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着這兩個人,尤其是藍星,對於他突如其來的逗逼風格一時很難接受。
然而,石誠已經跟他嘀嘀咕咕地說開了,大多數是關於那位陰司美女的,連她出行的時間,喜好,還有做事方法都詳細地說給藍星。
第一次覺得石誠是如此細心,想來如果不是我來,這個美男計應該是他自己去做吧?或許已經在做了,不然陸語嫣又爲什麼送他絲帕呢?
一想到這些,心裡就會跟着難受,也許人家說的對,女人軟弱的第一步就是愛上一個男人,會特喵的低到塵埃裡,還想從塵埃裡開出花去取悅那個男人,我現在就接近這種情況了,總是想站在石誠的角度去理解他,去支持他,爲他擔心,爲他着急,結果呢,人家過的逍遙自在,一會兒是三月桃花,一會兒又是陰司美女,而我這個已經領了證的老婆,不過是放在家裡利用而已。
“又想啥呢?臉都憋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石誠已經走了回來,一邊挨着我坐下,一邊用手碰了碰我的臉。
我連忙格開,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後躲了一些。
他嘴角抽了一下,皺着眉說:“好不容易把那個人支走了,你不想跟我親熱一下啊?”
我心裡憋了太多氣,說話也不太好聽:“我只是一個隨從,怎麼敢跟你親熱啊,還是找那個陸大人去吧,人家是根正苗紅的地府官員,剛好跟你配。”
石誠被我嗆的半天沒說話,眼睛緊緊盯着我,眼底的暗紫色又浮顯出來,看上去有點危險。
我縮在椅子裡,心裡不爭氣的有些虛,但已經騎虎難下,也不想跟他說什麼。
他看了我十幾秒的時間,突然伸手過來,輕輕一撈就把我固定到了懷裡,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剛纔在椅子裡坐着,怎麼一轉眼就到了他的腿上,而且此時屁股下面有一個石更石更的東西在頂着我,特別不舒服。
我剛試着挪動一下,石誠馬上說:“嗯,就是這個樣子,技術一點沒落下,我喜歡。”
我被他說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天,這貨剛纔不是生氣了嗎?怎麼轉眼就變成了對我的調戲,他到底是什麼人,變臉要不要這麼快?
他看我不動了,自己還用手輕輕把我往上擡了擡,然後又放回去,喉嚨裡出低沉的“嗯啊”聲,微閉着眼睛,完全沉浸在這樣的接觸裡。
“你個色.狼,放開我。”我僵着身子,不也再動,只用手揪着他的耳朵說。
石誠把臉埋在我胸前,聲音從那裡性感地傳出來:“我只對你色,盈盈,真的想你了。”
說完這個一把抱起我就向牀走去。
我完全驚愕了,這牀上可是什麼也沒有,而且那扇門感覺像沒鎖似的,人隨時會進來的,他怎麼能在這裡就……。
使勁推他,說這裡不合適。
他的眼神已經完全迷亂,怪怪地看着我,嘴脣微微抿着,看一眼我就想咬上去。
努力晃了一下頭,讓自己清醒一點,捶打着石誠說:“一會兒有人進來怎麼辦?你丫能不能忍一忍,我們回去再那啥行不行?”
壓在我身上的人終於直起了身子,但像是沒完全清醒似的,看我一眼就又要把頭俯下去,被我快速擋住,拼盡力氣從他身下往外挪。
石誠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臉上是極力忍耐的痛苦,艱澀地說:“別動,讓我冷靜一下,再動一下我就崩了。”
我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邊小心地看着他,一邊往門口看去。
這個地方到處透着詭異,門上沒鎖,而且人走路還沒有聲音,我甚至覺得就我們住的這間房子裡都有可能藏着眼睛,又怎麼能大膽地跟他那啥呢?
他終於爬了起來,抹了一頭上的汗問我:“你剛纔說什麼?”
我茫然看着他,完全不能理解他問的是哪一句。
過了好一會兒,石誠才朝我笑着說:“回家再那啥是吧?好,我聽媳婦兒大人的,回家一定好好賣力。”
我們正說着話,門就被推開了,藍星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往門口的椅子上一癱說:“你給的情報不行,她不吃這套。”
我偷眼去看石誠,心裡暗暗捏了一把汗,好在剛纔我們起來的及時,不然現在不是尷尬了?
他也隔空向我擠了擠眼,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這纔看着藍星說:“那些東西都是我從別的陰差處打聽的,你不能拿起來就用,得自己去捉摸捉摸。”
藍星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火氣轉到石誠身上說:“你爲什麼不早說?”
兩個男人就這樣吵了起來。
對,就是吵了起來,像小孩子一樣,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我特喵的都看呆了,完全聽不出事情的重點在哪裡。
直到兩人累的自動停下來,石誠才問他一句:“先說見到人了嗎?”
藍星搖頭,神情比當初搶我的時候哀傷多了:“誰知道她住的那個地方外面還有人看着,都是那些醜死的陰差們,我說了半天他們都不給進。”
我勒個去,連人都沒見着,吵個屁啊,真的忍不住向他翻白眼。
石誠倒是溫和,點點頭說:“那是自然,人間一個小官還帶保鏢的,何況說這裡?”
藍星眼睛一瞪,我看馬上就又要吵起來,忙着站起來說:“這樣吧,我也想再看看那位美女,不如讓石誠帶我們一起去,也順便引薦一下,最主要是讓外面那些守着的陰差們知道,你們是朋友,這樣以後你再去的時候就好說話了。”
這傢伙終於滿意地點點,第一次不說我笨。
石誠也沒再囉嗦,帶着我們兩個往陸語嫣住的地方去。
這裡的路我根本分不清,或者說這裡根本沒有路,我也不知道石誠是以什麼分辨方向的,反正我只管跟着他們走,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上次見過的房子,只是石誠顯然是得過特赦的,進去的時候根本沒人攔着,我甚至懷疑藍星之前是不是走錯的地方,才被陰差擋了回來。
出來開門的仍然是陸語嫣本人,她一看到石誠,兩眼就發亮,但很快也看到了跟來的藍星和我,那一點亮光就慢慢藏了起來,側身說了句:“請進。”
我本來以爲反正這裡的人都不用睡覺的,那住的地方也大同小異,但一走進陸語嫣的房間,瞬間就開始心疼石誠,他來到地府真的受到虐待了啊。
你看看人家當官的住的地方,各種傢俱齊全,連沙發都是意大利新款的,真皮被擦拭的一塵不染,軟的一坐上去,人就往下陷。
桌椅擺件,沒有一樣不是精品。
臥室與客廳是隔開的,此時綢緞的簾子拉開一角,可以看到裡面的閨牀。
我去,牀上那些鬆軟的被褥先不說,光是那張牀就夠普通小老百姓一輩子的花銷,是全自動的高級搖控牀,這個東西我以前看到過,當時只瞟了一眼價錢,就閉上眼睛走開了。
陸語嫣表面看上去就是一個冰山美人,但是一個地府的官員,如果只是長的好看,又怎麼震得住那些妖魔鬼怪呢?
所以我一開始都不敢輕視她,尤其是看她對石誠還有那麼一絲曖昧的意思。
陸語嫣的眼神並沒有在藍星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盯着我看了很久,因爲這次石誠介紹說我是他太太。
她甚至還走過來,伸出手說:“石太太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握她的手,但是那隻手卻像冰一樣冷,剛一碰到我就打了一個冷顫,忙着往回抽。
但陸語嫣卻並沒有放手,而是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原來石太太是人。”
石誠笑着說:“對,她這一世投胎爲人。”
並且不着痕跡把手扣在我們兩人握着的手上,他的溫度讓我那隻快凍掉的手有了一些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