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老怎麼說也是麪包廠的總經理，老爸都有專職司機，你這邊不照着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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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東笑着勸道。
徐媽儘管有些心動，但還是壓制住了心中的衝動，她這個總經理是虛的，可有可無，真的沒必要給自己臉上貼金，關鍵是太浪費錢了。
一輛汽車就要上百萬，再加上專職司機的工資，這不是糟蹋錢麼！
“買什麼車，媽不需要。”
“那就只能坐我車了……”
徐媽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情緒有些低落：“這事以後再說吧，媽這腿還不知道能不能走路呢！”
“肯定能啊，骨折而已，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徐東連忙安慰道。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瞞着我什麼事？”
徐媽暗自嘀咕道。
……
吃完便當，徐東有些意猶未盡。
楊麗娜怕老公又吃撐了，所以準備的主食有些偏少，讓徐東吃的不盡興，感覺只吃了七分飽。
剛收拾好便當盒，一位病人家屬走了過來，臉上充滿了討好神色。
“老弟怎麼稱呼？”
“雙人徐，徐東。”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徐東也不是那種愛搭不理的性格，爲了不打擾其他病人休息，兩人走出了病房，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徐老弟你好，鄙人張純虎，在市海關工作，冒昧打擾了。”
燕京自從東擴以後，合併了津門、塘山和獅城的海關部門，共同組建了新的燕京海關，規模遠超之前。
徐東擺擺手：“算不上打擾，張哥有事就直說吧？”
“呃……”張純虎面帶尷尬，磨蹭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徐老弟，剛剛阿姨喝得是牛奶吧？”
“沒錯。”徐東點點頭。
“我能問一下，牛奶哪來的嗎？”
“從黑市上淘的，你也知道眼下到處都缺物資，正規途徑根本買不到奶粉。”徐東隨口編道。
張純虎滿懷期待：“徐老弟，你們家還有多餘的奶粉嗎？老哥我願意出高價。”
“張哥，不好意思啊！我這邊總共就買了一桶，我媽這情況你也看到了，就指望着這點奶粉補充營養呢！”徐東婉拒道。
不是他不願意幫忙，而是單純賣奶粉賺錢太不值了，況且兩人連朋友都算不上，他可沒這麼大方。
張純虎心裡不由得暗罵一聲，騙鬼呢，他剛剛聽媳婦說了，那位張阿姨的伙食一直都很不錯，起碼不缺油水。
今天中午，更是喝了滿滿一大碗雞湯，聞着那個香味，自家老孃比平時多喝了一碗粥。
不過這話不能說，他這人一向孝順，只能近乎哀求道：
“徐老弟，拜託幫幫忙，我媽她身體一直不好，上個月纔剛做了大手術，是真的需要奶粉。”
“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有心無力。”
任對方說破天，徐東始終不爲所動。
“那能不能把奶粉的購買渠道介紹給我？”張純虎只能選擇退而求其次。
徐東搖搖頭，渠道就是他自己，他總不能自己打臉自己吧！
“不行，對方要求嚴格保密，我是真的愛莫能助。”
張純虎順勢懇求道：“徐老弟，算老哥最後求求你了，請你務必幫我們家代購一桶奶粉。”
問東問西的，總算說到了點子上。
徐東裝出一副爲難模樣，最後才咬咬牙說道：
“張哥，幫你代購也行，但花錢是買不到奶粉的，人家只接受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人家奶粉不賣錢，只能拿東西去換，菸酒茶都行，總之花錢是不行的。”
張純虎立馬苦着臉。
他在海關只是一名小主管，以前家裡雖然存了一些菸酒等禮品，但早就處理掉了，大部分都被換成了糧食。
“我出三倍價格還不行嗎？”
“不行，都說了人家根本不收錢，張哥你就別爲難我了，實在不行，也可以跟我一樣，用糧食去換。”徐東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張純虎心疼道：“怎麼換？”
“一桶奶粉換一百斤大米。”
“不行，太貴了。”
張純虎立馬拒絕了這個提議，開玩笑，他們家總共就攢了三百多斤大米，一下子去掉三分之一，這可是救命的糧食。
“那就沒辦法了。”徐東嘆了口氣。
“等一下。”
張純虎叫住了正打算走人的徐東。
“徐老弟，雖然我拿不出交易物品，但我這邊也有渠道，可以買到一些市面上不常見的東西，咱們有事好商量。”
徐東有了一絲興趣：“哦，張哥你說說看。”
“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們海關每個月都有走私物品的拍賣會，徐老弟你如果感興趣，我可以幫你搞個邀請函。”
“這種拍賣會不是對外公開的嗎？怎麼還需要邀請函？”徐東疑惑道。
張純虎笑着解釋道：“那是以前，現在國家都進入緊急狀態了，所有物資都要統一進行分配管理。
就算是緝私物品，也必須要等相關企事業單位先挑選過後，接下來纔會向公衆開放，最後估計也剩不下什麼好東西。”
徐東瞬間聽懂了。
“一般你們這種拍賣會上，都有什麼東西？”
“大到機牀、汽車，小到家電傢俱、珠寶首飾、電子產品，總之種類五花八門，什麼東西都有，能不能找到心儀的東西，全憑運氣。”
“還能買到機牀？”徐東大感意外。
“徐老弟，不光有機牀，還有各種生產線，不過它們一般都被大企業提前預訂了，個人連購買資格都沒有。”張純虎委婉地提醒道。
徐東點點頭：“我懂了，拍賣會一般什麼時間舉行？”
“每個月的最後一個週末，今天是24號，距離拍賣會剛好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現在辦理手續剛好還來得及。”張純虎回答道。
“參加拍賣會都需要什麼條件？”徐東試探着問道。
“徐老弟，如果你是體制內的人，可以直接用你們單位的名義參加。不是體制內的也沒關係，可以進行掛靠，一般花個萬把塊錢的掛靠費就行了。”
徐東直接亮明身份：“我在市電力公司上班。”
“那敢情好，省了掛靠費了。”
“如果我在拍賣會上買了東西，會不會惹來麻煩？”
徐東最後確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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