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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安陽又取出一瓶五糧液,扔給燕赤霞,和他一起喝了起來。shumil
別的方面不說,現代化的釀酒工藝絕對遠超古代,尤其是蒸餾酒,不僅色澤清亮透明,比古代的濁酒好了不知多少倍,度數也很高,香味更是濃郁,完全不是所謂“水酒”能比的。
燕赤霞是個標準的酒鬼,如果說美食的誘惑他還能忍的話,美酒就完全是他的剋星了,抱着美酒就喝了起來。
五十多度的白酒,即使以燕赤霞的酒量也有點駕馭不住,隨着人漸微醺,和安陽的關係也迅速親近起來,而安陽不敢讓他多喝,生怕晚上突發危機他醒不來。
安陽裝作無意的問:“燕大哥,你在這蘭若寺多久了?”
燕赤霞不疑有他,思考了下,說:“算算也有十四天了,明天就半個月了,不知道夏侯那個瘋子追過來沒有。”
安陽眼神一凝,明天就半個月,這也意味着明天寧採臣就會來到這裡,同時,燕赤霞所說的夏侯也會來。
燕赤霞打着酒嗝,說:“安陽,你這酒是什麼酒啊,比我當初給朝廷做事的時候,偷喝的貢酒還要好!”
安陽說:“自家釀的,如果燕大哥喜歡,等我回家了再給你拉一車過來!”
燕赤霞笑着說:“好!哈哈哈哈,其實不瞞你說,我和這裡的妖怪有約定,只能殺壞人,若是殺了一個好人,我就要除掉他們,我看你長得儀表堂堂、器宇軒昂,一定不是壞人,只要你能經得住誘惑,妖怪是不敢殺你的!”
安陽撇了撇嘴,心想你的警告似乎並沒有起到作用,關鍵時刻的千年樹妖同樣不留情,該吃人還是得吃人。
夜晚,他拿着自己的包裹,沿着旁邊腐朽的樓梯上了樓。
很快就要人生中第一次見鬼了,他心裡還真有點忐忑,聶小倩想來是極美的,不知比電影中誰更美!
推開房門,舉起手中的油燈,手中卻拿着手機當做鏡子。
果然,透過手機屏幕,他看見身後一道白影閃過,房門緩緩的被推開,露出一張蒼白卻又美若天仙的臉,平靜的注視着他,散亂的頭髮被風吹得遮住面容,更有一種悽美,讓人忍不住便想要去呵護她。
“神韻倒是與王祖賢演的有幾分相似,但很明顯要更美,或許差別就是她是真正的女鬼,而王祖賢是個人吧。”
“難怪在這個荒郊野嶺,竟還有那麼多人願意爲了她而不顧一切,直到被樹妖吸乾精血。”
白影輕飄飄的離去,門悄無聲息的關上。
安陽內心有些不平靜,砰砰直跳,卻又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將買來的畫掛在屋內,在牆角找到一張席子,鋪在地上,也不管上面的鮮血,就這麼盤坐了下來。
看見了如此悽美的聶小倩,他心裡倒沒那麼害怕了,逐漸平靜下來,但也一直睜着眼睛,不敢睡着。
……
臨近午夜,一陣狂風吹過,他的房門突然大開,門外卻是另一間房的場景,燈火通明、煙霧繚繞,燭光搖搖晃晃,輕紗幔帳,一個巨大的木桶中坐着一個極美的女子,正輕輕的用瓜瓢舀水浣洗白嫩的手臂。
膚白若雪,肌如凝脂,明眸皓齒、美目巧兮盼兮,神情我見猶憐,果然是一個絕世大美女。
安陽看了一眼,只見水桶中鋪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擋住了若隱若現的高峰,他怔了怔,起身向門外走去。
聶小倩輕遮眉目,作羞澀狀看着他,卻又帶着魅惑衆生的姿態。
安陽目不斜視,走到門邊停了下來,輕輕將門關上,當做沒看到一樣,又閉上了眼睛。
聶小倩一臉愕然,隨即一揮手,面前的木桶燭光紛紛消失,一襲白衣從遠方飛來,裹住她完美的身軀。
安陽剛閉上眼睛不久,門外又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他睜開眼睛,平靜的說:“門沒鎖。”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眉目間盡是楚楚可憐,如電影中對寧採臣一樣,一進來便撲在安陽身上,說:“公子,我好怕呀!”
安陽只覺身上軟軟的輕若無物,女子身上的線條玲瓏起伏,可以嗅到淡淡的幽香,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使心情平靜下來,淡淡的說:“姑娘別急,你怕什麼?”
聶小倩擡起頭楚楚可憐的看着他:“公子,這荒郊野嶺的,我一個人不敢睡。”
安陽輕輕的推開她,說:“既然姑娘都知道是荒郊野嶺,又何必要來這裡呢?”
聶小倩怔了怔,一雙眉目流轉,神情頓時哀傷下來:“啊!我和我爹孃路過這裡,卻遇上了歹人,爹孃都爲歹人所害,只有我在爹孃的拼死掩護下逃了出來,趁着夜色逃進這所破廟之中,卻聽聞這裡聲聲狼嚎,陣陣風聲與門窗應和,心裡更加害怕了!”
說這些話時,她情真意切,且臉上盡是裝不出的哀傷,若不是安陽早就清楚劇情,怕也要相信她的話。
聶小倩和她爹孃路過這裡是真的,遇上歹人也是真的,只是最先被害的是她,她爹孃不曾拼死護她逃走,她也不曾逃入破廟,他的爹孃只不過將她的骨灰葬於古樹下而已,現在的她只是一個被千年樹妖控制的孤魂野鬼。
想及這裡,安陽嘆了口氣,說:“姑娘,我看這蘭若寺外面皆是荒郊野嶺、荊棘樹林,你能穿過樹林到達這裡也是不易啊!”
聶小倩連忙擡頭看着他,眼中像是散發着點點淚光,嬌聲說:“是啊,公子,你今晚可要憐惜人家。”
安陽低頭看了一眼,繼續說:“可姑娘明明穿過了荊棘叢生的樹林,卻爲何衣着整潔,就連潔白的落地流仙羣都一塵不染呢?”
聶小倩怔了怔,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書生好機智!
反正最近姥姥正是關鍵時刻,必須要吸人陽氣精血,爲了完成任務,即使這人不上當她也必須將他交給姥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不管那道士了!
她轉向安陽探出頭,輕啓朱脣,緩緩吐出一口白煙,卻見安陽像是早有預料似的轉過頭,避開了她的魅惑,取下牆上掛着的一幅畫,折起來遞到她手上。
“姑娘,既然你隻身一人孤獨寂寞,那我便送你一幅畫,願它能與你作伴,共度這一夜,待明日天一亮,還是請姑娘儘快離開這裡,人人都有自己的歸宿,蘭若寺不是個久留之地。”
聶小倩聽見這句話,眼中情緒低沉,不知爲何心裡滿是苦澀。
“呵,人人都有自己的歸宿……”
她的金塔被千年樹妖所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歸宿在哪兒,她想投胎轉世,可千年樹妖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剛翻開畫,頓時呆住了,又連忙合上!
“公子,這畫……這畫你是從哪兒來的?”
安陽說:“今天白日路過郭北縣時,在路邊看到有人在賣畫,我見這畫中女子美若天仙,卻淪落到被一銅臭小販在街邊叫賣,實屬受辱,便傾盡積蓄將它買了回來,本以爲它與我有緣,沒想到此刻一見姑娘才恍然大悟,這幅畫本就是爲姑娘所買的。”
聶小倩怔了怔,看向安陽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忍,收起畫,想起姥姥的交代,又咬了咬牙,說:“公子,古人常說**一刻值千金,今日你我有緣,公子又送一幅畫給小女子,小女子極爲喜歡,卻無以爲報,只好以身相許,還望公子不要嫌棄,也不要辜負了這苦短良宵。”
說着,她又面帶媚意撲進安陽的懷裡,並揭開衣服,拿起安陽的手伸進自己的胸口,下半身的輕紗順勢垂下,露出一雙勻稱緊繃的腿,白得晃眼。
安陽心中一顫,手心滿是滑膩飽滿,低頭看了一眼,卻只看見一片雪白的肌膚,連忙將手收了回來。
“姑娘,請勿如此,小生雖無家室,但也絕不是孟浪之人,若是姑娘寂寞難耐,小生大可給姑娘吹笛子講故事,只是還請姑娘自重。”
雖然聶小倩嬌嫩柔美又楚楚可憐,着實讓人心生憐惜之意,但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對聶小倩有了想法,不等一親芳澤的那一刻,千年樹妖就會把自己吸成乾屍,燕赤霞來了都不一定救得了自己。
聶小倩愣了愣,恍惚間又看到了面前的那副畫,曾經的自己也是一名大家閨秀,還沒淪落到這般田地,更不可能夜夜勾引男人,一時心裡不由更加低落,從安陽身上緩緩站起,已然做好了被姥姥責罵的準備,撿起地上的畫,赤足向門外走去。
“既然如此,那我便退下了,公子說得對,這蘭若寺不是久留之地,明日天一亮,還是請公子快快離開這裡吧。”
見她要走,安陽連忙拉住了她:“等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聶小倩轉過身來,聲音輕柔悅耳:“公子,我叫聶小倩。”
安陽說:“我叫安陽。”
聶小倩推開門,雙手按在門上,又回過頭來說:“安陽公子,今日就此別過吧,有緣再見,不過……我希望我們永遠別見了。”
聽見這話,安陽知道自己在聶小倩心中的印象已經不錯了,但自己明晚還會就在這裡,親密度還沒刷夠,能保證今日安穩,可不一定能保證明日。
他連忙伸出手:“等等……”
聶小倩再次回頭:“安陽公子,還有事嗎?”
安陽從包袱裡取出一個竹笛,說:“小倩姑娘既然寂寞,不如讓我爲你吹一首笛曲吧?”
聶小倩輕笑了聲,面色蒼白,點頭說:“也好。”
安陽頓時舉起笛子,開始吹奏起來,是最初趙國榮和王祖賢版本的倩女幽魂主題曲,名字就叫倩女幽魂。
一曲終了,聶小倩眼波流轉,說:“這首曲子倒是很好聽,不過笛聲太過輕靈,用洞簫吹出來的感覺應該更好。”
安陽眼睛一亮,說:“小倩姑娘還懂音律,太好了,不知姑娘可有洞簫,明晚可帶過來,讓我再爲你吹奏一曲。”
聶小倩神色微變,連忙說:“不用了,公子明日還是儘快離開吧。”
安陽裝作有些失落的樣子,說:“這樣啊,不過我還會很多故事,可伴小倩姑娘度過這漫長夜晚,不知小倩姑娘可感興趣?”
“不用了,謝謝公子的好意,小倩心領了。”聶小倩搖了搖頭,徑直走出房門。
安陽伸出手想要挽留的樣子,直到房門關閉才收回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聶小倩本就善良柔弱,這些年被迫爲虎作倀已令她內心脆弱不堪,很容易就會被打動。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在聶小倩心中留下一道影子了,至少接下來再面對聶小倩時,他不用擔心爲她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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