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田雨宿舍的門前,雷蕭稍稍喘了口氣,將身體靠在牆上,努力讓自己有些發昏的腦袋清醒一點。
“大爺的,今天有點虧了……”雷蕭小聲的自言自語,用牙齒擰開刀柄,取出一截細細的鋼絲,而後鑽到鎖眼裡,輕輕撥弄兩下將門打開一道縫隙閃身進去。
屋內一片黑暗,能夠聽到田雨熟睡的呼吸聲。
藉助窗外透過來的月光,雷蕭看了一下牆上的鐘表:四點二十分。再過兩個多小時田雨就該起牀了,自己必須儘快將傷口處理好,而處理傷口必須得有田雨的幫助才行。
輕輕走到田雨的牀前,雷蕭看到田雨縮成一團的睡姿,心裡泛出幾許心疼。她的睡姿跟楚沁的睡姿幾乎一樣,都是那種極爲缺乏安全感的人。也就是這樣的人,總能挑起雷蕭的保護欲。
“田雨,田雨~~~”雷蕭輕輕叫着田雨的名字。
“唔,雷蕭,你來了,怎麼你這兩天都沒來上課,我中午還做了你的飯呢。”聽到雷蕭的聲音,田雨迷迷糊糊的說着,伸手把雷蕭的胳膊抱住,繼續睡覺。
原來田雨根本就沒有醒,只是下意識的回答雷蕭。
“嘶嘶~~~”雷蕭嘶嘶的吸着冷氣,他的左臂被田雨抱住,拉扯到肩膀的傷口,直感覺虎牙刀上的倒刺一個勁的往肉裡扎。
“田雨,田雨!”雷蕭輕輕搖着田雨,嘴裡再次呼喚田雨的名字。
感覺到身體被人晃動,田雨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跟前坐着一個男人,立刻嚇得要高聲尖叫。
看到田雨的表情,雷蕭馬上伸出右手捂住田雨的嘴巴,連忙壓低聲音說道:“田雨,我是雷蕭!”
聽到雷蕭的聲音真真切切的響起,田雨眼中的恐懼慢慢散去了,轉而替代的是驚喜和疑惑。
“聲音小一點。”雷蕭叮囑田雨,然後將右手從田雨的嘴上拿開。
“雷蕭,你怎麼這會來了?你是怎麼進來的?”田雨的雙手緊緊抱着雷蕭的手臂,口氣中透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
“嘶嘶~~~田雨,那個你先把手鬆開。”又被牽扯到傷口的雷蕭,嘴裡再次嘶嘶的吸着冷氣,讓田雨鬆手,他實在受不了這疼痛了,這小子本來就是最怕疼的。
“啊!”田雨感覺到雙手滑膩膩的,這纔看清雷蕭的左臂全是鮮血,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尖叫。
“別叫!”雷蕭趕緊再次捂住田雨的嘴巴,待田雨恢復平靜後才慢慢鬆開。
“雷蕭,你怎麼了?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田雨眼裡透着焦急,有種想要哭的感覺,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只能巴巴的看着雷蕭,心裡替雷蕭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