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濛濛說,他並不在乎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傷。因爲在夥伴當中還有一個治癒者存在,哪怕再重的傷,在那個治癒者面前都只是擺設而已。所以他並不在乎他是不是重度營養不良或者腦子裡面有一個瘤子之類的。
“治癒者?”我不禁好奇。
“就是風雷嘛。千萬別看他滿身肌肉,就以爲他是一個猛男,事實上他的戰鬥力只是個渣而已。”
“他會治病?”
“當然,如果這是遊戲的話,他就是隊伍裡面的奶媽,而且是個專職奶。”
“那我算什麼?”
“你?當然是主力輸出。”
“我算主力?”
“當然,DPS嘛。我也是個DPS。”
“那還有鐵柱呢?”
“柱子?他是MT。”
我不得不說,作爲奶媽風雷那種體格真是浪費了人才。而作爲MT鐵柱似乎看起來也不會那麼強大啊。他有多能扛呢?以他那種精瘦的體格,怎麼能獨擋一面呢?不過風雷跟鐵柱都是特種部隊的人,想來應該不會太差。我只是好奇我自己,我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哪怕真如濛濛所說以後我會成爲市長,那也只是一個普通市長啊,怎麼也不可能練出加州州長那種肌肉吧?
好吧,現在不管怎麼說,其他的三個人我算是都見識了。風雷跟鐵柱算是還沒有什麼交情,濛濛的話已經跟我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也算是生死與共了。
濛濛只在醫院裡面住了兩天就出院。其實主要就是在醫院裡面打了幾天氨基酸之類的,補充了一下營養,不過看得出來這兩天的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他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回到宿舍之後他就又開始喝他的靜心口服液。
“味道真的不錯呢,你要不要來一發?”
“滾!我又不是營養不良。”
“那算了,真可惜。”
劉天心似乎並沒有對我表現出有多少不滿。我不知道他在打着什麼鬼主意。不過用手指頭都可以想到,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只是讓我頭大的是,那天晚上在劉天心之後,那個試圖潛入我們宿舍的人到底是誰呢?
“那我們現在就是要跟風雷還有鐵柱他們聯合?”
“急什麼,反正時間還多呢。”
“問題是你的身體……”
“死不了就不要緊,反正到時候有雷鋒,會幫我的。”
看來他對風雷那小子很有信心啊。
不過都能成爲我們的夥伴,如果沒有兩把刷子也說不過去吧?
當然,暫時性而言,我是最沒用的那個人。
因爲濛濛身體不好的緣故,我們並沒有囂張到四處出擊。而且女漢子那邊似乎因爲麻煩解決了,並沒有對我表示出感謝之意,她好像完全把我們給忘了。劉天心老妹那邊暫時也沒有消息。有的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嘛。至於李紫的話……
濛濛剛出院兩天,他就給我一個艱鉅的任務:“把李紫泡到手!”
“不幹!”
“大哥,如果我說有好多次都是司徒害死你的,你還幹不幹?別讓那傢伙痛快。所以我們要把李紫搶過來。當然,事實上,李紫也是你老婆啊。我們現在要做的,就只是把這一過程加快而已。放心,李紫是一個好女人的。”
“好你媽啊,又不是你去泡?問題是你都說了,那是註定的污辱,我不會去幹,到時候說不準司徒來個霸王硬上弓,那我不是綠帽子就又戴定了?”
“反正以前又不是沒有戴過……”
“……”
“喂,上點心好不好?那可是關乎你的性命和終身幸福啊,老大。”
“你也知道那只是關乎我的性命和終身幸福啊?”
“怎麼,還跟我擡扛?那行,接下來兩天,我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說,你自由活動。”
“怎麼?”
“只是爲了給你展現我的神奇,讓你相信我說的話而已。”
什麼見鬼的神奇?只不過是一些事情你以前都經歷過而已。
行!那就走着瞧!
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難道在未來的兩天內,我會有生命危險不成?難道我會被一輛突如其來的車撞死?還是走在大路上,被一顆天外隕石砸死不成?或者乾脆就是喝一杯水都會嗆死的節奏?
這些想法讓我感到很不妙。
我現在我現在完全陷了他的節奏當中。我竟然沒有了自己的主見!
我追求的是什麼?我原本的打算是什麼?
我是來這裡上學的啊!
問題是他一直在帶領着我的想法,讓我想到這個世界竟然不是真實的世界。問題是管他是不是真實的世界,我是不是真正存在的,這裡依然有那麼多人啊。而且我還是要生活的。既然大家都這麼生活,我爲什麼就不能這麼生活下去呢?
既然你真要展現你的神奇,那麼就讓我看看吧!
因爲現在是軍訓的最後兩天,而且如果不軍訓或者不跟濛濛到處去鬼混的話我也實在無事可幹,所以我就乾脆又穿上了軍訓的服裝,又跑去插隊軍訓了。
這次插的隊依然是那個隊。
教官還特意盯了我幾眼,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點點頭。
這傢伙看起來還不錯。
站軍姿,齊步走,還有那永無止境的太陽暴曬,讓我感覺到生活又充實了起來。
“教官,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摸槍啊?”休息時一個傢伙問。
教官白了他一眼,“這個問題嘛,明天上午吧,到時會帶你們到靶場練習的,到時每人兩發子彈。”
兩發子彈?
不過光是這兩發子彈就讓大傢伙高興壞了。我卻興致缺缺。老子前幾天剛打完幾十發呢。而且只要我樂意,我晚上還可以再去打幾十發甚至上百發的。不過最近我一直都在練着端槍——端磚頭,就是爲了到時候準頭方面有很大的改善。
照我的估計,不必多久我就能成爲一個槍神之類的存在了,到時候千萬別叫我小馬哥。
“那是什麼槍?機關槍嗎?”
還機關槍?我真的懷疑這學生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有隻用兩發子彈的機關槍嗎?而且機關槍那麼貴,會真的給你機關槍來玩?
“當然不是,只是步槍。到時大家就知道了。還有,明天的安排是這樣的,上午是打靶,下午是匯演,大家都給我精神一點。晚上的話,是迎新晚會,我們教官可能就不會去了。”教官說。
“步槍也好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摸過槍呢,重不重?”
“別問這些傻問題了,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旁邊一人問我:“看你的樣子倒是沒什麼興致。”
這傢伙以前見過幾面,因爲以前我也在這裡插隊的。只不過到底叫什麼名字卻是真的忘了。這人長相比較普通,不過看起來比較有精神,塊頭也比較大,身體壯實,有點像是農村裡面出來的。
“沒啥,只是對暴力不是很感興趣。”
“哈,好幾天都沒見到你呢。聽說你們兩個都是傳奇人物啊,今天羅澤沒來嗎?”
“他?花柳了。”
他一呆,“什麼?”
“生病了。身體不好嘛,誰叫他天天出去鬼混的。”
“都是神人啊。聽說他考了七百分,所以軍訓都可以不來。真是牛人。”
神人跟牛人有什麼區別具體的我不太清楚。我只不過感覺眼前這傢伙好像前言不搭後語的。
我不是很想理會他,所以我站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哈,一起啦。”
靠,方便還一起去?你小子……
當然,也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他的樣子絕對是個正直的人。
既然你要跟着,那麼我也不多說了。
去廁所的時候,我忽然站住。因爲就在三點鐘方向那邊的電線杆子下面,我好像看到一張正在微風中跳着舞的鈔票。對於任何人來說,鈔票絕對是非常誘惑的玩意兒,如果足夠多,絕對比赤身裸體的美女更讓男人把持不住。
“看什麼呢?”
“沒什麼。”
我是不是要趁他不留神的時候一個箭步衝過去,然後把那鈔票以迅雷之勢搶入手中,再然後塞進口袋裡面?
然後我就忽然一驚,這一驚差點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這事情總透着一份詭異。
我不是說有什麼人特意針對我,而是濛濛說的我的那些死法讓我驚得動彈不得。有些死法不是毫無來由的嗎?
如果不是有特意人針對我,就只能是這老天針對我了。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張鈔票,如果我去撿了,我是不是會死?
難道真的有這麼奇葩的事情發生?
所以我馬上改口:“那張是不是錢?”
那人立時眼睛直了,“好像是誒。”
是誒你還不動手!
靠!
“你的,我不跟你爭。”他還來了一句。
“見者有份嘛。都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那我們過去看看。”
他往那邊走過去。
不過我站着不動。
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那我只能佩服濛濛說的那些死法是確有其事的。
眼看着他撿起了那張錢,還站在那裡照了照,然後燦爛地笑了,“是真的呢。”
我不禁鬆了一口氣。
看來我果然是神經衰弱了,看到哪怕有一點點反常的東西都疑神疑鬼的了。看來不能再保持這種心態了,必須……
然後我就呆住了。
因爲那電線杆子竟然在傾斜,而那人絲毫沒有馬上要被電線杆子砸死的覺悟,依然慢步向我走來,以他的速度而言,他還沒有到我身邊,電線杆子就要把他砸死了。
“喂,小心!”
“嗯?”
正在我一愣神的時候,一道身影往那人撲過去 ,帶着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那電線杆子轟然倒在地上。
“現在信了吧?”濛濛一臉得意地站起身對我說。
這小子竟然跟蹤我?不過他怎麼知道電線杆子會倒的?
難道是這小子搞的鬼?!
“別這麼看我,真的不關我事。我只是擔心你死得不明不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