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與聶欣、關羽帆三人在這家分局的前面又等了四十分鐘,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卡宴停在了他們面前,從車裡走出了一身便裝的卓青琳。
聶欣淚眼婆娑的迎上去,哭着向卓青琳簡單的介紹了下同學關羽帆,兩個人客套了幾句之後,卓青琳問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聶欣流着眼淚把事情的大概對卓青琳簡單的說了一遍,小龍女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聽着,不置可否。
“是這個樣子啊,按理說他們要求你哥哥到局裡說明情況這沒有問題,可是不應該把人拘留啊,而且事發地點就在十字路口,有錄像作爲證據,你哥哥的目的應該是很明顯的,這些警察怎麼這麼辦案?”卓青琳雙手習慣性的插在褲兜裡分析道。
“你們先在我的車裡暖和一會,我進去問一下。”
卓青琳吩咐一聲,打開車門把在風中瑟瑟發抖的聶欣與關羽帆,以及毫無表情變化的小龍女推進了車裡,自己徑直走向了這家分局。
卓青琳熟悉公安局的門路,很快的就進了院子裡面,然後打聽到了負責處理聶磐這件案子的科室,向他們要求保釋聶磐,並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道:“幾位同事,也是做刑警的,裡面的人是我的弟弟,我希望大家能行個方便,就聶磐所作所爲來看,沒有惡意犯罪的意圖,按照法律我認爲是可以把他保釋出來的。”
“這個事情我們說了不算,這件案子是我們隊長親自負責的,你如果真的想要保釋嫌疑人,我得先徵求下我們隊長的意見。”
一個瘦高個,三十多歲的刑警撥通了李鋼的手機號碼,把有位來自東港,也是刑警的自稱是嫌疑人的姐姐,要求保釋聶磐的話說了一遍,被李鋼斷然拒絕了:“此案在社會上已經造成了惡劣的影響,除了被他撞毀的寶來車駕駛員死亡之外,還有幾個被倒下的樹木砸傷的傷者正在醫院接受治療,所以在案子真相出來之前,嫌疑人不得保釋。”
瘦高個刑警用的免提鍵,電話那邊李鋼的聲音被卓青琳聽的一清二楚,掛掉電話之後瘦高個刑警對卓青琳聳聳肩道:“卓小姐你也聽見了,不是我不行方便,而是上面對這件案子特別重視,我們的頭又不讓放人,我實在沒辦法幫你啊。”
按照《刑法》規定,公安部門對於犯罪情節嚴重的嫌疑人有權拒絕保釋,雖然卓青琳根據聶欣所說的認爲聶磐不應該達到不能保釋的地步,不過決定權畢竟在人家的手裡,既然他們不允許保釋聶磐,自己只能靜觀變化。
“嗯,好吧……既然這樣真實麻煩你了,希望能好好對待下我弟弟,不要讓他在裡面受苦。”卓青琳露出迷人的微笑向瘦高個刑警求情,畢竟作爲同行他們之間還是有共同語言的。
瘦高個刑警搖着頭苦笑着,一邊用手指指着牆上那個深深凹進去的手印道:“哎,你這個弟弟脾氣也真是夠火爆的,對我們隊長說話不客氣不說,你看還把我們的牆砸成這樣,你讓我們怎麼好好對他啊。”
卓青琳順着刑警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雪白的牆壁上一個個深深的拳頭手印足足陷進去了三公分,觸目驚心,嚇了卓青琳一跳,心裡嘀咕道:聶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手勁?
“呵呵……你這個弟弟的手勁真是嚇人,就是脾氣太倔了,這樣很容易吃虧的。”
卓青琳急忙賠笑道:“同志你多多擔待,我這個弟弟打小嬌生慣養習慣了,所以不太吃氣,你幫忙多多疏通下,千萬不要讓他在裡面吃了苦頭,我改天一定請你吃飯,要是你有時間去東港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所謂“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個刑警剛纔看卓青琳的警官證的時候發現她的警銜比自己高,更何況她說以後有機會的時候要請自己吃飯,心裡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與這位大美女進一步的發展關係……
“行啊,既然有你這麼一個姐姐,咱們又是同行,既然卓警官開口了,我一會就去看看,別讓你這個兄弟吃了苦頭。”瘦高個刑警意味深長的笑着答應。
兩個人又閒扯了一會,卓青琳這才起身告辭,準備晚上在杭州爲聶磐活動下,她在杭州警界內還是有一定的人脈的,浙江省公安廳的某位副廳長就曾經是她父親的戰友,卓青琳曾經隨從父親與他有數面之緣。
出了這家分局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卓青琳鑽進自己的保時捷拉着小龍女三個人鑽進了一家飯館吃晚飯去,吃着飯的時候繼續向聶欣與關羽帆仔細的瞭解着事故發生時的情況。
小龍女一直一言不發的跟在她們身邊,三個人見她一直不說話,以爲她擔心聶磐,也不好意思問她什麼,只能由着她默默的吃飯。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故,聶磐被警察給關了起來,小龍女暫時也顧不得再提金庸大師的事情了,除了偶爾抱怨幾句這些警察混賬之外,一直在心裡盤算着如何把聶磐救出來。
“想不到無論哪個社會,這些公門中人都是這樣蠻不講理,聶磐明明是爲了救人才這樣做的,他有什麼錯?這些混蛋警察居然把他抓起來不放,在裡面聶磐一定會受苦吧?”
小龍女心不在焉的吃着晚飯,耳朵裡對卓青琳三個人商討如何搭救聶磐的話完全聽不進去,此刻想到聶磐在裡面有可能會受苦,心中擔心不已,甚至有些煩躁……
“既然這些警察這麼混賬,黑白不分,混淆是非,我還和他們客氣什麼,不如還是按照我之前的打算行事吧,今天晚上就悄悄的進入這家警察局,用武力把聶磐救出來就完事了。”默默的向嘴裡扒拉着米飯,這一刻小龍女心中用武力救出聶磐的意念更加堅。
她認爲只要自己把聶磐就出來一起離開杭州就應該沒事了,完全不會想到這與越獄有關係,更想不到現代社會還有網上通緝等等手段追拿逃犯。因此自從坐在車裡的時候,小龍女就默默的在心中記着路邊的標示,在心裡盤算着今天晚上要在深夜前來這家公安局“劫獄”救出聶磐。
吃過晚飯之後,卓青琳讓聶欣與關羽帆先回學校宿舍住下,明天再做打算。
聶欣與關羽帆也沒有辦法,只能點頭同意,四個人一起鑽進車裡,卓青琳開車把聶欣與關羽帆送回了杭州大學,又開車拉着小龍女在聶磐被關的那家分局附近尋找了一家賓館住宿了下來。
安排小龍女住下之後,卓青琳道:“小衫妹妹先在賓館裡等我,我去外面找下關係,看看能不能明天就把聶磐給提前保釋出來,免得他在裡面受苦。”
小龍女正在思索着今晚如何進入警察局救出聶磐,聽到卓青琳稱呼自己“小衫”,先是一愣,隨即想起聶磐給自己胡謅的這個名字,顯然是卓青琳信以爲真了,心想我一個人獨自住更好,便於夜間活動,急忙點頭道:“哦……好的,你去吧。”
卓青琳告別小龍女下了樓,鑽進自己的卡宴直奔那位浙江省公安廳副廳長的家裡去了。
杭州市某家高檔咖啡館內,門前停着一輛白色的帕薩特警車,與一輛賓利尤其顯眼,而此刻這兩輛車的主人正在一間包間裡密談。
“畜生,你真是弱智的可以啊!”聽完了李鋼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杭州本地土豪胡唯氣的渾身顫抖着訓斥兒子。
尤其李鋼爲了謀取私利,在言談之中更是危言恫嚇,說胡彬所做的一切根本經不起偵查,若不是自己爲他極力遮掩,只怕一下午的時間就能把胡彬這個僱人行兇的幕後主使者查了出來。
“誰讓哪兩個賤人看不起我的?我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這麼欺負過,不殺了他們我實在是難解心頭之恨,只是沒想到他哥哥居然半路里殺了了出來救了這對賤人。”
胡彬氣憤的說道,話語之中完全沒有一絲悔改之意,也看不出一絲恐懼,在他的內心,即使自己犯下滔天大錯,手眼通天的老子都可以保自己安然無恙。
“李叔叔,你幫幫我吧,把那個丫頭的哥哥判刑,就說他故意謀殺,把他判個死刑。”胡彬抓着李鋼的胳膊哀求道。
李鋼在心中爲胡彬的無知以及睚眥必報感到悲哀,微笑着搖頭道:“呵呵……你這簡直是在說胡話啊,你以爲你李叔叔我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嗎?目前來說,你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混賬東西,給我滾回家去反省。”胡唯實在忍不住了,擡手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我要離家出走。”生憑第一次捱了老子巴掌的胡彬氣呼呼的起身出了茶館,上了自己的車子回家去了。
胡唯拉着李剛的手,情真意切的哀求道:“兄弟啊,我胡唯奮鬥了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不孝子,無論如何你得幫我啊,爲了這個逆子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