那沒得說,保管往死裡坑!
方叔問道:“那你打算把這根畫軸怎麼處理?放在店裡寄售?”
趙然搖了搖頭說道:“這根畫軸我要自己留起來,要是用來賣的話,我就沒必要將其買下來了。”
他感興趣的是畫軸裡的寶物,要是把畫軸留下來寄賣,那這根畫軸就沒意義了。
“隨你了,反正花的是你的錢,難得你小子還想起自己有間古玩店,真是難得。”方叔調侃了一句。
“咳咳,我這不是太忙了麼。”趙然有些汗顏,“而且這裡有你們主持着,我也很放心……”
方叔道:“少來拍馬屁了,等下沒什麼事吧?找個地方喝一杯?”
“沒事沒事,聽方叔的。”雖然心裡很掛念那根畫軸裡的物品,但現在東西已經到手了,也不急於去取。
三人在辦公室就這麼聊了起來,現在也臨近過年了,店裡有些離家較遠的工作人員已經走了,留下來的基本都是廣州本地人。
中午,趙然跟方叔、劉老將店裡還剩下的人全都叫到一起,把店門一鎖,由趙然請客,打了一次土豪。
吃飽喝足,趙然付完錢後就回家了。
回到家裡後,他拿起那幅畫直奔自己房間。
將畫鋪好,趙然從空間裡拿出一堆工具,螺絲刀、手工刀、錘子、電鑽等等,簡直是要啥有啥。
將畫從畫軸上取下,趙然拿起一把手工刀開始在畫軸其中一個部位開始刮擦。
不一會兒,一條細縫便被他颳了出來,這根畫軸致此也算是報廢了。
沿着細縫,趙然用手工刀開始往下割,時不時的就換個方位。
十多分鐘後,趙然一手握緊畫軸中部,另一隻手握緊剛剛被切割過的尾部,雙手一使勁。
畫軸的一頭便被他拆了下了,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粘合的,廢了他老大勁。
被拔下了蓋子的畫軸裡面有一團木製材料的東西塞在裡面。
趙然又拿起開葡萄酒用的起子,在上面轉了好幾圈後,用力一拔,總算是把它給弄了出來。
接下來他拿起一枚鑷子,小心翼翼往畫軸裡夾,幾分鐘後終於讓裡面的寶貝給重見天日。
“小龍當初說的果然沒錯,你跟我還真是有緣分。”趙然看着被夾出來的物品,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
桌子上放置着的是一件皮製物品,呈正方形模樣,上面繪製的是一副地圖。
正是藏着九州鼎秘密的人皮地圖!
加上這一塊,他已經得到四塊了,距離九塊人皮地圖如今只剩下五塊。
“可惜人品地圖必須九塊合一纔有用,否則就算我得到前八塊也沒用……距今所知,最少有三塊被三巨頭收藏了起來,路漫漫其修遠兮……”
將空間裡另外三塊人皮地圖拿出來,還真別說,等到九塊集齊後,這份地圖肯定無比巨大的。
看不出任何思緒後,他將人皮地圖全都收回空間裡,存放好。
再把工具也一起收回去,至於那幅畫跟被破壞的畫軸,被他直接扔了,現在的它們一錢不值,留着也是佔地方。
2016年2月4號,今天是立春,距離7號除夕只剩下3天時間。
今天趙然打扮的很正式,因爲他在今天要接受時代週刊的專訪。
採訪的地點就定在他別墅裡,除此之外他也沒什麼好地方可以用。
時代週刊的專訪組大概在早上十一點來到趙然的別墅,攝影師一來到就開始一頓狂拍。
採訪開始前趙母還特意請他們吃了一頓飯。
以趙母的手藝,再加上趨於完美的食材,讓這些老外們吃的是不亦樂乎,也算是趕上了個好時間。
“噢,趙先生你家裡實在是太美了。”
負責採訪趙然的是一位金髮碧眼的大洋妞,身上穿着一身職業的套裝,將豐滿的身材束縛的更加玲瓏有致。
“這裡環境比較好,住起來也很舒服。”趙然的回答很平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只不過是一棟別墅而已。
“汪汪~嗷嗚——”
突然趙然聽到一聲狗叫,這道聲音他非常熟悉,正是懷德的聲音,只是它現在應該在京城纔對,怎麼會在這裡聽到呢?
來不及多想,趙然轉身看去,只見一道白色一般的閃電往他身上撲了過來。
“啊!——”金髮記者發出一聲尖叫,她被嚇到了。
趙然雙腿扎出一個馬步,手臂微微用力,穩當的接過那團白色的影子。
然後就感覺自己臉上一陣溼潤。
“懷德!你這傢伙怎麼來這裡了?”
趙然蹲下身體,將懷德放在地上,一臉欣喜的問道。
“汪~~嗚——”
懷德很人性化的擡起一條前腿往大門口位置指去。
趙然正好看見木老跟四師兄古山從門口走了進來,在木老的懷裡還抱着一隻黑貓,正是小黑。
“師傅、四師兄你們怎麼也來了,來也告訴我一聲啊,我好去機場裡接你們。”趙然急忙迎了過去。
小黑擠出木老的懷抱,一躍躍到趙然肩膀上,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不斷曾他臉。
“我們兩個人是回廣州過年的,害怕懷德跟小黑寂寞就順便將它們一起帶過來了。”木老簡言意駭的解釋了一下。
突然他看到院子裡站了許多老外,不由問道:“小趙,這裡怎麼這麼多老外?”
“額,他們是美國時代週刊過來的採訪組……”趙然小聲的說道。
“小師弟可以啊,出名!這回可是大大的給我們長臉了!要知道我們這一脈除了師傅之外,你可是第二位接受時代週刊專訪的人了。”古山一臉羨慕的說道。
“師傅你也接受過時代週刊的專訪?”趙然驚訝的問道,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金髮美女看了看木老,驚呼道:“噢,您不就是木老先生麼?我說怎麼這麼眼熟,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到您。”
“珍妮弗小姐,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木老笑呵呵的答了一句。
原來眼前這位名叫珍妮弗·阿格尼斯的美女曾經就是美國時代週刊派來採訪木老的記者,這回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噢,我的老天,我真沒想到趙先生竟然會是您的弟子,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珍妮弗感嘆了一聲。
趙然被世人所知的就是他賭術高超,然後就是運動細胞強悍。
別人想過他的師傅很可能是某位賭王,又或者是某位曾經強悍的世界級短跑巨星,但從沒想過他的師傅竟然會是一位古玩鑑定專家。
比較賭術、短跑與古玩鑑定,這三樣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嘛!
“我這徒弟就愛搗鼓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等下珍妮弗小姐在採訪時可要多多幫忙啊。”木老客套了一句。
珍妮弗答道:“木老先生客氣了。”
“木老爺爺好。”就在這時,在裡屋的趙沫走了出來。
“小沫啊,嗯,長高了。”木老摸了摸趙沫的頭。
“懷德跟小黑也回來咯。”趙沫抱了抱懷德的身體,再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懷德現在的身體壯的不行,再加上木老的精心照料,趙然剛剛抱起它時預測最起碼也有一百多斤重。
想想當初收養時它的體重瘦的三十斤都不到,再看看如今渾身雪白,體型比一般哈士奇大了一圈。
“好可愛的狗狗。”珍妮弗看着渾身雪白的懷德,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愛意。
國外養哈士奇的人比國內多了許多,珍妮弗家裡也養有一隻。
但跟趙然這隻一比那就高下立判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哪隻哈士奇能白到這種程度,一絲一毫的雜色都沒有。
特別是那雙鴛鴦眼,雖然顏色不同,但眼眸非常的純淨。
如果可以她真想將這隻狗狗帶回去,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見到趙然與它的感情,她相信如果自己敢開這個口,估計會立馬被趕出去。
有些事情在心裡想想就好了,千萬不要表現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黑人走到珍妮弗身邊悄悄對她說了幾句話。
珍妮弗點了點頭,那黑人便離開了。
“趙先生,如果可以,我想我們的採訪可以開始了。”珍妮弗對趙然說了一句。
“額……”趙然看了眼師傅,有點爲難,自己師傅剛來,可自己又不招待,這很不禮貌。
“去吧去吧,我老頭子還沒那麼矯情。”木老笑呵呵揮了揮手。
“那好吧。”得到木老的應允,趙然也不多說了,跟隨着珍妮弗的腳步走進別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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