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者的情緒還算穩定,白天基本沒什麼事了,但夜裡仍然會做夢喊叫。
老和尚掰着他的眼睛看過後,又給他號了脈,就叫石誠一起出去了。
我想知道他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所以一路拽着石誠的衣服跟了出來,在病房外的角落裡,老和尚說:“還是有邪祟跟着他的,只是這個人也算堅強,能扛到這個時候真的不容易,如果是別人怕早就死了。”
石誠點頭說:“我看過了,這個人雖說文化不高,工作也只是一個開翻斗車的,風餐露宿,但確實沒做什麼昧良心的事,平時人也挺好,這麼多年沒少幫助人,家裡光買那些孤寡老人的菜都不知道多少,平時大多數是買的吃不完,再散給沒錢的鄰居們。”
老和尚點點頭,唸了一聲佛號說:“這也就是修行了,命是不可改的,運卻都是自己造的,這也是他命裡的一劫,本來到此陽壽就要盡了,偏偏又意外生還,以後的日子應該就會好過了。”
我聽他們說的感慨,但關於這個人能不能好起來卻隻字未提,就有點急了,忙着問到:“那大師,你到底能不能把他治好啊?”
石誠用手揉揉我的頭髮說:“你沒聽老和尚說他以後的日子會很好過嗎?如果治不好,在醫院裡還能好過得了?”
好嘛,都是我太心急,悄悄在石誠腰上掐了一把,轉身去病房裡安慰倖存者的妻子。
老和尚給他趨邪祟的時候,並沒有讓我們看,只留下石一幫忙,石誠則帶着我和小紅重新去開了幾個房間,只能他們忙完了,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天晚上我跟石誠洗過澡以後,這貨就像喝醉了一樣,一直賴在我身上不起來,一會兒這摸一下,一會兒那摸一下。
我只要一問他幹什麼,他立馬一本正經地說:“幹你。”
翻了他一個大白眼說:“你忙了那麼多天,不累啊?早些睡吧?”
他眼裡閃着精光,嘴角帶着邪笑說:“在你身上做什麼都不累啊,再說了,咱們都多久沒那啥了,你不想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手早就順到我衣服裡面了,人也就勢一撲,完全把我壓到身下,嘴裡還嘟囔着說:“過幾天就結婚了,我要天天洞房花燭夜才行。”
對不起啊,這天晚上又開了一夜的車,天亮我兩條腿都合不上了,眼睛困的睜都不想睜,鑽到被子裡只想睡覺。
起牀的時候已經午後,石誠不在房間。
我從牀頭櫃上摸到手機,剛一拔他的電話,那頭就接了起來,聲音輕快溫暖,整的我心情也一片大好:“在哪兒呢?”
石誠馬上說:“樓下呢,讓石一把老和尚和小紅選送到大昌去,我帶你再玩兩天,買點東西,回趟老家,商量一下咱們的婚事。”
“商量什麼婚事?”我急着問。
石誠在那頭“嘿嘿”笑着說:“還是趕緊結了的好,萬一到時候有了小寶寶,連婚紗都穿不了了,多不好啊。”
這特喵的都哪兒跟哪兒啊,我都被這貨給氣笑了,以爲這麼長時間他沒提,又一大堆的事,該忘就忘了,沒想到擱這兒等着我的呢。
頓時連起牀的力氣也沒有了,重新攤回牀上。
石誠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提着飯菜,神秘兮兮的跟到牀邊問我:“賴着不起,是不是想再來一次?剛好,我也想來,一起嘛。”
說着話人就直接往牀上撲過來,嚇的我麻溜從另一側下去,匆忙間連被子都沒帶上,而昨晚上被他剝光的身子,就這樣暴露了……。
石誠兩眼發直,盯着我的樣子就像立刻要把我吃下去一樣。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伸手從牀上抽被子,卻已經被他壓壓的死死的,沒辦法只能再次爬上牀,把自己裹住。
石誠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說:“這誘惑有點大啊?我忍不住。”
說着話人早已經鑽到被窩裡,連上衣都沒脫,直接開車。
到兩個人都大汗淋漓從被子裡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石誠起身幫我裹裹被子說:“等着,我去給你放熱水,等洗完了,我們出去吃飯。”
我現在是真心餓啊,瞅着他提上來的飯菜直眨巴眼。
他也看了一眼,直接說:“那些都涼了,吃了對身體不好,你洗着澡,我就打電話先訂好,等會兒我們一下去就開吃,不用等的。”
好嘛,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就在他的注視下,滾到浴室先泡了個熱水澡,讓身體放鬆下來後,才慢慢穿衣服。
石誠也匆忙洗了一下,但我估計這貨就是用水隨便衝一下,幾分鐘就出來了,而且衣冠整齊的,連頭髮都弄的好好的。
兩個人吃過飯,又在這座紫石山下,不太熟悉的城裡逛了一圈,晚上再去醫院看了看倖存者,一天也差不多過完了。
只是我白天睡的太多,晚上就不怎麼困,躺着玩了一會兒手機,上面既沒有什麼朋友,我也不太玩遊戲,只能去騷擾石誠。
他手裡也拿着手機,但都是在查各種資料。
“這世界上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啊,整天看你查這查那的?”我問他。
石誠側頭就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才說:“活到老學到老嗎?有些東西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從別人那裡看到又是一回事,比如這個。”
說着話就把手機屏幕往我這邊移了移。
上面是一則尋人啓示,拼出來的另一張圖片裡是一個媽媽哭紅眼的照片。
這種東西其實看到心情就會很不好,但是一看到那位媽媽的眼神,我心裡又塞塞的,問石誠說:“你有辦法幫她找到嗎?”
他把那些資料仔細看過以後,才說:“等把我們手邊的事情都做完了再看看吧,有時候命該如此,是誰也沒辦法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從這裡出發,又去了一趟三月桃花那裡,我本來是執意不肯去的,但是石誠說:“昨晚那個丟孩子的媽媽還記得嗎?”
我點頭,疑惑地看着他,搞不清楚這跟我們去桃園有什麼關係。
石誠把我摟在懷裡,手還順着我的頭髮說:“本來我是不想管這事的,看你昨天晚上那小可憐樣,做夢都還想着這事,還是幫他們想想辦法吧,但是我們接下來要忙結婚的事,只能把這事委託給她了。”
“她能找到人嗎?爲什麼不找警察?”我直問道。
石誠笑看着我說:“這個他們肯定早就報警了啊,我們再報一次還有必要嗎?這個三月桃花,你別看她只是個女人,但是手上的資源很多,從某一方面來說,一點也不輸給現在警局,所以先給她透個信兒看看,實在不行,辦完婚禮,我們再來弄。”
說完這些,他又扳着手指頭算着說:“估計到時候你也沒空跟着我找了,要開學了呢。”
三月桃花一看到石誠,整上臉都笑成了桃花,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會勾魂似的,直盯着他打轉,兩邊的酒窩一說話就淺淺的露出來。
我心裡冒着一串的酸泡,她真的太漂亮了,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動心怎麼辦?
石誠倒是沒盯着她看,跟之前一樣寒喧了兩句就自顧自的往裡面走。
三月桃花緊跟着我們進屋,立刻有人端了一盆子洗乾淨的鮮桃過來。
我又一次失控了,也不管石誠,伸手抓起一個就往嘴裡送。
三月桃花笑着說:“還是石太太好,性情中人,一點也不做作,跟外面那些小姑娘一點也不一樣。”
含沙射影的話,我聽的很不舒服,就算是石誠有事找她,但這麼說我還是心裡下不去,把嘴裡的桃肉嚥下去後,直接回她:“那是,妖豔賤貨雖然多,但是我們家石誠就好這口清流,我也是沒辦法啊!”
石誠看了我一眼,眼底莫名的多了一抹紫紅色,而且還很濃,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能接着吃桃。
倒是三月桃花,八面玲瓏地笑笑說:“石總慧眼獨巨,是跟別人不同呢。”
說到這裡石誠已經把手機打開放到她面前,三月桃花一看那張照片,臉上就是一愣,過了十幾秒才擡頭問石誠:“石總還要管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