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回推一週。
位於瑞士的蘇黎世金融服務公司總部，接到了一個來自大陸遠端的電話。
正是春風和煦的春季，瑞士的天氣正是最好。
遠處的山頂可以看見皚皚白雪，天空澄淨的像是一面蔚藍鏡子，清澈如同寶石的大湖鑲嵌在青色原野，遠處的黑色山脊順着白雲的軌跡衍生。
摘下了風鏡的魯道夫，接收到了電話之後，結束了自己的春假，與同事一起登上飛機。
波音自蘇黎世出發，在迪拜暫停之後，直撲遠東的香江。
這座著名的東亞金融之都。
夜晚的飛機上遠眺香江，燈火通明人口稠密的模樣，一點兒不像是地廣人稀的瑞典。
身側坐着的是自己的同事，來自風控部門的庫珀女士。
“這次來了香江，夫人有什麼建議嗎？”
魯道夫率先開口問道，想要明確形成的主次，畢竟能在工作崗位乾的出色的女士，不是平時私下裡乾的很出色，要麼就是性格比男人還要強硬。
看着庫珀女士那張，比自己還粗獷的臉，魯道夫已經排除了前者。
灰藍色的眼珠轉了轉，在魯道夫臉上掃了掃，庫珀夫人一直在總部，所以開口相當驕傲：“一家香江公司的業務罷了，雖然可能會有一些競爭，但是希望魯道夫你能配合好我！”
她一開口就搶奪主導權，把魯道夫放在配合地位。
“哦，夫人瞭解詳細信息？”
魯道夫的嘴角掛着微笑，暗含着一絲的嘲諷之意。
沒錯。
這次兩人來訪，並沒有具體的事務，對方在電話裡沒多說，只提及需要爲一份合同作保，所以公司率先派了他們兩個過來先探探路。
如果生意不大的話，他們就自主決定，如果生意不小的話，那他們就需要回稟。
似乎沒有聽出魯道夫的嘲諷，庫珀夫人繼續強硬的說道：“希望先生能相信我的能力！”
反過來說，就是看不起我的能力嘍？
魯道夫只覺得胸口一滯，撇過頭去不與她計較，怪不得她的人緣那麼差？
……
“人來了？”
麥經理穿着西裝領結，站在了吳奇的前回答，吳奇坐在椅子上，面前擺着一碟小羊排，碟子裡散發着迷迭香味，對面正坐着孫狸，拿着銀色的刀叉，正在分割肉排進食。
“是的，吳先生。”
麥經理的存在感很低，在孫狸接任昆昊基金後，幾乎很少有出風頭的事情，畢竟他是上家留下來的“老臣”，所以他深諳槍打出頭鳥的哲學。
不過在前段時間，與港島本土資本一戰，他用自己的表現贏得了信任。
即便是如此，他依舊功成身退，似乎不棧戀權位。
當然，到了他這個地位和層次，他自然知道公司的話事人，就是眼前坐着的這位。
至今。
他們第一次見面，他不僅沒有忘記，反倒在記憶中時常回憶的越發清晰了。
耳邊依稀回想着那句“我來了，帶你們走向輝煌！”
短短四年時間。
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他都無所適從。
昆昊基金也消失在歷史中，新的諾亞基金重新崛起，哦，也不對，一個叫諾亞的金融財團雛形，在短短一年時間之內，瘋狂的膨脹開來，盤踞在了香江這裡一隅。
“誰來的最早？”
“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是世界排名前十保險公司，這家公司創立於1872年，是瑞士第一家跨國性的保險公司，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以保險業爲核心的服務機構，其全球網絡的分支機構和辦事處遍及北美、歐洲、亞太……”麥經理解釋道。
“信譽怎麼樣？我聽說瑞士的銀行信譽沒有想象的高，美利堅司法部已經可以調取瑞士銀行記錄了？猶太人在二戰時期的存款全都被他們給吞了？”
吳奇淡淡的說道。
這些都不是小道消息，都是真實有據的消息。
怎麼說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瑞士的那些金融機構，信譽已市場和民間神化了。
那種存錢的都存瑞士銀行的小說，正在內陸的都市網文中大行其道。
其實，不過是個公司罷了，實力也就一般般而已。
不過，也正是它們的實力一般般，所有它們只能靠着打信譽牌和中立國口號在國際市場贏得一席之地。
不然，這個阿爾卑斯山旁邊，不過是鼻屎大小的山地國家，國際金融市場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當然，也正是他的中立國地位，讓他在一戰、二戰乃至冷戰，都處在了兩極之間的交流點，一戰是它是協約國和軸心國的溝通中心，也只有瑞士能夠兌換兩方陣營的貨幣，到了二戰他又開始爲德國低價處理“戰利品”，冷戰的時候，他是蘇聯對外溝通的金融中心。
這麼一看，有點歐洲“香江”的意思。
“要不？”麥經理聞言有些遲疑，生怕吳奇有點不滿意，所以主動開口想要：“換一家？”
吳奇無奈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銀質刀叉。
“我就這麼一說，它算是最好欺負的了，你們估算了他的賠付能力是多少？”
麥經理心念一轉，明白了吳奇所說。
確實，與其他幾家相比起來，確實就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的瑞士最好欺負了……
“據我說知，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的體量很大，有很大一部分西歐國家養老金在它們手中運營。”
麥經理沒有明說，吳奇也聽明白了。
能運營養老金基金這玩意的，在各國金融市場都是怪物，像是中美兩國的養老金都是萬億打底！
西歐的福利待遇那麼高，養老金肯定也不會少啊？
“動西歐人的養老金啊？”吳奇不由砸了咂嘴，端起紅酒喝了一口：“算了，誰叫他們福利那麼高，國家實力還那麼弱呢，就當是劫富濟貧了？”
麥經理的嘴角抽了抽，然後聽見吳奇吩咐道。
“你先去安排吧！”
“是。”
麥經理退場之後，吳奇端起了酒杯，遙遙對孫狸致意，孫狸也端起了酒杯。
“這就是你的安排？”
“嗯哼！”吳奇點頭：“別忘了，多給國內建一些學校，與其給西歐那些米蟲們浪費了，還不如用來澆灌華夏的花朵。”
孫狸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