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省城的火車站,下車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列車員在一邊叫嚷:“後面的排隊啊,先下後上,喂,不要擋着路啊,讓人先下來。”
“喂,擠什麼擠啊,人家不下來,你們上去有什麼用,先下後上。”
“別擠,別擠啊,不會讓你們上不了車的,不用着急。”
這些學生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坐火車,都昴着頭朝前面看,老實聽話地排成左右兩隊,左良站在五人前頭,樑草站在最後,以防有踐踏事件,或是不小心掉到軌道下面去。
這羣學生專門安排在兩個車廂裡,樑草五人在第13列車廂,五人剛好座的是三排座,一直等了好久,纔看到一名男孩子提了大包小包地氣喘吁吁走過來。
看到樑草五人都望着他,嘿嘿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東西有些多,都怪我媽啦,硬是要我帶那麼多。”
田東昇站起來幫他將包放到置物架上,少年連連道謝,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吐了一口氣,拿出一瓶水大口喝了起來。
三個女孩子坐一排,樑草坐在過道這個位置,三個男孩子坐在對面,這時,對面的男孩子才認真地看向同坐的幾人,看到樑草,驚訝地叫道:“你...你..你是阿堵?”
樑草還以爲對方是個結巴呢,對面的少年激動地站了起來,還轉了轉 ,趕緊打開一個揹包,拿出一個帶鎖的本子,紅着臉笑問:“我就住在湘江旁邊,以前從沒有覺得湘江會那麼美,自從聽了你的那曲《湘江花月夜》,我忽然覺得家鄉似乎都變美了,之前在火車站我就想找你簽名來着,你現在能不能也幫我籤個名啊?”
樑草真是受不了他的熱切目光,只能又從包裡拿出筆墨,少年趕緊自我介紹道:“我叫朱勝康,今年15歲,讀初二。”
樑草五人也作了自我介紹,田東昇哥倆好地拍了拍朱勝康的肩膀,“咱們同歲,同年級,真有緣啊。”
“真是好巧啊,不過,這次參加夏令營的人多數是初中生,我就是想着去看比賽才報了夏令營。”
“兄弟你可真奢侈啊,看比賽也可以在電視上看啊,這多浪費錢啊。”
“也不算浪費啦,我正好順道去海城探望一下姨母,我姨母住的地方離賽區比較近,這大包小包的,便是我媽要帶給小姨的,真是累死我了。”
“啊,你去過海城啊,快跟我們講講唄。”
朱勝康還真是健談,由這個話題,六個人很快熟絡了起來,中午都把自己帶的東西拿出來一起分享。
田東喜不滿地抱怨道:“火車上的飯可真難吃,幸好我們帶了零嘴。”
少年宮給衆學生訂了火車上的快餐,不過,大家都有帶吃的,抱怨一下也就過了。
坐火車的興奮勁很快就過了,看着外面的景色有說有笑了起來,朱勝康不愧是很健談的人,一路上當起了導遊。
樑草感覺這個世界還真是有意思,中途見了不少的風景,山川,河流,特別是高橋,感嘆這個世界的能工巧匠。
特別是火車通過隧道的時候,讓樑草不經想起了一篇課文《愚公移山》,如果讓愚公見識到現在的技術,只怕就不會勞累他的子子孫孫了。
一路上,也只有路過大的城市,一些特別的建築可以觀賞一番之外,也沒有過多的景色讓人留連忘返,樑草便盤腿閉眼修煉了起來,這樣坐着實在太辛苦啦,還不如修煉來打發時間。
另外四人也早就感覺坐得累了,看到樑草在這麼吵雜的環境下也能心無旁騖地修煉,都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這樣一直坐着,真是腰痠背疼,乾脆都盤腿修煉了起來,朱勝康以爲幾人都累了,於是,他也閉了嘴,因爲他也覺得好累啊。
樑草雖然在修煉,可她讓小花一直關注着外面,這上上下下的乘客,在火車上並不安全。
突然,一人拿着喇叭由遠而近走來,“請問火車上有助產科醫生嗎?8號車廂,有名五個月的孕婦有危險,還請幫忙出手救治。”
列車員拿着喇叭一直重複着這句話,希望能在火車上找到醫生,樑草睜開了眼,其他四人也相繼睜開了眼。
樑草站了起來說道:“左良,你陪我去一下廁所。”
朱勝康一臉疑惑地看着樑草,“她上廁所不應該叫旁邊的女同學嗎?”
不過,他並沒有問出來,左良自是懂她的意思,兩人快步走了出去,左良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道:“這邊,8號車廂是臥鋪那頭。”
“我們去看看吧,畢竟兩條人命,如果有人出手,我們就只看着。”
兩人速度很快地穿梭,走到8號車廂時,門口堵了不少人,乘務員在一旁攔着,是醫者才讓進去。
裡面傳來了女人痛苦的哀嚎聲,還有醫生不停的解釋:“這沒藥啊。”
“我也沒有帶工具啊。”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真是抱歉啊。”
孕婦是剛纔上廁所時,正好火車晃盪了一下,她一個不小心,一隻腳踩偏了,踩進了蹲廁裡,摔倒了,所以撞傷了肚子,她在裡面呼救,是外面等候的人將列車員叫來開門的,纔將人從裡面抱了出來。
樑草神識探了進去,發現臥鋪前站了五六名醫生,但是因爲缺少工具,或是藥物,真是心有而無力。
樑草朝乘務員問道:“同志,我從小研習中醫,可否讓我一試?”
列車員一看,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真懷疑人家是來搗亂的,周圍的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樑草。
樑草從空間將銀針拿了出來,“孕婦和孩子都很危險,不妨讓我試試?”
列車員看到她竟然行醫的傢伙都有,應該有兩下子的,就將人放了進去,樑草指了指周圍的人道:“我要給孕婦施針,麻煩大家迴避一下。”
陪同女人一起的姑娘與醫生將旁邊的被單好心地幫忙攔了起來,狹小的空間裡,就只剩下樑草和孕婦了,樑草趕忙將孕婦的上衣提到胸部,在肚子上的幾處穴道紮了幾針,然後又在胸部紮了兩針,之後又是頭部。
銀針有規律地顫動,樑草將木系靈力不斷地從二十多根銀針輸入體內,女人下身的血很快止住了。
再也沒有孕婦的痛喊聲,衆人鬆了一口氣,一直等了半刻鐘,樑草從臥鋪裡鑽出來,臉色蒼白,腿腳有些發軟,左良趕緊伸手將人扶住坐在對面的臥鋪上。
旁邊的女孩趕忙小聲問道:“這位同學,你還好吧?我姐現在怎麼樣了?”
樑草覺得還是修爲太低了,只用了這麼一點靈力,就全身無力,緩了一口氣,才悠悠回道:“大人和孩子已經都沒事了,不要吵到她,讓她好好休息,她得一直躺着,至少四小時內不能移動,回去後再喝點保胎藥,晚些我開給你。”
“真是太謝謝你啦,小同學。”
列車員看到樑草真的將孕婦和孩子保住了,都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們可是看到女人下身都流血了,而且一直喊痛。
將人員疏散,提醒大家要保持安靜,好在這年頭,坐臥鋪的人並不多,列車員就作主讓樑草和左良可以在這裡睡會。
左良跟列車員悄悄說道:“麻煩你們幫忙照顧一下我的家人,她現在有些累,需要休息,我回去跟同行的人說一聲,順便拿紙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