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折騰,華方纔算是醒了過來。醒來便忍不住破口大罵。吳大富過來安慰道:“華總,不必着急,保重身體,日後必然能東山再起啊,想要壓倒龍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些人心狠手辣,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不如避其鋒芒,向他們服服軟,或許還能分一杯羹啊,是不是?”
“是個屁,都是黑道起家,憑什麼他做得那麼大啊。”
“方宇集團不是也不小了嗎,再怎麼說也是海州市第二大企業啊。”吳大富滿臉堆笑的說道。
華方從牀上起身,衆人急忙來扶:華方喊道:“第二企業有個屁用?老是被龍星壓着,我他媽不痛快。你說他爲何老跟我過不去呢,海州市那麼大,那麼多產業,憑什麼,我想幹的,他都要給我壟斷了,還讓不讓我活了。”說着說着,華方的聲音沒有剛纔的強硬了,更多是無奈,一想到因爲此事鬧得華少峰離家出走,華方甚至開始老淚縱橫。
“華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只要保重身體,總有機會翻身的,再說,現在我們不是還沒完全輸嗎,這次招標又不是非要他一個人獨食,我們又不是沒有事可做。”
“大頭都讓他弄去了,我們才佔幾成啊。”華方無奈的說道。
吳大富勸慰道:“慢慢來嗎?企業也不是一步做大的。”
華方琢磨了一會兒,冷冷的說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在海州市這地界上要想扳倒龍星集團可是要靠點別的手段了,我們手下的人戰鬥力太弱了,博昌,你混了這麼久,有沒有認識合適的人?我們方宇可缺人才啊。”
樑博昌上前一步,問道:“不知華總說得是什麼人?”
“廢話嗎,要的就是能拼能打不要命的主。”
樑博昌沉思一會兒:“哦,我有個兄弟,叫洛瑞,外號開山刀,前陣子我和少爺去請他來,結果他不願意來,本想三顧茅廬去請,結果這陣子一直沒時間去。”
華方大喜,笑着說道:“好,這樣,既然你都說他是合適的人的話,肯定就差不了了,連少峰都沒請得動,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等招標結束後我就去請。不就是黑吃黑嗎,我華方也不是沒有錢,這年頭要錢不要命的人多得是,我就不信拼不過你。”
吳大富上來勸說道:“華總,這企業的好壞可不能光靠這個打打殺殺搞壟斷啊,還是要提高我們的技術水平才行啊。”
“什麼技術水平?我算是看明白了,在海州市靠的就是打拼,刀槍劍戟的殺。”華方憤憤的說道。
吳大富無奈的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華方嘆了口氣:“但願少峰迴來的時候我是活着的。”
衆人沉默,殺手金雕冷視着他,樑博昌嘆了口氣,吳大富面無表情,低頭不語……
夜色已經全部落下,雖然海州市依然是燈火通明,卻感到一絲殺氣。這個靜謐安詳的夜晚不知道會在海州這個不太平的地方發生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帕薩特開到醫院門口停了下來,於威迅速的從車裡出來,葉晨也出來了,兩個人快速的上樓找到了李耀武。
“怎麼回事?”於威上來狠狠的質問道。
李耀武,李揚威,何超三個人並排站着,他們知道迎接他們的會是什麼,只能老老實實的。
李耀武低頭小聲地說道:“楊冰兒有心臟病。”
於威質問道:“什麼時候發作的?”
李揚威小聲的說:“昨天。”
“靠,單單這個節骨眼上出這種事,之前不是好端端的嗎?”於威不解的問道。然後看了看低頭不語的三人,於威一下子就明白了,直接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幾個混蛋,我讓你好好看着她,我不是說好了要動她嗎?你們對她做什麼了?”
於威越說越氣憤,上前一腳踢翻了李耀武,隨後又一人一拳放倒了何超和李揚威。
李揚威說道:“威哥,我們也不知道這小妞有心臟病啊。這事兒咱趕上了,只能算倒黴了。”
“一派胡言,要不是你們幾個畜生,她能這樣嗎,你們怎麼這麼耐不住呢,好歹也算是官二代啊,你們找誰不行,非要欺負一個病人!靠,看來進來老子不收拾你不行了。”
衆人紛紛躲在一旁圍觀,一幫小護士,醫生看着青筋暴起的於威哪裡還敢說什麼?只是祈禱着,一定不要在這兒死人就是了。
三個人不敢還手,各自龜縮着,於威上前狠狠的踹了李揚威一腳,瞬間血噴薄而出,李耀武和何超自然也免不了挨一頓暴揍。三個人被打的血流滿面,於威還不算完,還要打。
葉晨看着也差不多了,再打下去,這三人就要掛了,幹嘛上來勸說道:“威子,差不多得了。”
“這幫混蛋我要廢了他們!”說着,於威再一次往前衝。
葉晨急忙用力拉住他:“李副局長的兒子,收拾一下得了,你難道要讓李副局長斷後嗎?”
“那種貪官,斷後拉倒。”於威嘴上這麼說,但是沒再去打他們,何超那小子也算是沾了點李大剛的光了,要不然的話,按於威的脾氣,肯定是造不出生命了。
三個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於威問道:“誰能給我說說具體情況?”
李耀武的嘴說話也說不清楚:“我們在動她之前她就已經發作了,我們根本沒碰她。”
“現在呢,情況怎麼樣了?”於威急切的問道。
“昨晚上搶救過來以後,醫生建議手術,所以,現在她在手術室裡,我們給她出的錢。醫生說了,她這種情況早就應該做手術了,即便是我們不刺激她,她早晚也會發作的。”何超解釋道。
“別他媽找理由開脫,要不是看裡李副局長的面子,你們下一代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李耀武和李揚威紛紛暗道,有個牛爹還就是好啊,犯了錯事,大不了挨頓揍。
於威輕嘆道:“這幫畜生,早晚都是禍害。”
葉晨勸慰道:“好了,能保住她的命就已經是萬幸了。”
“生死還說不好啊。手術有風險啊。”於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