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到了付款的吧檯!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零花錢,付了錢,然後向後廚走去,不一會兒,端着張師傅親自做的長壽麪,輕輕的放在老頭子的前面。說道:“老爺爺,祝您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頭子笑看着小凡,接過長壽麪,一邊道謝一邊吃了起來。不斷的點頭,還是這裡的長面好吃。同時也被眼前的這個好心的小姑娘感動。
慢慢的吃着,和眼前的小女孩愉快的交談着,也對這個熱心的小女孩充滿了好奇。
何滿奇今天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天,午飯過了這麼長時間老爺子還沒來,看來不來了,放下心在辦公室睡了一覺。醒來後,伸了個懶腰,就想回家,無精打采的出了辦公室…
“什麼,這怎麼可能。”何滿奇走下樓,眼前的一幕嚇了他一跳。小凡和李老爺子坐在一起,聊着天,老爺子吃着一碗…等等,一碗麪。天哪!這下可怎麼辦。趕緊走到桌子旁,李老爺子擡頭看見了何滿奇,對他輕輕的搖搖頭,制止着他發聲。小凡敏感的感到不對,轉過身看見何總,連忙站了起來,小聲的說道:“何總好。我這就去幹活。”說完就要去幹自己的工作。
“沒事,沒事,你們聊。你們聊。”何滿奇驚慌的說道。用手輕輕的拉小凡坐下,然後匆匆的走了。
“小李,趕緊把王子鑫悄悄的叫上來。”進了辦公室,何滿奇着急的對小李說道。
“出了什麼事?何總。”小李小心的問道。
“李老爺子在下面。和王子鑫的妹妹在一起吃飯呢?”何總回過神來,趕緊給小李解釋道。“啊!怎麼,李老爺子來了,沒有去二樓的包間裡。”小李也嚇了一跳。
“好!我就去叫王子鑫,就去叫。”小李說完,匆匆走了。
在大廳裡,蟲子是最後吃過飯的,剛纔小凡要了一碗長壽麪,蟲子有點納悶呢?不會是小凡的生日吧!不過戶口本上,小凡是生日在五月份呢?這小丫頭搞什麼鬼。
從後面走過來,蟲子來到大廳也準備要工作了,見小凡坐在客人的桌子上,嚇了一跳。走過去就要拉小凡起來。
“小凡,不能這樣,和客人一起坐是不禮貌的。趕緊起來工作吧!”蟲子對小凡說道。
“哥哥,你吃過飯了,這個老爺爺今天過生日,我看老爺爺一個人很孤獨,就坐下來陪陪老爺爺,我沒有偷賴。真的,哥哥。”小凡可憐兮兮的解釋道。一臉的委屈。
“是嗎?那…老爺爺,祝您生日快樂!天天開心。”蟲子無奈的看了小凡一眼,禮貌的對老爺爺說道。
“孩子,別怪這個小女孩,她是爲了陪我這個糟老頭,沒有耽誤你們的工作吧!”老爺爺和藹的對蟲子說道。
“沒有,沒有,我不知道是您的生日,小凡陪您是應該的。”蟲子連忙說。心裡對這個老爺爺也有了好感。不經意間有種想和老爺爺多交談的想法。
“孩子,你們怎麼沒有讀書呢?在這裡多長時間了,家住在哪兒?”李老爺子見這兩個孩子不錯,就問道。
“老爺爺,不是您看到的這樣,我和哥哥都在縣一中上學,我哥哥的學習優異,全級第一名的學生呢!利用假期我們打工掙學費,減輕爸爸媽媽的負擔。我們家在王家溝村。老爺爺你知道王家溝村嗎?”小凡耐心的對老爺爺解釋着。
小李匆忙下樓一看,王子鑫和小凡都在陪李老爺子說話,趕緊有返回了二樓,告訴了何總。何總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好聽天由命。
“知道啊!我的老家就在李家溝村呢?離的也不是太遠的。”李老爺子說道。
“您是李家溝村的,真的還是假的呀,我在哪兒生活了十幾年,我怎麼一次都沒見過您呢?我原來的家也在李家溝村呢?”小凡疑惑的看着老爺爺。
“哦!是嗎?我說的是我的老家,那你知道李武強嗎?”李老爺子看了小凡一眼,緩緩的說道。有一種強烈的想知道一切的願望。58年了,自己的身份不容自己做一些事情,現在自己已經是個閒人了,他越來越想念他的親人們,所謂近鄉情更怯指的就是現在的李老爺子這樣的人。沒有勇氣會家鄉去看看,親人們到底怎麼樣了。
“知道啊!我的爺爺叫李武強啊!已經去世好多年了,聽我媽媽說過,在我爸爸7歲的那年,爺爺和奶奶就相繼去世了。”小凡說完,眼中有一絲淡淡的暗傷。蟲子也靜靜的看着小凡。沒有吭聲。小凡見老爺爺還在聽着,繼續說道:“我的爸爸叫李志剛,聽媽媽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自己長大有力氣了,就到燒瓦窯掙了些錢,娶了媽媽。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去世了,後來,在別人的介紹下,我就和媽媽一起去了蟲子哥哥的家,有了新爸爸和新哥哥。老爺爺,您認識我的爺爺嗎?”
“李家溝村有幾個叫李武強的老頭子嗎?”李老爺子靜靜的聽着,吃了一口面,又淡淡的問道,但是心裡已經七上八下的有些亂了。
“一個啊!就我爺爺一個啊!還有就是一個小孩,才五歲,也叫李武強。是李龍叔叔的兒子。”小凡也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有點奇怪的看着老爺爺。
“孩子,真是個好孩子。”李老頭子聲音有點奇怪,看着小凡,點點頭,一個勁的誇小凡是個好孩子。內心非常激動,不會這麼巧吧!
自己這幾年都沒敢找的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身份特殊,這些年一直沒能找尋弟弟一家,沒想到再也見不得自己的弟弟了,一時間李老頭子竟然有些傷感。眼睛慢慢的紅了。這些牽掛了自己一輩子的至親們,就剩下這個眼前的小姑娘了,難怪自己一進來第一眼就覺得這孩子很眼熟。
“老爺爺,您怎麼了。沒人給您過生日,您心裡難過了嗎?如果您不介意,我和哥哥一起給您過生日,怎麼樣?”小凡見老人有點悲傷,忙出言安慰道。
“好,我吃完長壽麪,我帶你們去二樓的包廂裡,我們一起過生日怎麼樣。”李老爺子想了想說道。這個孩子,現在他還不能對她做些什麼?但是自己有的是能力幫助他們,讓他們無憂無慮的成長,就是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哎!
老爺子吃完飯,就要帶小凡和蟲子去二樓,小凡眼巴巴的看着蟲子,蟲子搖搖頭。小凡一下子耷拉下腦袋。老爺子也感覺不對,看看蟲子,又看看小凡。最後,小凡只能小聲的說道:“老爺爺對不起,我們是大廳裡的服務員,不能到二樓的包廂裡爲您服務了。您上去後,漆鳳姐姐和田蕊蕊姐姐會爲您服務的,老爺爺,再次祝您生日快樂!我們去照顧別的客人去了,您直接上二樓去吧!二樓有包廂。”
“我到忘了。沒事的,你們去忙吧!”老爺子也沒再說什麼,一個人孤單的上了二樓。
小凡和蟲子趕緊加入了照顧其他客人的行列裡。人已經開始慢慢的多了起來,一些家庭聚會的,朋友聚會的都會來這裡,大廳裡的桌子上,人已經開始上座了。小凡忙着遞茶倒水。很快融入了自己的工作,剛纔的事情好像已經忘記了一樣。
小李急急忙忙的從二樓跑下來,找到小凡,拉了一把,說道:“小凡,何總叫你到二樓去一趟,這裡的事情你就交給劉玲和李煜他們去做吧!”小李把小凡急急忙忙的拉上了二樓。引來了一些顧客不滿。但小凡已經上了二樓。
蟲子從小李下來就注意到了。見小凡被拉走,心裡有點擔心,不過很快就頂替了小凡,忙碌了起來,不一會兒,田蕊蕊從二樓走下來,在大廳裡忙活起來。蟲子抓了個空擋,趕緊的走到田蕊蕊身邊問道:“田姐,你怎麼下來了,上面二樓到底怎麼回事?”
“是李老爺子,和小凡原來是一個村的,想了解一下現在李家溝村的情況,就叫小凡上去了,沒事,趕緊的去那邊,菜端來了,要上菜了。”田蕊蕊簡單的說道。蟲子一聽,也放下心了,認認真真的幹起自己的工作。
李煜也看見小凡被小李叫上二樓,有點擔心,見到田蕊蕊下來,更加的緊張,一些電視裡的情節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已經把自己都嚇了一跳,見王子鑫走近田蕊蕊問了什麼後,就回去上菜了,也沒有在顯出焦急的樣子。李煜想也應該沒事吧!要不然王子鑫應該第一個着急的,找個機會問問。
小凡莫名其妙的被小李叫上樓,直接被領到7號包廂裡,被上次何總請他們吃飯的地方還要豪華。小凡有點膽怯的走了進去。見何總在包廂裡和老爺爺說着話,怯怯的問道:“何總,您找我有事嗎?”
何滿奇見小凡上來了,站起來對小凡說道:“小凡,別緊張啊!李老先生只是想了解一下李家溝村的情況,你跟李老先生說一說,李家溝村的變化。那李老先生,我去準備飯菜,你和小凡聊聊。”
“飯菜就不必要了,先來壺茶。給小凡要個果汁。小凡,你喜歡什麼你就告訴我,我這個老頭子請你的,你不會嫌棄吧!只要這兒有你想喝的,想吃的,我一定可以滿足你的。何總,你去忙吧!需要什麼一會兒再說。”李老爺子長期生活的一種霸氣,在這一刻不知不覺的顯露出來,小凡不敢相信的看着剛纔大廳裡還和藹的可親的老爺爺,一轉眼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孩子,你叫小凡,對嗎?來,坐,爺爺問你一些事情。不要怕,爺爺就問一些李家溝村的事情。”何滿奇出去後,李老爺子對小凡和藹的說道。
“老爺爺,你真的是李家溝村的嗎?我怎麼有點像是做夢一樣。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大人們說起我們李家溝村有人在外面工作的呢?”小凡不知道怎麼回事,脫口就疑惑的說道。
“哈哈哈,孩子,你不相信。爺爺真的是李家溝村的,7歲那年,爺爺離開了村子,走遍了大半個中國,以後在C市落下戶口,已經58年沒有回來了。知道爺爺事情的老人們,早不在了,爺爺這些年不在家鄉,爺爺好想知道現在的家鄉怎麼樣了。你和我說說好嗎?”李老爺子有點蒼涼的說道,小凡聽着也有點心酸。
小凡見爺爺是真心的想和自己聊聊李家溝村,也放下心來,坐在老爺爺的身邊和老爺爺開始慢慢的交談起來…