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草剝完一顆瓜子嚼爛㖔下去,正想說話,就聽到旁邊爽朗的聲音得意地說道:“我是她未婚夫,姓左。”
方雲飛一口茶就噴了出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左良,好在左良反應快,一個閃身避開了。
方雲飛可是聽說了樑草的厲害,看到左良的反應,猜測道:“定然也是一位高手。”
一臉崇拜地看着左良,“左大哥,幸會,幸會,我叫方雲飛。”
方雲飛的兩手在身上擦了擦,伸手去與左良的握手,被左良避開了,左良可不會來這套,被一個比自己還大的人叫大哥,左良有些不習慣。
樑草掃了一眼左良,“這人一有機會就會宣揚他的身份,真是幼稚!”
左良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樑草發現了,也不藏着噎着,他如果現在不賴在樑草身邊,只怕以後就更沒有機會啦。
樑草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給左良難堪,就沒有反駁,喝了一口茶,拿起瓜子又磕了起來,香噴噴的,味道還不錯。
也就過了十分鐘,便聽到了摩托車聲,方雲龍一停車,就快步走了進來,看着樑草就笑了起來,“真是抱歉,讓您久等啦,之前收到新的消息,我就去將它拿過來了。”
說完將一疊紙遞到樑草面前,樑草伸手接過,一張張掃完,就遞給了左良。
從這些消息的收集,就可以看出方雲龍是花了心思的,樑家人的消息在最前面,接着便是盧家人的消息,後面還標註了其他相關的勢力消息,總共有二十二頁之多。
方雲龍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第九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之後,縣政府提出的報告指出,安縣的經濟提升了3%,盧文新作爲辦公室的主任,將幾項業績都算在了他的名下,他的目標是副縣長,聽說副縣長還有兩年就退休了,剛纔我就是收到消息其中的一條消息,我們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樑草翻看了資料,盧文新從一個小科員一直晉升,七年前才升爲縣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三年前將前任主任擠了下去,他直接晉升上去了,這才三年時間,又野心膨脹,想去爭副縣長的位置。
“盧文新辦事很是小心謹慎,基本不讓人抓住錯處,而且很有手段,以前因爲這些人跟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沒有特別關注,這次也是湊巧,我的一名手下的親戚,正是當事人,他知道我在打聽這些消息,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我,所以我剛纔急着過去了。”
樑草淡淡地道:“安縣的新大橋可是全縣的大事,這其中的功績怎麼能隨便讓人奪了去,另外幾起盧文新參與的大工程也仔細查查,只要能給他定罪的證據就全蒐羅出來,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盧文新晉升這麼順暢,而且房產有九處,有一個人功不可沒。”
方雲龍指了指其他勢力裡的一個人名:盧茂寧,“他是盧文新的堂叔,湘省住建局當科長,當年盧文新的工作地點便是縣住建辦的科員,那個時候,縣裡可是規劃了不少住宅小區,這其中的油水可想而知。”
樑草姓樑,而她要打聽的男人叫樑源建,十年前他老婆生了一個癡傻女兒,與原配離婚後,就娶了盧文新的二婚女兒,不到一年,就生了一個兒子,可想而知是婚內出軌。
方雲龍一下就猜出了樑草的身份,雖然看着這個小姑娘不是傻子,但他相信,他猜測得是對的。
指着盧瓊道:“這個女人被他老公唐秋學趕出家門之後,離婚理由並沒有對外公佈,我按你提出的要求,拿着樑家寶的頭髮去做了DNA檢測,果然他與樑源建不是父子關係,你猜樑家寶是誰的孩子?”
樑草看着方雲龍吃瓜的興奮勁,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吐出三個字:“唐秋鵬。”
方雲龍驚地站了起來,“樑老大,你真是神人啊,我可是加急纔拿到的結果,你咋知道孩子是他的?”
樑草白了他一眼,“你後面不是說了嘛,這幾年盧瓊都有偷偷與唐秋鵬見面,這一點都不難猜啊。”
盧瓊雖然沒有考上大學,但她長得玲瓏有致,身段妖嬈,瓜子臉,大大的杏眼,小巧的櫻脣,還有一副嬌軟的嗓子,再眉眼一勾,能讓男人的心化了。
唐家可是安縣的大家族,唐秋學與她是同學,兩人在高中的時候就同居了,但唐秋學只是唐家主家一般的孩子,也就是名聲在外,根本沒有什麼真本事。
盧瓊在高中的時候就打過兩次胎,畢業後沒有考上大學,唐秋學也沒有考上大學,不過,家裡人安排了一個輕鬆的工作,直接就與盧瓊結婚了。
在結婚的時候盧瓊見到了唐秋鵬,一個成功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而且他長得比唐秋學俊雋多了,很有男人味,他也是唐家少主,在唐家是有實權的人物。
幾次家族聚會,盧瓊暗地裡勾引,唐秋鵬就喜歡這款美女,兩人在喝得半醉的情況下成就了好事,暗中曖昧了好長一段時間。
紙包不住火,被唐秋鵬的妻子發現,她雖然長得不如盧瓊貌美,但她有家勢,而且給唐秋鵬生了一個男孩,硬是逼着唐秋學將盧瓊掃地出門。
唐秋學本就不是個專情的男人,何況他已經與盧瓊好上幾年了,早就玩膩了,佯裝無可奈何與盧瓊離婚了。
盧瓊的爸爸得知了離婚的理由,再加上唐家的勢力,他也無可奈何,只能讓盧瓊歸了家,在政府大樓找了一份臨時工給她。
盧瓊在醫院偶遇樑源建,樑源建本就長得一表人才,現在又是事業有成,渾身散發着男人的魅力。
盧瓊發現曾經的同學如今混得不錯,而且以前似乎也暗戀過她,經過一番調查,得知田晴只是一個鄉下丫頭,於是就起了搶人家老公的心思。
這期間盧瓊並沒有跟唐秋鵬真的斷了,兩人藕斷絲連,盧瓊也不知道家寶是誰的孩子,因爲樑家寶長得有六分像盧瓊,所以樑源建才從沒有懷疑過。
至於唐秋鵬,有免費的女人讓他玩,他也是來者不拒,盧瓊趁樑源建上夜班的時候,經常找機會與唐秋鵬私會,他的妻子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只要沒讓她看到,她就當不存在了。
樑草看着手中的信息,冷笑了兩聲,“就該如此嘛,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左良看完手中的資料,擔憂在看着樑草,雖然她不是原主,但她已經是樑草的身份了,那這一切就是樑草的事情。
他生活在夫妻恩愛的左家,以前覺得沒有什麼,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在他眼裡,左家爺奶也是一直恩愛的,左家的家風一向很好。
他一生的精力都花在科研事業上,如今這一切事情發生在樑草身上,能不擔憂嗎?
“你想如何對付他們?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方雲龍也附合道:“雖說我們金龍幫都是一些混不吝,大事幫不上,小事還是能搭把手的,只要你開口,有什麼事就吱一聲就成。”
樑草拿出筆在這些消息上快速地圈了起來,有的還在旁邊寫了幾個字,又一一遞給左良,“你瞧瞧可有什麼要補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