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猗那個怒啊,只恨自己無法噴火,要不然絕對要把自己體內的怒火給噴出來,把這個混蛋小子燒得渣都沒得剩。
看看,都詛咒我了。
是不是想着咒死我,讓你把我徒弟給騙走?
混蛋,想都別想。
雍猗突然暴起,一股強大的靈力朝着呂少卿鎮壓而去。
他沒有使出全力,他也不知道呂少卿的具體實力,他只想着教訓一下呂少卿。
當着我的面前來調戲我徒弟,當我死了嗎?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雍猗想着教訓一頓呂少卿,卻不想他對呂少卿的實力估算失誤。
他突然出手,對於一般人來說,絕對是難以抵抗,被他輕鬆拿捏。
強大的靈力涌去,呂少卿跺了一腳,輕鬆化解。
呂少卿愕然,“雍前輩,你要幹什麼?想打架嗎?”
雍猗也愣住了,自己居然還奈何不了這個小混蛋?
隨後更怒了,別的不說,這面子上掛不住。
身爲前輩,對小輩出手,還是突然偷襲已經夠丟臉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居然奈何不了他。
這臉從燕州這裡丟回到東州了。
“打架?好啊,”雍猗怒極而笑,“我看來你的實力不錯,我們來切磋一番。”
呂少卿二話不說,來到孟筱身邊,對孟筱道,“小妞,你師父要欺負我。”
孟筱臉上帶着幾分疑惑,望着自己師父,“師父,你爲什麼要欺負他?”
雍猗吐血。
混蛋小子!
太卑鄙無恥了。
他目光如刀,恨不得把呂少卿千刀萬剮。
還是不是男人,居然躲在女人背後,要不要臉。
但面對着自己的徒弟,徒弟純真的眼裡帶着疑惑。
雍猗自然不能夠說出自己針對呂少卿的原因。
好難受,好想吐血。
呂少卿對雍猗道,“雍前輩,我做錯了什麼,我改,你別生氣了。”
我擦,你還不知道你做錯什麼?
你現在給我離我徒弟遠遠的,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消失在我視線中,我纔不會生氣。
看着呂少卿站在自己徒弟身後,自己徒弟如同母雞護着小雞一樣。
雍猗的心在滴着血。
韶承也急忙站出來,對雍猗道,“雍兄,後輩不懂事,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
韶承心裡暗道,這小子連我有時候都被氣得吐血,你去找他麻煩,容易被他氣死。
蕭漪笑嘻嘻在旁邊看着,真有趣。
二師兄果然還是二師兄,熟悉的味道。
雍猗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他深深的惡意。
果然,這個世界應該被毀滅了。
這時候,呂少卿的臉色一變,雍猗、和韶承遲了一點,但也很快變色。
場中突然多了一個人。
一位長長的頭髮束冠後披在身後,身着灰衫的中年男人,
他忽然出現在這裡,斜背對着衆人。
他的氣息普通,尋常人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
然而
作爲元嬰境界的呂少卿、韶承、雍猗能夠感受得到在平靜的軀體下面蘊含着可怕的氣息。
如同平靜湖面下面隱藏着一頭絕世水妖。
“何人?”
雍猗臉色凝重,喝了一聲,“元嬰九層?”
他感受到一種相同的氣息。
來人緩緩轉過身來,尖削的臉龐,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 ??
他表情平淡,目光掃了衆人一眼。
元嬰以下的蕭漪、孟筱、鬱靈三人體內的靈力瞬間紊亂,臉色蒼白的蕭漪喉嚨甚至涌上來一口鮮血。
呂少卿見狀,眼裡殺意一閃,伸手往蕭漪後背一拍,幫她穩定下來。
“咦?”
來人注意到呂少卿,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他剛纔不過是想着給這些小輩一個下馬威。
不曾想呂少卿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呂少卿一眼,有點意思。
孟筱這邊對呂少卿道,“我也要。”
看着呂少卿的手按在蕭漪背後,她也把自己的後背對着呂少卿。
“噗!”
雍猗喉嚨也涌上一口鮮血。
陳年老血差點噴出來。
徒兒,你是想把爲師氣死嗎?
韶承冷哼,“你是何人?”
來人淡然道出自己的姓名,“令狐時!”
雍猗臉色微變,“天宮門掌門?”
自稱令狐時的人微微一笑,傲然道,“正是!”
“玉鼎派掌門千
裡迢迢來到這裡助我天宮門對付魔族,我天宮門上下銘記於心。”
對於令狐時來說,值得他放在眼裡的只有同境界的玉鼎派掌門,雍猗。
至於韶承,實力太過低微,又自稱散修。
他出現之後,眼睛都沒正眼看夠韶承一眼。
其傲氣由此可見。
雍猗對天宮門沒有任何的好感,哪怕眼前此人是天宮門掌門,地位實力和他一樣,他也不會給好臉色。
“哼,好大的威風,你天宮門到底要做什麼?”
令狐時笑容不變,依舊微笑,不過在衆人看來覺得很虛僞。
“魔族勢大,光靠我天宮門難以抗衡,所以需要聯合大家一起來對付魔族。”
“兩位願意留在這裡幫忙,我感激不盡,不過有時候做事能不能先通知一下我們呢?”
雍猗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令狐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說着,“我也知道雍掌門在魔族手上吃了虧,去報復沒錯,但也不至於偷偷前去,以致激怒他們,讓我們這邊疲於應付,損失不少。”
雍猗還是冷哼着說不明白。
令狐時見狀,收斂笑容,“雍掌門,不用假裝了,這裡除了你還有誰可以在短短時間之內擊殺一名魔族元嬰?你殺了就殺了沒事,但不能殺了就躲在後面,讓我們的天宮門在前面承受魔族的怒火吧?”
令狐時這話讓大家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呂少卿身上。
剛纔,貌似這傢伙說了,不小心宰了一個魔族?
是真的?
而現在令狐時卻是懷疑是雍猗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