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妥了?”
看到陳正謙回來,周鑫鑫問了一句。
陳正謙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周鑫鑫也沒有繼續追問。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好,沒必要說出來。
“行了,回來就好,走,我帶你去跟我爸打個招呼,他整天跟我嘮叨,早想着見你一面了。”周鑫鑫笑呵呵地說。
陳正謙也笑笑,不過也沒太當回事,估計這話也是客套之詞吧。
周鑫鑫是周鑫鑫,他爸是他爸。
他把周鑫鑫當朋友,卻不想跟他爸扯上太大關係。
不過既然人家盛情邀請,不去的話,就太不給面子了。
於是陳正謙在周鑫鑫的引薦之下,終於見到了這位年逾花甲,卻依然精神矍鑠的老人。頭髮花白,面容清瘦,身上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果然不愧是大福珠寶的話事人。
周大福正在跟幾個老朋友敘舊。
上次一場大病,他可是花了好長時間調養,才恢復了不少氣色。常常心裡暗歎,果然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原本以爲只是一些小毛病,結果差點撐不過去。好在兒子尋回不少珍貴藥材,後面又從國內國外請了專家組幫忙專心療養,身體才漸漸好轉。
因爲陳正謙那兩根百年老參的緣故,他對陳正謙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周大福見到陳正謙,露出笑容哈哈大笑幾聲:“這位就是小謙是吧,果然是少年俊傑,可比犬子有出息多咯。”
旁邊的周鑫鑫莫名躺槍,感覺好無辜。
而其他幾位老者則是好奇地看着陳正謙。周鑫鑫他們都知道,周大福這隻老狐狸的兒子,但是陳正謙就陌生了,以前也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
莫非是哪家新近嶄露頭角的後輩?
周大福有意提攜陳正謙:“你既然跟犬子算是摯友關係,那不介意的話,喊我一聲周伯好了,當我佔你個小便宜吧。”
“周伯客氣了,是我高攀了纔對。”
陳正謙靦腆地笑了笑。其實內心裡他不想跟周大福他們這些老狐狸接觸太多,誰知道會不會轉身就被賣掉了,還傻乎乎地幫人數錢。
說他是被害妄想症也好,神經過敏也罷,反正他是不大願意相信這些商場的老狐狸的。商人逐利的信條,可是從古至今都響徹耳邊的。跟這些人打交道,真是太辛苦了。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陳正謙,以後就是我侄子了,你們可得要幫襯着點,別欺負後輩,我這條老命,可以說是小謙救回來的。”周大福有意替陳正謙穿針引線,主動把他介紹給幾位老朋友。
陳正謙就有些惶恐了,連忙說:“周伯,你這樣說我真是愧不敢當啊,只是兩根小小的人蔘罷了,算起來還是我佔了便宜呢。”
“你太謙虛了,現在能找到百年老參的人可不多了。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珍稀藥材,千萬要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啊。”周大福和顏悅色地說。
他身邊幾個糟老頭都是眼睛一亮,這小子居然還有這等本事。
百年老參這種珍稀藥材,可不是隨時都有的,就算是他們這等身份地位,也不敢說一定能買到。畢竟這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一出現都被人搶光了的。要是這小子能幫忙提供這等珍貴藥材,那倒是不容小覷。
頓時對陳正謙多了幾分正視態度。
陳正謙也察覺到了幾人態度的轉變,意識到周大福是真的想要提攜他這個小輩,心裡多了幾分感動,少了幾分戒備。於是老老實實在周大福的介紹下,恭恭敬敬地給幾位老人家行禮。
幾位老先生自然不會不給面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圈子,我就不強留你了,免得你在我們這羣老傢伙當中顯得渾身不自在。”周大福像是看出了陳正謙的侷促,哈哈一笑,開口替他解圍道。
陳正謙大鬆口氣,趕緊告辭,拉着周鑫鑫到別的地方去。還真別說,跟一羣老頭子站在一起,可以說是整個會所大廳的中心,簡直就是萬衆矚目那種,讓他多少有點不適應。
“呼,還真是壓力大呢。”陳正謙苦笑。
周鑫鑫啞然失笑:“你還是太年輕了,以後多經歷一些這樣的場面,就能夠應對自如了。”
陳正謙撇撇嘴:“還是算了吧,這種場面實在不適合我,應酬啊交際啊什麼的,實在麻煩。我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的富家翁好了,反正我又不指望能夠成爲首富。銀行這麼大一筆錢,已經夠我花完下半輩子了。”
周鑫鑫搖搖頭,還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說他沒追求?可是他短短几個月就賺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好吧,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喲,周大少,這就是你新認識的朋友嗎?看起來不怎麼樣啊。”突然有個聲音插了進來。
陳正謙和周鑫鑫都被聲音吸引了過去,只看到一個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輕人,手上摟着個妖嬈的濃妝女人走了過來。
陳正謙眉頭一皺,這傢伙該不會是在說我吧?
話說大兄弟,我貌似不認識你吧?難道我長得太帥了,天生自帶仇恨光環?
再看看周鑫鑫,發現他臉色有些難看。
“樑明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交什麼朋友,輪不到你來管!”周鑫鑫聲音冷漠道。
這位叫樑明龍的富家公子,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語氣傲慢:“周大少,你這可就冤枉我了,你周大少的事,我當然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好心給你個提醒罷,別到時候又被自己人坑了。錢虧了事小,丟人才是事大。”
“不勞你費心,還是管好你自己那點破事吧,說不定哪天出門不看路,又碰了你不該碰的女人,被人砍死都不知道。”
“你……”樑明龍漲紅了臉,最後狠狠瞪了周鑫鑫一眼,憤然離去,連他那個女伴都不要了。
“龍哥,龍哥,等等人家嘛!”那女的剛開始還有些發愣,看着樑明龍走遠了,才連忙追上去。
陳正謙看着樑明龍遠去的背影,問周鑫鑫:“那傢伙什麼情況?”
“一個自以爲是,只會玩女人的傢伙而已!”周鑫鑫似乎對他很不屑。
陳正謙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別的恩怨。
“他好像故意針對你。”
周鑫鑫臉色陰沉:“那傢伙別的本事沒有,陰人的本事倒是跟他老子學了個七八分。上次不小心被他陰了一把,買通了我一個手下的經理,帶着賬本跑到國外去了,費了我好大功夫才把這件事壓下來。後來我才知道是這混蛋做的手腳。”提起這件事,他就滿肚子火。
“那你說他碰了不該碰的女人又是怎麼一回事?”陳正謙饒有興趣地問。
說起這個,周鑫鑫臉上多了幾分戲謔:“我不是說那個傢伙除了玩女人,沒別的本事了嘛。有一次,他在酒吧勾搭上了個年輕少婦。結果上過了才知道,那女人其實是當地一個大混子的情婦。那大混子也是夠楞的,出來混就是要張臉,也不慫他樑家,直接帶了幾十號人把那對狗男女堵在了酒店。後來他老子出面,賠了幾百萬外加斟茶道歉,人家才放過他。不然他早就被丟進珠江餵魚了!”
陳正謙也笑了:“還真是個奇葩,活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呢。我要是有這麼個兒子,估計當初就該射牆上纔對。”
周鑫鑫哈哈大笑,感覺剛纔樑明龍帶來的抑鬱之氣,都被衝散了。
就在這時,會所主辦方請來的主持人上臺,宣佈這次的古董書畫鑑賞會——
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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