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軍藍自認在這些人當中還是很有威信的,他的一聲呵斥讓這些剛被正骨手臂的人身子又抖了抖。
他們害怕軍哥再把他們揍一頓,特別是瘦個青年,這次樑草可是着重關照了他,瘸着腿走到段軍藍面前,哭訴着說道:“軍哥,我們都是被那個小魔女揍的,她還要你付五萬塊精神賠償費,說過兩天就來拿。”
“小文,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侯常興趕忙跑了過來,手舞足蹈地說道:“軍哥,我跟你說,這一切都是怪那個小文,他讓小明不知道載了一個什麼人過來,還讓我們在KTV守着,結果被對方打的慘叫,兄弟們全出去幫他了,害得我們也被狠揍了一頓,軍哥,你得爲我們做主啊。”
旁邊另一名青年捂着胳膊附合道:“是啊,軍哥,小文這是在外面結了仇家,害得兄弟們跟着遭了罪,還得讓你搭上五萬塊啊,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平時,這個楊勝文老是拍段軍藍的馬屁,以爲他就是軍哥的鐵哥們似的,不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這次可是讓軍哥損失慘重,他們就不信軍哥還能對那小子特別。
段軍藍瞪着楊勝文,以爲真是楊勝文遭來的仇家,楊勝文一慣看臉色行事,趕忙解釋道:“軍哥,是那個丫頭,你也見過的。”
段軍藍想不出誰有那個本事將他們猛虎幫二十幾人打趴的角色,特別對方還是小姑娘。
這也怪不得他想不到樑草身上去,畢竟之前樑草表現的膽小怕事,身材瘦弱,這麼單薄的人怎麼可能是打架高手。
楊勝文在一旁着急,也不知道樑草叫什麼,他湊到段軍藍的身邊說道:“軍哥,是一品燒鵝那個小丫頭。”
段軍藍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楊勝文,眼神示意,楊勝文肯定地點了點頭,“她之前都是裝的,剛纔一招一個,把我們全打傷了,揚言要你付五萬塊賠償費,如果敢拒絕,下次就是十萬,軍哥,她過兩天就來拿。”
段軍藍氣得要死,“爲什麼受傷的人總是我?”
他可是剛從他的專屬醫生那邊回來,明明他們兩父女毫髮未損,倒打一耙,還收什麼精神賠償費?
段軍藍狠瞪着楊勝文,又沒有幫他報到仇,反而這個責任由他來揹負,幾乎想將面前的傢伙捏碎。
楊勝文也好無辜啊,小心地討饒道:“軍哥,她的意思是要咱們猛虎幫賠償。”
另一邊,樑草坐上回平安鎮的班車,小花在神識裡問道:“主人,你真要給你孃親介紹那個喬彬啊?”
“現在又不是在修真界,那個渣爹能夠一輩子囚禁孃親,這裡多好啊,甩了渣爹,我就幫她找一個更好的。”
“主人,那個喬彬一看身份就不簡單,你願意不見得人家同意啊?”
“事在人爲嘛,你就不知道啦,像這種身具大功德之人,一定不會是渣男,既然要幫孃親找一個依靠,自然不能再讓她入一次火坑,再說,喬彬的身上定然被人做了手腳,待回到家我畫幾張符給他,以後可是自家人,不能虧待了。”
“主人,我也是自家人,就幫我改個名唄?”
“不能....”
“嚶嚶....”
樑草剛從汽車上下來,發現左良正看着她,樑草斜眉一挑,“這傢伙怎麼知道我去縣裡了?”
左良遞了一瓶水過去,“渴了吧?上車,咱們回家!”
樑草接過水瓶,扭開蓋子,喝了兩口,擡腿一跨,上了車,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縣裡了?”
左良又遞了一個頭盔,悠悠說道:“以你的性格,現在時機到了,今天可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樑草嘆了一口氣:“一手就能捏死的事,偏偏要迂迴着來,真煩人,我找了安縣裡的一個大幫派,讓他們調查消息去了。”
“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你也知道,這上學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的。”
樑草白了一眼左良,想想今後被田晴催着讀書的日子,真是苦逼啊!
左良爲了不讓別人發現他的特別,所以還是跟着唐三少,朱勝康每天去上學,回到家裡,樑草也被田晴抓着補今天的課,還守着她做作業。
接下來的兩天,樑草被田晴接送着去上學,樑草坐在孩子堆裡,翻看着毫無意義的課本,一臉的生無可戀。
田東喜不解地問道:“草兒,瞧你在課堂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田東莉瞥了一眼田東喜,“小喜,草兒這是太無聊。”
田東喜也附合道:“上學的確很無聊,每天都是一大堆作業,還是沒有打架來的爽快。”
田東莉翻了一個白眼,“你想當村霸?”
田東喜呵呵笑道:“我哪有這個能力啊,就算要評村霸,也應該是由草兒來當啊,你瞧瞧現在那些同學,再也沒人敢罵她了,你不知道,以前我也老是跟着被人罵,他們罵得可難聽了,現在草兒直接連跳三級,他們看着我們就躲得遠遠的,想想就解氣。”
樑草也懶得理會這兩小丫頭的崇拜,將書包往田東喜手裡一遞,大搖大擺地往外面走。
晚上,田晴幫樑草整理衣服,一邊感慨地說道:“草兒,今天你四叔奶去縣裡醫院檢查了,說身子好了不少,她媳婦晚飯時偷偷拉我到一邊,讓我代爲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交待了不許張揚出去,他們早就敲鑼打鼓來感謝了,草兒,媽媽謝謝你!”
樑草知道田晴還是一個超級溫柔善良的人,只要對她有點善意的舉動,田晴就會記在心裡。
回想田晴在修真界那一輩子的事,其實就是在一次在歷練的時候,田晴當時被一頭六階妖獸傷着了,是她那個渣爹搭了一把手,而且渣爹長得人模狗樣的,幾句不要錢的好話,就淪陷了。
樑草後來得知,其實他那個渣爹知道她孃的身世,以他在樑家的地位,是很難當樑家少主的,所以他需要一個能幫得上的嫡妻。
他當時正喜歡一個小家族的女子,但是她的家族勢小,幫不上忙,所以在娶了她孃親之後,立即找藉口納了妾室。
修真世家,有的人想生下資質優良的子嗣,所以不少人用納妾這一招,這個貴妾也很爭氣,不僅一舉得男,而且天賦也不錯,接連生了幾個子女,霸佔她孃親的嫁妝活得有滋有味。
樑草當時是金火雙靈根,天賦算不上好,完全是她後天的努力,也是她幸運地拜了一位好師傅,再加上她心智堅定,一步一個腳印走到渡劫境。
既然上天讓她重來一世,她就不能再讓她的孃親孤苦下去,這一世的樑家可不像修真界的那個樑家難啃。
田晴在一邊暢想未來,哪想到樑草在那裡想了那麼多,將疊好的衣物放入衣櫃,一邊問道:“草兒,這兩天上課可還跟得上?如果有不明白的,你儘管問我。”
樑草可不想她孃親老是監督她上學的事情,連忙解釋道:“媽,我可是被神仙開過光的,這頭腦一清醒,這些知識我看一眼就會,不信,你隨便考我。”
田晴拿出課本,挑了後面的幾篇課文讓樑草背誦,樑草一口氣就背完了,沒有錯一個字。
田晴瞪大了雙眼,興奮地問道:“草兒,你這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是神仙賜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