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望去,在遠處,兩道巨大的黑影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嘭!”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強大的衝擊波由遠而來,山林一片呼嘯,飛沙走石,樹木嘩嘩作響。
衆人感覺到耳朵嗡嗡作響。
鬱靈臉色發白,魔族自詡肉身強悍,但在這兩道黑影面前,魔族肉身強悍只是一個笑話。
它們身影雖然龐大,速度一點也不慢,它們的身體每一次碰撞,都發出轟天巨響。
如同野獸般廝殺,慘烈而又恐怖的氣息,讓衆人臉色發白。
“吼!”
“吼!”
它們廝殺激烈,一個衝撞能撞崩一座山峰,一個撞擊便讓大地出現深不見底的裂縫,
即便是雍猗,看得也是頭皮發麻。
太恐怖了。
哪怕他是元嬰九層,也沒自信能夠扛得住它們的一拳一腳。
呂少卿也是心裡直嘀咕,這兩隻妖獸,比化神還強吧?
一拳如同一枚核彈落下,騰起無盡的氣浪,巨大的衝擊波,將周圍的一切掃平。
它們如果進入人類城市,只需要幾拳便能毀滅一座城池。
塔喵的,死鬼小弟到底什麼來頭?
到底有什麼寶貝值得把東西藏在這裡。
讓呂少卿心安的是,他們這裡距離妖獸很遠,哪怕打得再激烈,也不會影響到他們這裡。
很快,幾個時辰過去,天色發白,太陽蹦出地面,驅散黑暗,把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
衆人也就看清楚兩隻妖獸的真正模樣。
一隻背上長着雙翅,直立而行的暴龍妖獸。
一隻則是頭長尖角的巨大犀牛妖獸。
白天之中
,衆人更加能看得出他們的恐怖。
暴龍妖獸前爪短小,一爪下去,大地裂開,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谷。
犀牛妖獸的尖角衝撞,一座山瞬間四分五裂,被夷爲平地。
兩隻妖獸似乎要決出生死,瘋狂的進攻對方。
暴龍妖獸一爪下去,在犀牛妖獸厚厚的軀體上留下深深的傷口,鮮血直流。
犀牛妖獸的尖角無堅不摧,撞在暴龍妖獸身上,把它撞飛數百里。
雙方的眼睛赤紅,憤怒嘶吼咆哮,每一擊都帶着驚天威勢,勢要把對方置於死地。
呂少卿覺得它們的實力最少也得是化神起步。
甚至,他覺得化神來了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它們。
它們表現出來的威力太過驚人了。
而且,兩隻妖獸只是單純的以力量廝殺,法術什麼的還沒有見它們使出來。
“這,我,我怎麼覺得,它們是往這邊靠過來?”
管大牛聲音帶着顫音說着。
衆人也是臉色大變,它們的確是往衆人所在方向過來。
“完蛋了!”管大牛叫着,“快逃啊。”
面對這樣的妖獸,沒有人有信心抵禦得了。
“叫什麼叫,”呂少卿喝道,“冷靜點,慌什麼?”
呂少卿也想着逃跑,但是如果貿然跑了,說不定會引起兩隻妖獸的注意。
人類應該很少踏足這裡,讓它們發現了衆人,沒準會把他們一夥人當早餐吃了,再繼續打。
畢竟妖獸對人類有着吸引力,人類也對妖獸
有着吸引力,雙方是相互的。
人類喜歡妖獸的皮毛鱗甲與內丹,妖獸也喜歡人類的血肉,嘎嘣脆。
管大牛急了,“現在不跑,難不成在這裡等它們過來,被它們當早餐嗎?”
呂少卿冷笑,“你可以跑啊,沒人攔着你,不過我會很感激你。”
“什麼意思?”管大牛不明白呂少卿的意思。
雍猗鬱悶了,你這個胖子光長肉不長腦子了嗎?
和這個混蛋小子相比差遠了吧,他提醒管大牛,“別看它們身形龐大,一隻蚊子飛過它們都能察覺。”
“你說我們突然逃離,會不會引起它們的注意?”
管大牛明白了,但是,他心裡更慌,不跑,真的要在這裡等着送死?
“但是,它們往這個方向來了,我們不走,在這裡等死嗎?”
雍猗哼了一聲,“怕什麼?距離這裡很遠,它們不一定會朝着這裡而來。”
兩隻妖獸太大了,它們沒有固定的戰場,隨時會變換方向。
韶承也忍不住擔心起來,兩隻妖獸巨大,實力恐怖,別說正面對抗,光是它們戰鬥散發出的餘波足以讓在場的人受傷,甚至隕落。
哪怕是元嬰九層的雍猗也打不過。
韶承問呂少卿,“韶承,有什麼辦法?”
雍猗也望着呂少卿,面對着兩隻恐怖的妖獸,他一樣沒辦法。
“小子,是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趕緊想辦法。”
呂少卿對雍猗道,“雍前輩,不如你對付兩隻妖獸,讓我們先跑,如何?”
雍猗氣死,這算什麼狗屁辦法?
我要是能夠打得過這兩
只恐怖的妖獸,我還會在這裡和你廢話?
雍猗氣呼呼的道,“我把你打死,送去給它們當點心,讓它們放過我們,這樣更好。”
“少卿,不要開玩笑了,趕緊說是什麼辦法。”韶承也有點生氣了,這小子就是這樣,沒個正經。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裡開玩笑。
要不是有外人在,我非要罵你兩句。
“我說了啊,這就是我能夠想到的辦法啊,”呂少卿鬱悶,我說實話,你們怎麼不信呢?
“雍猗前輩實力這麼強,只能夠由他去吸引妖獸的注意力,我們趁機逃跑,等雍猗前輩擺脫了妖獸,再和我們匯合。”
衆人一怔,你說真的?
孟筱緊張的問,“要是我師父擺脫不了呢?”
這兩隻大傢伙看起來就恐怖,師父,應該不是對手吧?
在這個時候,孟筱也對自己的師父沒有信心。
呂少卿聳聳肩,“還是那句話,到時候多燒點元寶蠟燭給他了。”
“是吧,雍前輩,要不要燒幾個漂亮的紙姑娘給你?”
雍猗面無表情的問韶承,“韶兄,我打死他,你不會怪我吧?”
“沒有別的辦法了?”韶承問,去吸引妖獸的注意力,這太危險了。
“沒有了,”呂少卿雙手一攤,“除了雍前輩,師父,你覺得我們誰可以去當誘餌?”
雍猗鬱悶,的確是這個道理,這裡除了他,其他人難以擔此大任。
但是,心裡的不爽是怎麼回事?
然而還沒有等衆人商量好,一道黑影從遠處飛來,落在距離衆人的百里之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