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的能力想躲過去槍,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特喵的可真是要了老命了,但總也不能站着當活靶子任他打吧,管他躲不躲得過,反正我只管跑。
眼角一下子掃到離我最近的,也在拿槍攻擊桌子下東哥的那個兵,他是背對着我的,雖然他們是陰靈,但是好像靈性並沒有很好似的,有點木,不然我站在他身後這麼大半天,連對面的人都發現,而這個還在那“啪啪”東哥。
腦子飛快轉到這裡,在對面那人開槍的同時,我快速衝到這個人身邊,什麼也不顧的一把就抱住了他。
我的媽媽呀,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陰靈,不,也許是冰塊,我的身體剛碰到他就覺得渾身一陣發冷,像要立刻凍僵似的,連反應都變的遲鈍了。
那個士兵也沒啥過大反應,還在打桌子下的人,反而是對面的那個兵住了手,重新把目標轉到石誠身上。
事實上這個過程短的只有幾十秒,我們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想制住對方,但是卻誰都沒成功。
然而對面那人把槍口轉向我的時候,卻給了石誠時間,他一個起身腳狠狠往坐着的將領臉上踢過去。
跟踢到石頭上沒什麼分別,對方動都沒動一下,甚至連臉色都沒變,連一點渣都沒掉,還是安穩地坐着,而一直在桌子下的東哥也趁機往那貨的褲襠裡掏去。
手剛接觸到,他自己就先叫了起來。
我們還沒看到是怎麼回事,東哥的手一下子就甩了出來,也顧不上身邊還有兩個拿槍的人,又蹦又跳的叫的好慘。
石誠和我離他都不遠,但是我抱着那個士兵,已經快跟他一樣成殭屍了,雖然什麼都看得見,卻做不出反應,石誠幾步跨到東哥身邊,手劈快速往他手上打去。
一個血紅色的東西從東哥手上跳下來,溜溜轉着跳到桌子上,然後又一下子回到了那個將領的身上。
“瑪德,這是哪裡來的血老鼠,太特麼的狠了。”
東哥叫着說。
我並沒看清那東西長什麼樣子,就是饅頭大小的一團紅,從他的手上下後,一下子就消失在將領的身上。
石誠什麼話也沒說,兩個手指併攏使勁往東哥手臂上一戳,然後兩個人同時滾地,躲過士兵的子彈後又來拉我。
“快走。”石誠說。
東哥卻問道:“這裡不管了?”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再不走怕就晚了。”
石誠的手已經拉到我,但是卻並沒有拉動,我跟那個士兵粘到一起,他的槍也早已經停止了掃射,整個人都凍成冰,我跟他一樣。
“盈盈,你怎麼回事?”
“我好冷,我特麼跟這貨一起成冰了,快救我啊。”
幾乎哭出聲音,根本搞不清楚怎麼會成這樣,但是現在動不了真的好着急。
他們一邊躲着另一個士兵的槍,一邊還在拖我,但是用了很大力氣都沒把我們兩個人分開,反而是把那個士兵一起也拖動了。
“不管了,一起拖走。”石誠說。
東哥什麼話也沒說,拽起我們兩個就往鐵皮房的門口跑,石誠在後面做掩護。
可是鐵門一打開,三個人同時傻了,外面成堆的陰靈早把門口堵的死死的,別說是跑出去,就是插上翅膀飛都不一定飛出去。
我一着急就朝着東哥喊:“把我們兩個推到前面。”
他愣了一下神,並沒有馬上這樣做,反而是回頭去看石誠。
這個時候將領旁邊的士兵已經停了手裡的槍,他們好像是被距離控制着,我們到達什麼地方,他們開始出手,而出了什麼地方他們就會停止。
石誠從我們身邊擠過去,用身體擋着門外的衆多陰靈,反而把東哥我們留在後面。
東哥用手指點了點我身上問:“你怎麼跟他弄到了一起,還凍成了冰塊,這大熱天的,抱着還挺舒服的。”
我懷疑這貨有毛病,真的,如果不現在不能動,我都想踢他兩腳。
他還一臉興趣的又在我們兩個人身上點了點,最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我想起來了,一定跟你身上的平安扣有關,你把那東西取下來,哦哦,忘了你現在不能動,那我幫你取下來吧。”
“你有毛病吧?”我瞪他一眼,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東哥卻很快搖頭說:“沒有,我是說真的,算了,還是讓你們家石總照顧你吧,太不好相處了。”
說着話就把我們往地上一頓,站穩了,自己快速擠過去,不知道跟石誠嘀咕了幾句什麼,然後兩個人就換了位置。
其實換與不換也沒什麼區別,因爲我們還沒出這個門,所以外面的陰靈根本就沒動手,而裡面的又因爲我們到了門口,出了他們的區域,已經停止戰鬥,現在這個鐵皮房的門口處,對我們來說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帶,東哥堵在那裡不過是以防萬一。
石誠轉過來後,什麼話也沒說,伸手就往我脖子裡把平安扣取出來。
說也奇怪,平安扣剛一拿出,我的身上立刻開始回暖,並且很快就能動了,而那個士兵也快速抖動了一下身體。
石誠想都沒想,直接把釦子又按回到他身上,然後朝着前面的東哥說:“衝出去。”
“要衝你衝,沒看外面那麼多鬼嗎?我們這不是找死嗎?”東哥在門口迴應他。
石誠也急了:“一直站在這裡等到天黑,你丫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東哥嘴裡嘟囔了兩句什麼,最後還是試着往前走。
正在這個時候,我們同時聽到外面一陣響動,接着整個檢修廠的四周都像着火似的被黑煙籠罩住。
東哥的臉上立刻顯出一片紅暈,聲音也響了:“得了,猴子派的救命到了,我們走。”
門口的陰靈已經被那些濃煙吸引,離開不少,東哥從他們中間一下子衝出去,順便又放到一堆,後面的我已經離開那個凍僵的士兵,可以自由行走,而石誠還拖着那個冰人。
誰也沒想到來接應我們的人竟然會是周遊,他跟個神經病似的,還不嫌熱地穿着自己那套工作服,連帽子都帶的好好的,很無聊地站在檢修廠鐵門外,他的那輛破舊的奧拓停的比較遠。
“英雄們,出來了。”他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東哥立刻笑着拱手說:“多謝大俠相助。”
倒是忘了,這兩個人的性格上有很多相似之處,至少都不太正常,這下東哥算是找到對手了,不過周遊一看他這樣,直接翻了一個眼沒理他,反而是看着石誠問:“裡面有一幅畫看到了吧?那個東西我先記下了,再進去不準損壞。”
“什麼畫啊?沒看到啊?”沒等石誠開口,東哥就接過去話說。
周遊再次沒理他,向着自己的車裡走去。
“這些陰靈沒事吧?他們會不會出去?”石誠在他身後問。
“出去就出去吧,反正離開這個地方也沒什麼殺傷力。”說着話,人早就鑽到車裡,車子“轟隆隆”抖動幾下,然後屁股後面噴出一股煙,接着地面塵土飛揚。
我們也麻溜跳上車。
“你拖着這樣一個東西幹嗎?”東哥看了一眼被石誠拖上車的還拿着槍的士兵問。
“我懷疑這跟火葬場裡那些凍屍有關,這個時候那裡的雜人應該都走了,我們再回去。”石誠很快說。
這個時間差不多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沒什麼事誰也不會再呆在火葬場裡,畢竟那裡出的是靈異事件,而正常的人都是怕死的。
火葬場的大門已經關上,我們到的時候,東哥先下車,他快步跑到保安室看了一眼,回來說:“那小保安也不見了,怎麼整?還要進去嗎?”
“這門也能攔得住你?”石誠在車裡回他。
東哥什麼話也沒再說,縱身就從鐵門上翻了進去,沒多會兒,鐵門就從裡面開了,可是還沒等我們的車進去,那個年輕的保安就從前院的樓裡跑出來,邊跑還邊喊:“你們幹什麼?這裡已經下班了。”
東哥直接過去攔住他,石誠趁機把車開進去。
我們下車就聽到東哥跟那人說:“我知道下班了啊,我們現在過來是找你的,你不是還沒下班嗎?”
那小保安愣了愣問:“你們找我幹什麼?我只是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