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回到自己的吊牀,剛躺下,計言跟着出現,如影隨形。
在兩人頭上百米高處,無丘、墨君兩把長劍依舊如同兩隻小精靈,在上面你追我趕,來回嬉戲。
計言擡頭看着兩把長劍,呂少卿則雙手抱頭,躺着,看着上面的樹葉。
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計言才收回目光,問呂少卿,“你想要做什麼?” .??.
計言目光依舊看着上面,目光幽幽,似乎穿透茂密的枝葉。
“是歸元閣自己撞上來的,不趁機搞一把,我的良心會疼。”
計言雙手環抱,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真打起來,會死傷慘重。”
呂少卿扭頭看着計言,鄙視,“聖母?”
“不,”計言搖頭,“我的意思歸元閣的元嬰死得還不夠多,打起來對我們不利。”
他反鄙視回頭,“當時你就應該叫上我,再殺他們一兩個元嬰,這麼一來,歸元閣想打也不敢。”
“還說做事考慮周到?”
計言的語氣裡帶着一些遺憾。
算起來,呂少卿殺的元嬰比他還多。
這個也不能夠落後。
計言在心裡暗暗道。
計言喜歡與強大的對手交戰。
一路走來,敗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呂少卿撇撇嘴,不屑的道,“你以爲我沒想過?誰知道你的傷好沒好?要不然我不會叫你?”
有免費打手可用,呂少卿肯定不會客氣。
不過在洞天凶地那兒,韶承和計言都受了傷。
呂少卿也摸不準他們什麼時候纔會好起來。
“要是祖師出來了
,我說什麼也要把祖師給召喚去,直接殺上歸元閣。”
計言聞言,也是有點遺憾,對呂少卿道,“下次遇到了他們,別和我搶。”
“我腦殘了才和你搶。”
要是歸元閣的人在這裡聽到,說什麼也要弄死計言和呂少卿了。
真以爲他們歸元閣好欺負嗎?
呂少卿知道計言的性格,喜歡強大的對手。
他對計言道,“過些日子和我走一趟。”
“去哪裡?”
“大俠,你不是喜歡強大的對手吧?跟着我吧,到時候保準讓你滿意。”
呂少卿從懷掏出天機牌,準備好好躺屍。
順便的還拿出一隻紙鶴,問了一句,“我叫個外賣,你要點什麼嗎?”
不過下一刻,呂少卿將紙鶴甩出去,“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計言沒搭理這個,而是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等我歇一些日子再說。”
計言點頭,隨手招手,無丘劍從天而降,落入他手中。
感受到無丘劍的狀態,計言心裡暗暗吃驚,無丘劍似乎比之前多了幾分靈性。
看着被呂少卿抓在手中的墨君劍。
計言若有所思,對呂少卿道,“把你的劍給我看看。”
呂少卿隨後將其丟過來,問道,“幹什麼?要閹了它嗎?”
“告訴你,打狗也得看主人面,要怪就怪你小妞,別欺負我的帥哥。”
計言沒有理會呂少卿的廢話,而是認真觀察起墨君劍。
作爲劍道天才,墨君劍剛入手,計言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這絕對是一把好劍。
特別是黑色的劍脊,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甚至乎,計言能夠感受到墨君劍比他的無丘劍更具有靈性。
一般來說,四品的長劍,只要是長時間滋養,多少都有些靈性,讓主人使用更加趁手。
只有五品,六品以上的長劍才能夠誕生劍靈。
墨君劍的靈性遠超任何一把同等級的長劍。
自己的師弟當真每次都能夠給人驚喜。
計言注入靈力,墨君劍微微震動,傳出一股舒服的意念。
對面的呂少卿馬上察覺到了,馬上破口大罵,“混賬,誰纔是你的主人?”
計言眼睛更亮了,脫口而出,“好劍!”
“是啊,好賤。”呂少卿語氣幽怨,如同趴在吊牀上的怨婦,“你該不會也是母的吧?這妖豔賤貨對你也這麼親近?”
“誰纔是它的主人?它現在已經沒點比數了。”
計言將無丘劍和墨君劍放在一起,兩把劍都透露出喜悅的情緒。
墨君劍還向計言傳遞一股意念。
計言聞言,臉上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無比溫柔。
他對呂少卿道,“它你的劍在外面待着吧,它不喜歡在儲物戒指裡。”
呂少卿聞言大怒,一招手,將墨君劍收回去,手指在劍身上彈了幾下,氣死了,罵道,“還學會告狀了?”
墨君劍嗡嗡作響,最後呂少卿沒將其收起
來。
將它留在外面。
呂少卿往上面一拋,墨君劍沒入樹幹上,呂少卿給它的懲罰,“給我好好待着。”
“嗡!”
無丘劍也跟着飛上去,插在樹幹上。
呂少卿無語的望着計言。
“這叫夫唱婦隨還是殉情?”
“趕緊把你的破劍收回去。”
計言當沒聽到。
兩把劍待在一起,對雙方都有好處。
反正需要用的時候,只需一個念頭便能破空而來,待在哪裡都一樣。
這時候,遠處傳來破空聲,有飛劍傳書。
計言看完上面的信息後,對呂少卿道,“走吧,掌門叫我們。”
“幹嘛?”呂少卿臉上帶着濃濃的不樂意,再次趴在吊牀上,“我出差這麼久,很累,不想動。”
“讓我躺死在這裡吧,殺人放火的事情你們去做吧。”
呂少卿猜也猜得到掌門找他們有什麼事情。
計言沒有廢話,對着呂少卿的吊牀就是一指,一道銳利的劍芒閃過,呂少卿的吊牀四分五裂。
“混蛋,還要打架嗎?”
呂少卿跳起來,怒視計言,“剛纔我留手了,等下打起來,你別哭。”
“隨時奉陪,”計言凌空而上,朝着門派大殿方向而去,“掌門說了,你不來,他會親自來請你。”
“麻煩死了。”呂少卿無奈的跟上。
待到呂少卿離開後,兩把插在樹上的長劍嗡嗡的震動兩下,隨後離開樹木,如同偷玩的小孩子般再次嬉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