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搶銀行的救世主嗎?
顯然這說不過去。
我倒覺得我們更像恐怖份子。
只不過這顯然又有一點不同。
總之我是看不透這個傢伙。
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看得出來他很有本事。
能搞到槍,能做這樣的基地,而且還能有銀行的鑰匙。
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能買中五百萬!
一切理智在他面前都顯得那麼無力。
他是從哪裡來的?
我又沒有他的手段,我當然查不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
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我們是不必軍訓的。
不過我實在不想再越陷越深,而且主要的是他說暫時幾天應該沒什麼事做。
那我就去軍訓了一把。
這傢伙可能也是無聊,也去領了一身服裝,加入到了軍訓的隊伍中。
搶了銀行之後,他倒顯得蠻低調的,完全看不出那種激動來。在隊伍中也老老實實。
搶銀行這件事,影響還是蠻大的,新聞裡面也報道了出來,而且警察出擊,抓了好些人,那些人當然就是當初跟我們身後的,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並沒有找到我們頭上來。
濛濛這麼神通廣大?
銀行那裡可是電子眼密佈的啊!
哪怕就算是我們蒙上了面,至少身形衣服就能拍到吧?
而且他還推過門的,至少留下過指紋啊!
我擔心了好幾天,不過好像真的並沒有人能想到其他作案的是兩個學生吧?
我心裡不太平靜。
因爲我竟然沒有看到李紫。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被安排在另一隊裡面。
好吧。
反正我跟她並不熟。
只不過是濛濛這瘋子說什麼她會是我老婆之類的話。
意外是發生在軍訓的第五天。
那天中午我們回到宿舍時,就看到一箇中年人正站在宿舍門口等着。他身上揹着一箇舊的帆布包,手上提着一個蛇皮袋,身上穿着舊的確涼,褲子是洗得有些發白的帆布的,穿着一雙解放鞋,滿頭大汗的樣子。
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而已。
看到我們時,他的眼明顯亮了一下,手腳都有些無措。
濛濛皺了皺眉頭,“麻煩……怎麼忘了這一茬……”
這中年人顯然不可能是來找我的。那麼就只能是來找他的。
“這個……我給你帶來了一些家裡的……”中年人有些不自然地說。
濛濛揮了揮手,“知道了。”
那中年人就在那裡搓着手。
我只好去開門。
只不過我依然在心裡猜他們的關係。
“進來說吧。”濛濛淡淡地說。
我們進了裡面之後,那中年人就把蛇皮袋放到了地上,在後輕咳了一聲,說:“這個……”
“有什麼就說吧,他是我兄弟。”
讓我吃驚的是,那中年人忽然就跪到了地上。
這一跪還真驚天動地。
我完全摸不着頭腦。
“跪什麼跪。起來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什麼人呢。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父親。”濛濛皺了皺眉頭。
哈?
他老爸?!
這也太誇張了吧?
從外表來看,果然有一點點像啊!
只不過他老爸怎麼會給他下跪?
這沒天理的!
我在一邊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
中年人並沒有站起來,而是苦着臉說:“求求你,救救她吧……”
“行了,知道了,你先起來。”
那中年人這才站起身來,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真恨不得給那瘋子一巴掌。
這就是對他老爸應該做的事情嗎?
怎麼能讓自己的老爸跪在面前?!
只不過怎麼說這也只是他們家的家務事而已,我沒有插手的必要也沒有插手的理由啊!
只是怎麼天底下有這麼冷血的傢伙?
“拿着。”濛濛從錢包裡面拿出了一張卡,塞到了中年人的手裡,“密碼的話,123456。”
中年人顫抖着手拿着手裡的銀行卡,眼淚嘩嘩的,“謝謝……你是個好人。”
好人?
我暈!
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問濛濛:“他是……”
“我爸。”濛濛很乾脆地說。
從他嘴裡吐出了這兩個字,那麼應該就是真的了。
只是怎麼還有“好人”一說?
我不能理解了。
但是不能理解又能說什麼呢?
這樣一來,只能證明兩點:第一,濛濛這傢伙更加神秘;第二,更加顯示出他的冷血特質。
這兩點無疑都是很危險的。
我怎麼就跟這個危險的傢伙混在了一起呢?
但是想想,其實是他硬要跟我混在一起,而不是我貼上去的!
“行了,沒什麼事的話,趕緊回去吧,要不然她的病拖不起。”濛濛揮了揮手。
他的這個動作有點像是趕蒼蠅一樣。
那中年人想了想,說:“嗯,那我這就走了……你的老師同學們很關心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不要回家。”
我以爲我聽錯了。
老師同學們很關心你,應該接下來的話,應該就是放假沒事的話,至少也可以回家看看,也可以跟老師和同學們見見面什麼的。
但是怎麼就“不要回家”?
這兩個傢伙都是瘋子嗎?
怎麼光說一些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呢?
“行了,知道了。”濛濛有些不耐煩。
中年人轉身就走。
他的背影有些淒涼。
這中年人走之後濛濛就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忍不住問:“他真是你爸?”
“嗯。”他點了點頭,然後說:“從某些角度上來講是這樣的。他確實有一個兒子,只不過死了。我也只不過是借了他兒子的身份而已。”
我一怔。
借屍還魂不成?
說完之後他就坐到了椅子上,然後拿出本子在那裡寫着什麼東西。
寫了幾個字,停下,然後又寫。
好像正在想什麼很嚴重的問題。
反正他一直都是這麼神神經經的。
我很想去看看他到底在寫什麼。
他忽然收起了本子,放進了衣櫃裡面,鎖好,然後爬到牀上,閉着眼好像真的能睡着似的。
我也不去管他。
爬到了我自己的牀上。
既然他不說,我問也是白問。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壞人?”他忽然問。
“哈?”
“其實他兒子得了重病,死了。所以我就買下了他兒子的身份。本身我的長相就跟他兒子差不多的。”
“你爲什麼要買下他兒子的身份?”
我實在有點想不明白。
怎麼竟然有這種事情呢?
冒一個死人的身份?
要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去做的。
現在這麼想來的話,那個中年人的兒子應該叫做“羅澤”,而眼前這個人應該只是叫濛濛吧?
“用這個身份好辦事嘛。安照正常的劇本的話,我們不可能這麼快相遇的。”
“什麼劇本?”
“也就是命運嘛。行了,這次就透露這麼多。”
命運?
命運是個什麼鬼東西?
“那個……幻影,是不是真的有殺傷力?”
“當然。”
“世界上怎麼存在那樣的東西?”
那個幻影我一直想不透。
怎麼可能存在鬼那樣的東西呢?
“這個世界,並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的。現在就想見識一下世界真實的一面?你作好準備了嗎?”
“真實的一面?”
“真實的一面,可怕的一面。”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另一面?只不過我一直沒有見識到而已?
而正如他所說,我們是救世主不成?
我有自知之明,我是沒有那種能力的。
下午我們並沒有去軍訓。
因爲濛濛這傢伙說晚上再次行動。
所以下午就一直在休息。
至於他說的行動到底是什麼,他也沒有多說。
只不過凌晨一點半,我們再次整裝出發。
這次他依然帶着他的長刀,而我帶着我的匕首。
這把匕首我給它做了一個紙鞘。
依然帶着黑布。
“怎麼樣,這次有沒有信心跳下去?”
直接這樣跳?
想想上次被他推下樓。
難道這樣跳下去,這次真的也會沒事嗎?
是不是還是一樣可以來一個滾地?
他還在給我打着氣:“相信你自己,你行的。”
好吧,再信你一次!
然後我就跳了下去。
感覺還是跟上次差不多。
然後我就感到腿部一痛,然後就是一麻,這麻感從腿部不斷傳遍了全身。
他落在我的旁邊,“怎麼樣,成不成?”
成個屁啊!
站都站不起來!
然後低頭看左腿時,它已經變了形!
“你他媽的!”
“斷了?看來還是太急了一點啊……”
急你媽個頭,會不會聊天!
“不好意思,想不到這次你竟然會不行,不過不要緊的,養個幾天傷也就好了。那麼計劃只能推遲幾天了。”
我也真是日了狗了。
上次安然無事,那隻能說是運氣。這次這麼跳下來,真是倒了大黴了。我怎麼就信了他呢?
他媽的,我真痛不得打斷他的腿。
“忍着點,明天就送你去醫院。”
還明天?
明天的話,腿還能接上去嗎?
我草你大爺的!
“行了行了,馬上送你去醫院,行了吧?別這麼怨婦似的看着我。”說着他就從我手裡拿過了匕首和黑布,再然後他竟然爬樓而上。
除是蜘蛛俠,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能這樣爬樓的。
他完全就是抓着外牆的柱子往上爬。柱子略比一個人大些,所以他就這樣抓着柱子的兩面爬上去。
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我有點懷疑他就是蜘蛛俠本人了!
這一刻的震驚讓我說不出話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爬上去之後,翻進了窗戶,過一會兒就又跳了下來。
他跳樓的姿勢並不好看,落地的時候竟然沒有什麼聲音,也沒有像我上次那樣來個滾地,而只是腿曲着。
“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