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黃力與強大的敵人慘烈搏鬥的時候,在沙漠的上空,那艘海盜船又出現了。
那位美麗的女神靠着船舷正注視着巨大陵墓內的一切,身邊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踮着腳尖往下張望。
“母親,咱們來這幹啥,除了沙子就是石子,一點都不好玩。”小男孩那雙藍色略帶褐色的眼睛鬼靈精怪的轉着,他知道母親是爲了正處在危險中的那個東方男人。
“成年人的世界真搞不懂,愛就接近,不愛就離去,這來回折騰有意思麼?純粹浪費時間。”
“再等一會,我們就回家。”女神厄里斯敷衍說,她的目光一直釘在那個姓黃的無賴身上。
緊張的心,顫抖的手,她時刻準備着一飛而下去救那個男人,雖然她恨他但不想他死在別人的手裡。
他能戰勝阿特拉斯,又怎麼會應付不了小小的變異者?厄里斯納悶不已。
隨着毒株盡數被袁鬆略去,黃力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好在他賭對了,自己體內的第一枚毒株仍然不可撼動的停留在自己的舌頭空間內。
有他就有殺手鐗,有他就有黑洞,有他我黃力就是不死之身。
即使肉—體消亡,第一枚毒株仍然能複製再生新的黃力。
“來吧,畜牲們,老子現在不懼你了!”
第一枚毒株,也是最後一枚毒株是黃力的底牌,只是他還不敢完全斷定袁公子鬆體內會不會有恐怖的黑洞,所以他只能繼續試探個究竟。
“來吧,龜兒子!”黃力不理會那個姓申的修仙者,只管祭出暴力的舌頭攻擊袁鬆。
袁鬆得到黃力29枚毒株,雖然還剩最後一枚怎麼召喚也無動於衷,但他料想黃力已經沒有多少戰力了。
“此等境況下還敢和爺一戰,你哪來的勇氣啊,去死吧!”
袁鬆凝聚體內的能量,堪堪右食指一戳,一道如激光般耀眼的光芒閃過,黃力祭出的舌頭砰然斷成了兩截,他一吃疼收回了斷裂的半截舌頭,悲傷的看着地上血泊之中的斷舌,它掙扎了幾下之後挺屍了。
“袁鬆,臥槽你八輩祖宗。”黃力舌頭已斷,含混不清的罵道,不顧斷舌之痛繼續攻擊袁鬆。
黃力雖然是佯攻,但心中頗有計較,原來高級的變異者已經不再需要本體展開攻擊,只需要一個意念就能施放諸如剛纔的激光束,他誓要消滅袁鬆,將其毒株盡數掠奪,一切只等肉體消亡的時刻到來,我要啓動黑洞。
既然舌頭沒有了,我就和你貼身肉—搏,可袁鬆怎會給他機會。
一。
意念一起,又是一束激光打在黃力的前顱,他頭蓋骨瞬間被揭掉了,白的紅的散落在地上,如同血雨。
慘烈如斯,心如刀絞,許多年以後這一幕仍舊時常浮現在牟珂的眼前,黃力的整個頭顱爆裂成了碎片,他就像一隻無頭的公雞仍然挺拔的站立着,喉嚨裡發出咕咕的叫聲,似乎是吹起了衝鋒號,然後邁開笨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袁鬆。
即便是袁鬆殺人無數,見過比黃力更恐怖的死屍,也被眼前這個血葫蘆給驚着了。
“老申,快將他剁碎,剁成肉泥!”
袁鬆不知爲什麼,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頓時煩躁異常。
牟珂無力的捶打着玻璃空間,她想要衝出來和愛人同赴黃泉,可變異者的法寶豈是她一個凡人女子能夠衝破的。
生不如死就是她此時的感受,突然她感到腹痛無比,小腹的肌肉一陣陣痙攣起來。
“孩啊,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牟珂傷心過度,影響了胎氣,肚中的孩子不合時宜的要出世了。
她擦掉臉上掛着的淚痕,顧不上爲愛人傷心,集中所有的氣力娩出這個一出生就要失去父親的孩子。
老申已經祭出本命法器,那黑亮的旋轉刀正分割着黃力的殘體,一團團血霧瀰漫在石室內。
“母親,人都已經死了,你在等什麼?”海盜船上的小男孩狐疑的問。
他料想母親是要救那個弱雞的男人,可人都化成肉泥了母親也無動於衷,畢竟那是自己的生父,血脈相連,那小傢伙心痛不已,要不是母親在船上下了禁制,他早一躍而下去救自己的生父。
“他不會死,你阿特拉斯舅舅敗在他手,母親我也被他算計,這樣的一個妖孽會死麼?”
厄里斯雖然糾心不已,但對那個男有信心,她現在很好奇黃力的底牌什麼時候打出來。
此時的黃力已經不存在了,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地上流淌着熱血,那血像是歡快的流水,順着黑石地板的縫隙流淌,最後彙集成一灣血泊,而血泊所在之處的凹槽竟然隱隱發光,初始是暗白,接着亮白而後變成了一個金光燦燦的符文。
“這是———?”袁鬆和老申驚詫萬分。
“難道———是血祭?”女神厄里斯期待着。
牟珂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娩出了孩子,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打破了石室的靜謐。
突然那個金燦燦的符文發出耀眼的光柱,衝破石室刺破百米的封土向蒼穹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